蒋真云此女在京城有着众所周知的赞誉,“犹如水晶般剔透的人”,此时她清澈的眸子透出一丝痴意,脸上柔情万般的看着孟靖寒。
她咬了咬樱唇,对自己说,就试这一次,若是失败了,她就死心。她蒋真云也是名门闺秀,不会死缠烂打。但是为了母亲,为了让祖母对母亲好一些,她今天就算不要女儿家的脸皮也要试一次。
“寒表哥,你还记得云儿吗?你还记得当初……”蒋真云慢慢的说着一段往事,她的声音带了丝颤抖。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她其实在小时候见过孟靖寒。这次为了加重砝码,让孟靖寒对她更亲近一些,她不介意说出来,勾起他的回忆。
她记得那次她跟随母亲入宫,一时贪玩,迷了路,惊慌间,摔倒在地上。当时孟靖寒从旁边经过,扶起了她,还给她指了回去的路。
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孟靖寒就长得精雕玉琢,犹如仙人座下的小仙童。她看了就觉得喜欢,很想与他亲近,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亲近了。
就连祖母也再三对她说,且不可于容郡王亲近玩耍。谁会想到当年那个让人避之不及的男孩,会成为如今这个让人趋之若鹜的男人?
孟靖寒捂着额头,越发觉得晕得厉害,不由对挡住自己去路,还不停叽叽歪歪的人心生厌烦,他皱起好看的眉头,低喝道:“不要挡了朕的路。”
蒋真云一顿,慢慢止住了嘴里的话,细细打量孟靖寒,担忧的问:“皇上,你怎么了?没事吧?”说着就要过来搀扶孟靖寒。
庄敏华看得几乎就要站起来,扑进屏幕来推开她了。
孟靖寒往后一退,揉了揉额头,“你是哪个宫里的?难道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再歪缠朕。朕治你的罪,给朕退下。”
蒋真云嘴唇抖了抖,眼里的泪水顿时涌了上来。从来都是被人追捧,如今却被人拒绝。蒋真云有些抹不开面子,退到了一边。
但是当孟靖寒的身影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她又忍不住追了上去,扯住孟靖寒的衣袖。“皇上,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靖寒衣袖一震,震开了,蒋真云噔噔倒退几步,震惊的看着孟靖寒。孟靖寒掸了掸衣袖,冰冷的眼眸扫过她,让蒋真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额头满出了细汗,她的手缩在袖子内,掐进了手心。
“还有事?”孟靖寒冷冷问道。
“没事,没事了。”蒋真云在孟靖寒目光的压迫下飞快的摇头。
然后呆呆的看着孟靖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庄敏华看着这一切,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自家老公真是太给力了。
唔,这盏冰糖雪梨水还是留给太静吧!
至于那位还留在原地的可怜姑娘,庄敏华想了想,将橘黄叫了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
橘黄点点头,出去了,等庄敏华和孟靖寒喝完一盏冰糖雪梨水后,她才进来。朝庄敏华点了点头。
庄敏华也微微颔首,转头朝孟靖寒甜甜一笑,“太静,咱们什么时候去放烟火?”
孟靖寒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掏出怀表看了看,“再过半个时辰,去个人问一问太皇太后和太后去不去。”
庄敏华点点头,打发人去问了。
此时太皇太后正恨铁不成钢的对蒋真云说话,“你说你这孩子,做事怎么就这么畏畏缩缩呢?你若是真有心。告诉姑祖母,姑祖母定然会帮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你偏偏要自己去试探,结果如何?到最后居然还是皇后通知哀家去领了你回来,真是让哀家都觉得丢脸。”
蒋真云垂着玉颈,泪珠一滴滴的掉在大红织金宝相花地衣上,她呜咽着道:“姑祖母,我没有想到皇上他根本就不记得我了。”
太皇太后简直要气笑了,人家小时候好心扶了你一把,就要记得你?这侄孙女不是一向挺聪明的,如今怎么就这么让人无语呢?
“好了,现在你是什么想法?若是你还有意,少不了姑祖母再帮你一把。你好好想想,过了这一村就没这店了。姑祖母不知道还能活几天,能为你们做的也不多了。”
太皇太后眸光暗淡起来,生老病死,就算再不甘也躲不过去,比起丈夫儿子,她已经活得够久了。
“姑祖母,我还想再问一问皇上,愿不愿纳了我。姑祖母觉得我可能天真了些,但是我不想余生都活得犹如活在冷宫里一样。”蒋真云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眼神坚定起来。虽然她很想为了母亲好过努力一点,也想成全自己的心思,但她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太皇太后盯着蒋真云看了半响,冷笑道:“小孩子的天真,希望你不会后悔。”
就算日后后悔,如今她也不后悔,蒋真云默默的想道。
待太皇太后得了坤宁宫那边派人来问她要不要去看烟火时,她对蒋真云道:“哀家累了,你代哀家去吧!顺便叫上晴儿,有她陪着你,哀家也放心。至于你的想法,你自己看着办吧!”
很快就到了放烟火的时间,皇城上将由孟靖寒和庄敏华点燃第一只烟火。
孟靖寒拥着庄敏华,右手扶着她的右手,而庄敏华手里则握着一个火把。两人慢慢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只巨型烟火前,一米长的粗引线出现在两人面前。
孟靖寒握着庄敏华的手点燃了那根引线,引线发出嗤嗤的燃烧声,火星飞快的烧向那只烟火。
孟靖寒抱着庄敏华飞快的往后退,当退到安全区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