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伴随生命的气息升起,照耀九州大地,洒下希望的种子,这是新的一天,万物经过夜的洗礼,迎来崭新的时光。
有那么一个人,一看似坚强的弱小女子,却在昨夜经历了撕心裂肺的折磨,身心都在地狱中走了一遭。
寂静的卧房内,榻上被褥凌乱,女子的脸上和身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头发杂乱贴在脸颊上,双眼迷离空洞,她想哭,奈何泪水枯竭。
心的温度是什么?热的?听说,人的体温是随心的温度而变化,自幼便有人说她天生体温较高,即便在寒冷的冬天穿件单薄的衣服也很温热。
好冷,每一根毛孔都散发着冰寒,这是一种欲冰封灵魂的寒冷,不断地蔓延,迫不及的地要吞噬她的生命。
心热,身热,心若凉,她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的阳女青媱吗?
纤细的双臂紧紧搂住自己,哀怨瞪着睡熟的白远,昨晚的幕幕在她脑海不断浮现,他如饿狼般将她生吞活剥,侵占她的每一寸每一点,他的双手如蛇般游移她的身躯,好恶心,好可怕。
不,不,怎么会这样?
不断摇头,想将昨晚的记忆甩出脑海,呜咽声吵醒了美梦中的白远,有些劳累睁开眼,迷迷糊糊便看到青媱裹着被单缩在榻的一角,急忙睁开眼,终于看清青媱的模样,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红色痕迹,色泽深浅不一。(
白远做起身来,被单被拉扯,榻上一滩红色的血迹很显眼,白远心里欢喜,伸手搂住青媱,哄道:“青媱,我会好好待你。”
象征女子贞节的血迹只给了青媱两个字:绝望。
对爱情的绝望,对人生的绝望。
老一辈的人跟她说过,给心爱之人最好的嫁妆就是贞节,这也是女子最基本拥有的东西,你在出生于世时,每个女子的样貌有差异、身份有差异,但贞节对每个女子都是公平的,因为每个女子生来就是干净、纯洁的。
如今失去贞节,她还有追求爱情的权力吗?
“好好待我?”抬头,她的眼眸灰暗一片,再无昔日光泽:“如何好好待我?你要给的不是我想要的,白远,不是每个女人都眼巴巴向你乞讨卑微的爱情。”
她起身,未着丝缕,身子光洁而神圣,淡定自若穿好衣裳,每一个动作都冷静。走至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人美貌依旧,却不复灵气,手翘兰花指,轻捏牛角梳,一遍又一遍梳着胸前青丝。
“我是青媱,不是落云,她摇尾乞怜的爱情是我嗤之以鼻的垃圾。”
白远穿戴整齐走到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为她挽发,白远觉得自己变得很轻贱,若是别的女子这般言语,他早夺门而走,可对于青媱,他变了。
“变废为宝,可好?”
不愿与他纠结这个话题,爱情不是说爱就可以爱的,也不是能商量的东西,这个虚无缥缈的感情莫名其妙就来了,有时候会变得根深蒂固,有时候又会拍拍屁股另寻他人。
“落云你打算怎么办?”
闻言,白远一顿,娶青媱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落云,可眼下,他希望落云能消失不见,落云变成了多余的那一个。故意不回答,细心装饰她的发髻,拿起盒子里的簪子一个一个比较。
“落云是个好女孩儿,温柔贤淑、善良懂事,况且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喜性,有她照顾你,不好吗?”
放下梳子,白远蹲在她膝盖旁,手握着她的小手,语气哀怨:“曾经,我也以为落云是我此生的妻子,如你所言,她温柔贤淑,善良懂事,我们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喜性,也处处迁就我,事事以我为中心。这样的女子是大多数男子梦寐以求的妻子。”他抬头,眼神真挚,“可偏偏我遇到了你,你率真、开朗、真性情、时而又有点任性、时而又有点男子的潇洒、时而又有点男子的坚忍,这样的你就像阳光一样一点一点照耀我的心。青媱,让我们重新来过,只有我们,没有落云。”
一颗少女心悸动不安,脑海中再次浮现紫薇大帝的身影,心里莫名痛惜,为何要想到他?我是白远名副其实的妻子,将来还会是他孩子的娘亲,作为一个女子所求的不就是一个爱她的夫君吗?白远爱我,我又何必将他推开?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她淡笑点头,轻轻吐出思忖良久的字:“好。”
她的应允是今生听到最美好、浪漫的字眼,激动地将她抱起,旋转了一圈又一圈,衣袂飞扬,青丝相绕,他们都试着给对方一个美好的爱情。
门外,纤弱的身子因愤怒、羞辱而颤抖,看似无害的眼眸染上阴狠。
骗子,明明说好要帮我的,到头来却是欺骗,青媱果然是个虚伪的贱人,什么直率真性情,那不过是迷惑人的幌子!远哥哥是我的!
他们一直到中午时分才出房门,客厅内,白老爷一脸喜色,起初娶青媱确实是为了落云,可现在,他是真心喜欢青媱这个丫头,比起柔柔弱弱的落云,青媱更适合做白家的少夫人。
“爹。”
白远和青媱上前,白老爷急忙道:“快坐快坐!”说着,眼神一直落在青媱的肚子上,似乎那里已经有他的孙子了。
青媱面色窘,正在这时,落云迈着莲花步上前:“白叔叔,远哥哥,青媱姐姐。”
一一行礼后,落云才道:“云儿是来辞行的。”
辞行?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