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父皇,庄景铄是足够了解的,生性多疑,面上又是不动声色,可能上一刻还对你和颜悦色,笑脸相迎,下一刻他就在算计你,就在考虑你存在有没有必要。
或许那么一瞬间,他就决定要你脑袋掉地。
快马加鞭赶到城门处,陈将军不愧是老战将士,已经将战场打扫的差不多了,战俘也归类在一边也派人监管着。
“太子殿下,这些战俘可是要押解回京城?”见庄景铄来了,陈将军连忙迎上去问道。
对于战俘的问题,陈将军是有过处理经验的,问庄景铄不过是确定一下,可是他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了改变。
“暂时不用押解回京。”庄景铄说道。
“不用?”陈将军疑惑的看着庄景铄,说道:“往常的战俘不都是押解进京的吗?”
“往常是这样,但是这次不用了,你们少将军提出一个意见本殿下觉得很好,所以就先按照你们少将军说的那样去做吧。”庄景铄耐心的解释道,他平常是懒得多说的人,要不是陈将军是晴儿的忠诚拥护者,他可能会连理会都不会有。
“是。”陈将军虽然还是没明白,可是既然庄景铄这个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有意见,只是太子殿下不是正和少将军闹矛盾吗?怎么难道去问少将军了?
最关键的是少将军还给出意见了?
“刘喜,你把详细的告诉陈将军,按照本殿下的意思安排下去。”庄景铄看向身边的刘喜,吩咐道。
“是。殿下。”刘喜应了声就跟着陈将军忙去了。
反倒是庄景铄,没他什么事儿反而闲了下来。
翻身一跃,庄景铄再次坐上马背,调转马头,手里的马鞭使劲儿一挥,又回了军营。
而正在此时,司涵晴的营帐内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司涵晴看着明显情绪不对的来人。疑惑的出声:“言大人,你有事?”
司涵晴觉得这个人的情绪明显不对,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带刀子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避开。司涵晴就是这样,她有些害怕的别过脸去看向别的地方,而不敢直视言锐逸的眼睛。
“你和庄景铄在演戏吧?”言锐逸冷冷的开口。
明明是疑问的话,可是听在司涵晴的耳朵里却是感觉不到半分疑问的意思,反倒是很肯定的语气。
司涵晴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动生色。
“什么演戏?你在说什么?”
“呵呵……”言锐逸听着司涵晴的话冷笑起来,一声声笑声让司涵晴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她觉得言锐逸好像有些失控。
“司涵晴,你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言锐逸盯着司涵晴的眼睛,咬牙说道。
他的计划失败了,被司涵晴破坏的,哦,还有庄景铄,那个表面上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太子。这两个人联合起来对付他,他失败了。
“你……胡说什么。”司涵晴双手在被子下面紧紧握拳,强硬着开口。
言锐逸的话,就好像是鱼刺梗在喉咙,她也有把柄在言锐逸的手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言锐逸不揭穿她的身份,却要在这儿,没有人看见的知道的时候威胁她。
“胡说?司涵晴,要不我们来验证一下我到底有没有胡说?”言锐逸的双眸危险的眯起,司涵晴的话刺激到他了。
“你想要干什么?”司涵晴心里慌了起来。看着向自己走近的言锐逸,不知道这人是要干什么?验证?。难道是?
想到自己脑海中的一幕,司涵晴觉得自己浑身都凉飕飕的。这言锐逸该不会这么冲动吧。
该死的,月兰又是去哪儿了。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哪哪儿都有她。
月兰啊,你快来吧。司涵晴在心里喊道,眼睛盯着言锐逸,身子往后挪动,可因为伤口没好的缘故。就是挪动起来也很费力,不过往后靠了一点儿,额头都冒出了汗水。
“司涵晴,我觉得留着你还真是个祸害,既然你本来就是死了的不如还是死去吧。”言锐逸一边靠近司涵晴,一边轻轻的说道。
死?
司涵晴心里更凉了,她万万没想到言锐逸会想要她的命。
“言锐逸,你可别乱来啊,要知道我如果死了,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庄景铄可是个记仇的人。”司涵晴下意识的就用庄景铄当了挡箭牌,想要去吓唬吓唬言锐逸。
可惜,她没想到,庄景铄非但没有吓到,或者说威胁到言锐逸,反倒是更加刺激到了言锐逸。
本来眼眶就红红的言锐逸这一刻更加红了。
“庄景铄?直呼其名,看来你们关系很好嘛,就是不知道你如果死去后他会不会伤心难过。”言锐逸危险的看着司涵晴笑道。
会不会难过司涵晴并不知道,但是她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去证明,这简直就是一场赌博,以命赌,她还没那么大的勇气。
掉落悬崖已经死过一次了,司涵晴不想再尝试一次那样和死神近距离的接触。
“言锐逸,你到底想要怎样?月兰在外面。”司涵晴再次开口说道。
“月兰?哦,忘记告诉你了,刚刚我告诉月兰在军营背后的山上有一株药对你的身体恢复很有效,所以她去采药了。”
言锐逸的话让司涵晴近乎绝望,月兰也不在,那自己岂不是只有死了?
闭了闭眼,司涵晴再次开口道:“言锐逸,你我都是大丰国的人,我再次说一遍,我对你说的什么计划是真的不知道,至于扰乱你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