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靖寒将一个玉盒推到韩大夫面前,韩大夫觉得这个玉盒颇为眼熟,拿在手里打开一看,同那晚一模一样的清香味弥漫开来。
韩大夫差点跳了起来,一把关上玉盒,激动的问孟靖寒,“郡王哪里来的这种百毒丸?”说完立刻又反应过来,“莫不是那小丫头给的?这么珍贵的药丸,我以为当世只有一颗。且已经被你服用了。没想到那小丫头还藏了一手,莫不是小丫头还有?”
孟靖寒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只问:“此药可以解母妃身上的毒吗?”
“可以可以。”韩大夫随口答应了一句,继续嘀咕。“若是小丫头很多,我是不是能讨一丸来做研究?要不,郡王,你这颗给我研究成分,若是研究下出来。以后批量生产,岂不是天下无毒可惧?郡王你可以……”韩大夫抬头一看,孟靖寒和桌上的玉盒都不见了。韩大夫顿时跳脚,追了出去。
黑夜茫茫,哪里还看得到人。韩大夫气得直跺脚,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韩大夫,主子让我问你,金肌膏研究得怎么样了?”
“……”韩大夫焉头搭脑的走了。
一道黑影从廊下走了出来,慢慢在月光下露出真容。长眉细眼,不是梅晏还有谁。
此时他的眼里带着一丝迷茫,屋里的情形他没有看到,但是刚才表弟与庄敏华出来时,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同了。再有就是表弟这么急匆匆的去做什么了?
“梅公子?”黑暗中有人问他。
梅晏摆摆手回了房,他有一种焦躁的感觉,但是却不知从何而来。
且不提孟靖寒不顾伤口未愈合,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只待城门一开便混入京城,为容太妃献上百毒丸,早早解了毒。调理好身子。
且说庄敏华回了房间,开了隔音罩,没有吵醒茜红。同替身换了回来,如同昨晚一样。躺下就睡,可惜的是今晚怎么也睡不着了。
孟靖寒这算是同意了吧?不同意的话怎么会抱她摸她还谢谢她。
一想到这个好看的男人就要属于她了,庄敏华就兴奋得睡不着,开心的粉红泡泡飘得满房间都是。
庄敏华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柔顺的长发有了几丝凌乱,一缕头发沾在雪白脸颊上; 黑白对比分明。格外引人注目。最后她累得娇喘吁吁的抱着被子,用修长的双腿夹住它,用力蹭了蹭。
此时庄敏华她雪白的脸颊泛出粉红,一双桃花眼水汪汪一片,衣襟松散,头发凌乱,有一种别样的妩媚,可惜这样的美并没有人看见,连庄敏华自己也只是满腹喜悦的一遍遍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料到孟靖寒居然会答应她。
只是一想到孟靖寒是为了解毒丸才答应的,她的脸又垮了下来。不知折腾了多久,庄敏华迷迷糊糊睡着了。
韩清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听见窗外噼里啪啦雨水击打窗户的声音。
他随手披了件衣衫,起床汲着鞋,来到门前打开门一看,整个天地都被雨幕遮盖,雨水打在地上蒸起一道道烟雾,雾蒙蒙一片;落在屋顶的瓦片上,沿着瓦沟汇成一道溪水,垂落下来,犹如一道道线帘,绵绵不绝。
一阵秋风吹来,几点雨水打在了他的脸上,韩清不由打了一个哆嗦。他正要关门回房,便见自己的小厮秋实打着伞提着一个食盒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秋实见韩清仅仅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站在门口吹风,连连跌脚,扯着嗓子喊另外一个小厮冬眠,“作死呢!我出去之前还交待你看着公子,你死哪去了?”
冬眠从房间里出来,耷拉着脑袋听秋实数落,他睡过头了。
韩清看着秋实将冬眠训得服服帖帖,心里好笑,见他头发后背裤脚都湿了。连忙道:“好了,冬眠知道错了,你将食盒交给他,让他将功赎罪。你且去换身衣裳,别着了凉,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秋实这才觉得身上发冷,不由感叹了一句公子还是这么体贴下人,将食盒交给冬眠。又对韩清道:“好叫公子知道,庄二公子打发人来说下雨了,就不过来陪你用饭了。待雨稍停,他便过来陪你下棋。”
韩清颔首,秋实又嘱咐了冬眠几句,才下去换衣去了。
冬眠将食盒里的粥点拿了出来,摆在桌上。不知为何,腹内虽饥。韩清却没有胃口。
他想起自己刚才做的梦,大半都已经忘记了,依稀记得自己在里面很伤心。至于为什么伤心,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有那伤心难过的不适感还留在心口。
孟靖寒半夜一路奔驰,行到半路开始下雨。为了心中那股急迫感,孟靖寒不顾属下的劝阻,冒雨策马前行,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赶到了城门口。
他握着马缰,骑在马上,一行人停留在城门口的小树林里。雨水从头顶倒灌而下,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但是他心口的那种热切却无法消退。
容郡王府瑞禧院
“嬷嬷,药好了。”丫鬟低柔的声音在帘外响起。
尚嬷嬷给紫檀木镂雕贵妃椅上躺着的容太妃掖了掖被角,容太妃一直蹙着的眉头松了松,微微睁开眼睛,见是尚嬷嬷,又闭上了。
尚嬷嬷心里闪过一丝疼痛。抹了抹眼角,出去拿药了。
容太妃睁开眼睛,只见她年过三旬,长得极美,保养良好的面皮晶莹若玉,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