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铄想到某种可能,心只觉得冰凉的,内疚、自责、悔恨三种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如果晴儿真的……死了,那么他会为她报仇,然后去陪她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他只知道如果没有了司涵晴他庄景铄人生总会少些乐趣,而少了这一丝的乐趣他活着就会觉得没意思。
什么权利、什么仇恨,这一刻在庄景铄的心里却是比不得司涵晴半分,他,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即便是淡漠的性子对自己视若不见。
来到司涵晴掉下去的悬崖边儿上,庄景铄的眼神落在那些在寻找的人群里,浓烈的失落布满了眼帘中,甚至不用他去问,就已经知道还没找到人。
慢慢的靠近司涵晴掉下去的地方,庄景铄伸出一只脚去,想要感受一下晴儿掉下去的那种无力感。
“殿下……”
身后刘喜的声音满是颤抖,惊恐的看着庄景铄,差点儿就没吓晕过去,他还以为庄景铄对晴儿姑娘用情太深所以想做傻事儿嘞。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傻,我还等着他们找到晴儿的。”听见刘喜的声音,庄景铄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着。
他肯定是不能死的,他若死了,晴儿谁来找?晴儿的仇谁来报?所以他不能死。
不但不能死,或许是因为长时间不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大概忘记了他最真实的性子了,所以才会屡次的胆大妄为,才害得晴儿现在生死不明。
“刘喜,去看看他们找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半响后,庄景铄收回伸出去的脚,对刘喜吩咐着说。
刘喜还是小心的打量了一番庄景铄的状态后才应下去办庄景铄交代的事。
走起来步伐有些着急,实际上刘喜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自责也是有的,毕竟如果当时他收拾那个刺客再早点儿的话,可能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
“没找到。没找到,人到底去哪儿了?”言锐逸带着已经来来回回的围绕着悬崖地下搜索了好几圈儿了,但是依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让他忍不住悲愤的怒吼。
“言大人,你哪儿又找到我家少爷吗?”这时月兰也带着另外一队人恰好和言锐逸碰上了,月兰忍不住上前问着。
言锐逸丧气的摇摇头,如果真的找到了人,还他还能这副样子吗?
“那该怎么办啊。”月兰沮丧的说。她家少爷一直没找到,若是等天黑了下来,就更难找了,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就算人还活着那也肯定是受了伤的,若是没及时找到大夫诊治的话恐怕也命不久也。
“怎么办?呵,找吧,人若是掉了下来肯定是能找到的……”看着面前潺潺而流的河水,水流很急,直向而下。
河流?言锐逸突然抬起头里,脑子里面因为这面前的流水突然有了一个答案出来。
若是司涵晴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与地面接触后并没有就此止住滑动。那是有极大的可能滚入河中随着水流而下的。
“月兰,你赶紧的上去找太子殿下,让他加大人手沿着河流搜索,我怀疑你家少爷掉下来的时候很有可能落入河中顺着河流往下面去了。”不管是不是猜测,还是说他猜准了,言锐逸这个时候却顾不得真假,连忙跟月兰说道,不管机会大小,总要去试试的,或许还能有几分生机。毕竟这悬崖下面他们已经搜索了不止一次了。
“好,奴婢这就去。”月兰也是个脑子活络的,言锐逸这么一说她就信了几分,步伐急乱的往回头奔跑起来。
月兰或许不懂得什么时间就是生命。但是她很清楚若是能早些找到她家少爷,那么少爷的危险就能少几分,而且她也需要一个机会离开言锐逸身边将这里的消息传回去给权伯,也好让权伯也派些人来。
因为她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会为她家少爷延误行军,虽然她家少爷是侯爷,可在分量上面还真比不得太子殿下。更何况她知道皇上早就想要打压侯府了,不然自己主子也不会迟迟的得不到重用,虽然她家主子爷不一定会需要。
回去的路上,在要靠近营帐的时候,月兰停住了脚步,迅速的在一块木板上画了几分特殊的符号放在鸽子上面放飞离开。
“殿下、殿下……”
月兰气喘吁吁的靠近庄景铄的营帐,看见庄景铄冷冷的坐在首座上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太子殿下是在的,若是不在,她恐怕就搬不到救兵了。
“可是找到晴……启明了?”庄景铄看着月兰进来本来还清冷的面庞一下子就变的紧张起来,重重的抓着月兰的小手着急的问道。
“没有,殿下,刚刚言大人跟奴婢讲,悬崖下面有条水流湍急的河流,悬崖下边并未找到我家少爷的影子,只在一只树杈上寻到了一片衣角,奴婢知道那是我家少爷的,言大人说主子很有可能是顺着那地面滚到了河流里,所以才让奴婢来跟殿下求命,希望殿下能多派些人寻找我家主子,不然……”月兰本来说着话就带着悲伤,一想到司涵晴很有可能出事,那心就颤抖的停不下来了。
庄景铄听月兰还是没找到司涵晴满心失望,可是听月兰这么说,虽然他对言锐逸有意见,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言锐逸说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他哪儿还有半分犹豫,本来,他就比言锐逸更担心,不能亲自去寻找已经心里不舒服了,现在派人一事就更不能耽搁了。
“刘喜,你赶紧出去再点一队人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