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宇文谨丢下自己一个人先回帐篷,夏莫然自觉失了面子,本来还有几分愧疚的心陡然生起气来。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直到月上中天,这才磨磨蹭蹭地回去。
宇文谨还没有睡,夏莫然看着帐子里橘红色的火焰在跳跃燃烧,突然有种近乡情怯之感来。
先前自己苦苦纠缠,宇文谨并无回应,自己反倒有股斗志。
如今一切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倒患得患失的。
无聊,夏莫然暗暗唾骂自己一声,刚想进去,阿依敏在不远处探了个头。
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阿依敏便道:“大人,你交代的事奴打听清楚了。”
见她起了个头便没了下文,夏莫然心中明白,却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慢条斯理地和小七玩,老神在在的似乎感觉不到周围的冷风。
阿依敏瑟缩了一下,但想到自己的身不由己,大着胆子讲条件道:“大人,奴在大王妃身边本来过得就如履薄冰,如今又给大人办事,大王妃知道了不知要如何折磨奴,奴又如何能肯定大人一定会保奴的命呢?”
是想获得一份保证么?不过她今日可以背叛大王妃,难保明日不会为了活命重新投靠大王妃。
夏莫然眸光一冷,看向阿依敏的目光便带着几分讥诮:“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语毕,冥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阿依敏的身边。
阿依敏吓得面色大变,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若惹对方不高兴,很可能现在就没命。
“当!”兵器出鞘的声音。
阿依敏忍不住低低地“啊”了一声,看去,冥兰手中的剑正在清皎皎的月光下散发出森寒的光芒。
夏莫然笑的灿烂:“阿依敏姑娘还要与我讲条件吗?”
阿依敏一怔,忙从贴身的肚兜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抖抖嗦嗦地递到夏莫然跟前:“不敢了……这是奴从沁王跟前最得宠的幕僚穆巴先生那里拿来的。”
老夷王疑心病集重,整个王庭最信任的不过几人,沁王是其中之一,在明天狩猎中设下埋伏算计宇文谨,这等重要的事,他必定只会与三个嫡子和沁王说,而沁王出使过禹陵几次,比较了解宇文谨,夏莫然猜测老夷王一定会把设埋伏的事交给沁王。
虽然宇文谨说不用担心,他自有安排。
但能提前洞悉一切,把自己这边的伤亡减到最低,不是更好么?
不过跟宇文谨这个古人讲众生平等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才让阿依敏偷偷去探听情况。
夏莫然接过那张犹带着余热的羊皮纸,并没有打开来看。阿依敏既然当初能得知老夷王和宇文谨合谋的事,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她一点也不怀疑这张羊皮纸的真实性。
她把羊皮纸塞进袖中,笑着安慰道:“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跟提条件罢了,阿依敏姑娘为我们王爷作出这么大的贡献,我们王爷必定感激于心,别的不说,以后免了姑娘的奴籍还是可以的。”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她懂,虽然现在拿毒药控制着阿依敏,但世事难料,难保她不会狗急跳墙。小人物蹦跶几下不难对付,但也烦不是?
至于免了阿依敏的奴籍,她当然可以帮她达成,只是她答应的是免她奴籍,可没答应保她的命,到时候她无福享受,就怨不得别人了,谁让她运气不好呢?
阿依敏果然兴奋不已,她当初得知老夷王和禹陵皇帝的计谋,这么眼巴巴地跑过来伺候,也不过是想借机行事,想在老夷王面前卖个好,能趁机改变自己的身份地位,让日子好过一些。
夏莫然憋了她一眼便往回走,一点没有坑人的自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刚掀了帘子进去,胸口的衣襟便被人一把抓住,接着以锐不可当之势把她甩进堆在炕上的柔软锦被中。
能在堂堂七王爷房中行凶的,除了他本来不作他想。
夏莫然挣脱着坐起来,理了理乱了的头发,恼羞成怒道:“宇文谨,你发什么疯呢?”
刚说完,便有一道阴影铺天盖地袭来,身子也重新倒进了被中。
几个月的同床共枕,虽没有达到最后一步,但夏莫然的身体已被宇文谨调教得敏感不已,就这么轻轻一压,她不觉酥软了半边。
推了推身上不动如山的男人,她氤氲道:“你不是跟我生气吗?还招我干什么?”
宇文谨莞尔一笑,带着薄茧的指腹便抚上了她光滑如玉的面颊:“小丫头片子,气性怎么这么大?”
夏莫然不由得为之气结。她气性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下她就走,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知道跟他讲不赢道理,她干脆不讲,把她别向一边,不去看他,反倒把一侧白皙柔嫩的脖颈送到了她面前。
宇文谨当然不会跟自己的好运作对,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了她如珠玉般的圆润耳垂。
细细的声音便在帐中蔓延开来。
夏莫然气得不行,暗恼他每次都来这一招,两人的问题却一个都解决不了。
偏偏自己还吃他这一招。
不知过了多久,冥一戏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爷,四小姐,我们把各种刑具都在夏玉然身上试了一遍,但她死咬着唇就是不肯说,还说想要知道什么,让四小姐亲自去问她。”
这是有恃无恐自己得不到真相,不会轻易动她呢。
夏莫然捏了宇文谨腰间的软肉一下:“开起开啦,我去见她!”
宇文谨知道她此刻把夏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