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然并不知道她最亲近的婢女正被一个阴险狡诈的大牛氓吃着豆腐,此时的她全副心神都放在宇文谨身上,见他不说话,她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我倒是好奇了,太子不就是王爷的侄孙儿么?你用得着又当爹又当妈地来护着他吗?现在怎么回事?还替他看着我?真怕我红杏出墙?哼,我倒是想啊,某人又不愿意!”
这某人自不用说是谁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饶是宇文谨沉稳如山,此刻也被她刺得一阵脑子短路,再想到宇文奎说的要让她入宫为后的事,宇文谨心中被压制了多年的野兽突然冲破了牢笼,在黑夜中怒吼嘶鸣。
等夏莫然回过神时,她已经落在了宇文谨充满阳刚之气的怀里,不盈一握的腰儿正被他如铁似钢的手臂环着,她脸红了红。
冥一见状差点栽下树去。爷,男人不可以滥情,你爱的到底是哪个?不过貌似哪个都不好吧?侄孙媳?云安山女妖?
因为太过震惊,他左手不自觉地使力,软软和和手感还不错。
芝玉瞬间内牛满面,天杀的混蛋,姐跟你势不两立!
虽然树上的两人没有出声,但夏莫然仅有的一丝理智还在,这是要表演活春宫给人看的节奏么?
上次在七王府已经错失一次机会了,这次可不能再让机会白白跑掉,可是芝玉和冥一在暗中看着,影响不好,要不出个声让他们滚远点?
夏莫然心中在天人交战着,眼睛眨巴眨巴眨得飞快,根本就没发觉面前的男人眼中酝酿着一股足以毁灭天地的戾气。[看本书请到
宇文谨星目微眯,手臂牢牢地箍住怀里的人儿,差点要把她不盈一握的腰掐断,可她竟哼都不哼一声。宇文谨见状怒意更炽,看向夏莫然的眼中却夹杂着一丝迷茫,似在看她,又似不在看她。
在这紧要关头,形单影只的洛寒却出现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竟朗声道:“爷!”
宇文谨蓦然回神,慢慢地松开了怀中的人儿。
不知是不是夏莫然的错觉,她在宇文谨眼中看到有道黯然一闪而逝。
洛寒走近,鄙夷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夏莫然,用传音入密之术对冥一道:“看吧,只要我一不在就出事,不知道这女人猛于虎吗?怎可让她靠近主子?”
冥一心中一跳,万分凌乱的目光看向宇文谨,见他好似没听到的样子,这才讪讪然地收回了一直放在芝玉胸上,美其名曰“保护”的左手。
他心中却也对白目的洛寒腹诽了个遍。洛大侍卫,你既然知道此女猛于虎,你还敢打断她的好事?她肖想咱们王爷的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今晚好不容易靠近了一些,全让你给破坏了,你等着吧,她早晚把芝晴妹子送给他人做小老婆!
对于女人的心眼比针眼还细这个认知,冥一决定不告诉洛寒,他上次因为把芝玉叉在树上,就被四小姐报复得整整半个月没能见人,怎么说也要让洛寒也尝尝被整的滋味不是?省得他整天在他们暗卫面前趾高气扬的,说当侍卫如何如何的风光。
洛寒才不管那么多,只见他防贼似的避开夏莫然,凑近宇文谨禀道:“爷,属下去玉兰宫查探了一番,并无发现可疑之人。”声音压得低低的。
可夏莫然并非常人,虽无内力,可一双耳朵却是灵敏异常,她听罢脸黑了,哪还有刚才的旖旎艳色。
原来宇文谨并非特意来找寻自己,只不过他还对自己存了一份疑惑,见自己甩了冥一,忙不迭赶过来探个究竟。
夏莫然冷笑几声,暗叹七王爷真是好的很,这美人计使得杠杠的。
得了消息的宇文谨皱了皱眉,目光再次扫过玉兰宫的宫墙,淡淡地出声问道:“你到底来玉兰宫做什么?”
明理暗里派人在她身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如今更是掩饰都不了,这么直截了当地问道,夏莫然对皇叔公的掌控欲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表示无比的佩服,不过……“我特么的为什么要告诉你?七王爷不是很有能耐么?自己去查好了!”
粗俗!洛寒不忍直视地撇过头去,暗中祈祷老天保佑,以后爷可千万别娶个和她一样粗俗不堪的女子做王妃。
不过夏莫然竟似有读心术般,突然对着刚溜下树脸色铁青的芝玉道:“二姐姐和二表哥搞上了,大表哥小妾的位置还虚位以待,芝玉,你明天就帮我去玉绣坊订一套四季衣衫,去珍宝坊再订一套赤金头面,我要把芝晴送给大表哥做妾!”
说着那阴测测的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扫过洛寒,在玉兰宫门口挂着的两只大灯笼的烛辉下,显得特别的骇人。
怎么还要做妾啊!洛寒欲哭无泪。
夏莫然踩着高傲的步伐,华丽丽地转身走了。
宇文谨盯着她挺直的背影,眸色逐渐转深,无人能窥得他心内的想法。
芝玉看见主子离开,狠狠地踩了大牛氓冥一一脚,匆匆跟了过去,跑了几步,又折回宇文谨面前,根本不敢看他的脸,一鼓作气地说道:“王爷千万别怪罪小姐,小姐是因为恼怒三小姐陷害于她,这才想去凡宁宫问个究竟,走到这里一时好奇,这才翻墙进去看个究竟的。”
说完福了福身,又跑远了。
对冷宫好奇?这四小姐的好奇心也真够特别的。冥一嘴角抽了抽,见主子没有怪罪芝玉的意思,他才放下心来。
芝玉跑了一段路,便跟上了夏莫然,后者朝她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夏玉然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