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蕴起身冲了个澡,又把她全身都擦拭一遍。
他动作异常温柔细致,再加上许凉实在是累,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醒过来。
等他收拾好一切,这才重新上了床,抱着她睡着了。
许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侧身躺着的,身后的人将就自己的姿势,也面对同样的侧身,将自己搂在怀里。
他们就像两把叠在一起的勺子。
她没动,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被分尸的丁字裤,散落在旁边的蕾丝内衣,还有他的那条亚麻休闲裤。
许凉真觉得,生无可恋。
叶轻蕴身体动了动,侧脸叠在她的鬓角上。她的发丝微凉光滑,带着一股芳香气味。
“饿不饿?”,他温声问道。
许凉嗓子哑得快失声了,“嗯”
叶轻蕴想了想,问她:“今天弄疼你了吗?”
身上实在酸痛,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哦,还好”
她皮肤娇嫩,动不动就会淤青,所以每次叶轻蕴和她有了房事之后,都会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感。
听许凉这样说,他松了口气。穿上衣服,说:“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晚饭”
她脸皱了一下,“你做饭啊?”
叶轻蕴横她一眼,“多少人想吃我做的饭还没这机会呢!”
许凉苦巴巴地说:“我可以把这份殊荣给贡献出去吗?”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不许嫌弃我的厨艺”
许凉揉揉脸颊,嘟囔道:“可真的很难吃”
叶轻蕴瞪她:“皮子紧实了?”
“不紧实,就是疼”
多半是因为刚刚自己太用力,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等会儿给你抹些雪蛤膏,好得快”
看他半是自责,半是心疼的样子,许凉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一些,在他嘴唇上飞快地碰了一下,宽慰道:“我没关系,不要担心”
叶轻蕴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如春风,“好,好,不疼,可一会儿还是要上一次药”
他刚起身,就被许凉拉住衣摆,低头看过去,她说:“我睡不着,下去看你做饭吧”
叶轻蕴轻哼了一声:“放心吧,不会偷偷在饭菜下药的”
许凉轻笑着说,“我对你的人品还是放心的,只不过想亲眼见证黑料理是怎么炼成的”
叶轻蕴背对她蹲下身,叹道:“像我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她十分自觉地伏在他背上,“嗯,快走”
叶轻蕴背着她站起身,不满地说:“就这态度?”
许凉赶紧顺毛道:“好啦,你是天上地下第一好的老公”
“还有呢?”
她叫了一声“驾!”,又道:“还有天上地下第一好的座驾”
叶轻蕴气得发笑,“谁骑谁还不一定呢”
许凉大窘,扯了一下他的耳朵,“不许乱发言”
“咱们家户口本上,户主的名字没变吧?”
许凉笑了两声,装糊涂。
两人下了楼,叶轻蕴挽起衬衫袖子,开始做饭。他会的菜品很少,今晚依旧是雷打不动的菜单,番茄蛋汤,清炒春笋,还有鱼香肉丝。
他做饭的间隙,给许凉切水果,她吃得很享受,火龙果,还有草莓,苹果都削了皮,洗干净切成丁,放在一个水晶果盘里。
她不仅自己吃,还会跑到厨房喂给正在忙碌的叶轻蕴。
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小,往往需要她踮着脚尖放到他嘴边。
叶轻蕴让她别进来,“油烟味重”,等她乖乖退出去,忍不住含笑扫视她的背影,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蹦两下又想起自己身上有些不适,可已经晚了,咝咝地吸气。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活泼起来就跟小孩子似的。
等他几道菜上桌,许凉已经有六分饱了。叶轻蕴抱着手臂眤着被她洗劫一空的水果盘,问道:“我看你诚心想把自己的胃给占满,就不用吃我做的饭了吧”
许凉十分冤枉地说:“你看你,阴谋论的气味好重,这水果也是因为你切的,我才不舍得浪费啊”
叶轻蕴照她的额头给了个爆栗,“少来,你那花花肠子,五颜六色,可以做调色盘了”
许凉揉着额头,“可你的长项是做总裁,不是做厨师呐”
“我的弱项应付你也绰绰有余”,他十分自信地说。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许凉撇撇嘴,一双筷子伸出去,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像在探地雷。狠了狠心,夹了一些鱼香肉丝,闭了闭眼睛,鼓起舍生取义的勇气,飞快往嘴里一送,囫囵嚼了两下,赶紧咽下肚去。
叶轻蕴调侃道:“你这是吃药呢?”
她点点头,“对,包治百病,你也来点儿?”,说完赶紧喝水,好容易将嘴里的怪味给压下去。
“感觉怎么样?”
“九死一生”
他难得有些挫败,“就是知道做菜多么艰辛,所以我从来不要求你当一个贤妻良母”
许凉听出他的弦外音,“你这是在说我不是个贤妻良母喽?”
“我不是成心,只是不太擅长说谎”
许凉深吸一口气,“每次和你说话,都有气死的危险”
叶轻蕴将桌上的菜推到她面前,“包治百病,你说的”
许凉:“……”
要把他做的菜吃下去,还真需要很大的勇气。连叶轻蕴自己也受不了,做了两份水果沙拉,把晚饭给搪塞过去。
其实许凉很想吃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