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个儿先笑了起来。许哲也笑,只是笑得多少有些勉强。不过赵惜月的话有道理,人生还长着,谁知道以后的事情。更何况孙月莹也没看上他,他也不必急着背负什么包袱。
现在治病才是关键。
许哲起身告辞,回到家中已是半夜,在床上辗转几个小时才入眠。
结果天刚亮就接到电话。他没看来电显示,接起后电话那头半天没说话,他也不就催促。
大概五分钟后,一个柔软的女声响起:“许哲,你今天有空吗?你上回说的那个医生,我想去见见。”
“好,你想什么时候?”
“明天,明天你有空吗?”
明天还是晚班。
“有空,要我去接你吗?”
“好的,早上九点,我等你行吗?”
“好的,明天见。”
挂了电话后许哲又没了睡意。
他和孙月莹是在元旦家族间聚会时碰上的。那个花园里跟女鬼似的人就是她。两人见面后统共说了不到三句话,其实就打了个招呼。
就像妹妹说的那样,孙月莹是个很安静的人,只是过于安静了。连他这种向来不喜欢说话的人,都觉得她有问题。
后来问了父母才知道,她这几年一直在美国,怎么去的没人弄得明白,只知道她被一对白人夫妇收养了。
那俩夫妇是衣冠qín_shòu,看着斯文体面,关起门来对她非打即骂。她在美国的生活如同地狱,性格被弄得过分胆小敏感。后来还是孙连两家靠着钱财和背景,走了很多程序才让她和养父母脱离收养关系,顺便被带回国来。
现在她父母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别再整天一个人闷着,从早到晚不说一句话。
心病还得心药医,许哲决定带她去见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