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兴言可是知道很多地方的九品芝麻官仗着自己天高皇帝远就胡作非为,或许这个地方的父母官也是这般,只仗着自己的安逸享乐,却不去理会自己这一方土地上百姓的死活。
“这……”刘喜犹豫了,这话他也不敢说死,毕竟他身上宫中,对一些隐晦的事情了解的更为透彻,这些小地方的事情只要不脑袋京城去,或许这些事情就会被下面的父母官给隐瞒了。
“你也不是确定是不是,如果咱们想的是错的,那,那些不明来历的人可能会伤害到更多百姓的性命,会死更多的人,我们如果一开始就不知道的话或许还好些,可是现在已经知道了,还能若无其事的走掉吗?”熬兴言看着刘喜说道。
这些事情,一旦不知道那么一切都好若是知道了而去见死不救的话,他的心里恐怕一辈子都有一个结在哪儿,永远也解不开。
“可是安公子,小侯爷现在的情况……”刘喜也知道熬兴言说的字字属实,可是若是这样就在这儿为这些百姓的命耽搁了小侯爷的伤势,恐怕在太子殿下哪儿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我知道你担心的,不如这样,我等会儿拿你一瓶药丸,救命的,只要人还没死,就能用这药丸吊着命直到我赶去,你先拿着这药丸回去,而我在这儿先把事情解决掉,我会尽快赶来。”熬兴言对刘喜说道。
说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交到刘喜的手里。
刘喜从熬兴言的手里接过小瓷瓶,犹豫了片刻,毫无犹豫的这是目前最好的处理的办法了,所以刘喜纵然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目前也只有这样。
握紧手里的小瓷瓶,刘喜看向熬兴言,说道:“安公子,还请你速度快些,纵然是你的药厉害,可也不是灵丹。不能吃一粒就让小侯爷的伤势好转,太子殿下怕是要心急的。”
熬兴言知道刘喜是在好意的提醒自己,于是点点头,并没有再开口。
庄景铄虽然是太子。以天下百姓为先才是,可是在高贵的身份也终究是人,庄景铄也是人,特别还是一个有情的人,而这次受伤的人又是他在乎的人。也就难免不会怪罪到熬兴言了。
所以对于刘喜的好意,熬兴言接受了,他也会抓紧时间解决问题早日赶回去的。
刘喜又在前面的小镇上换了马匹,继续前行,而熬兴言却是暂时留了下来,跟之前的那个几个讨论的人问了那个小镇的地方也快速赶了去。
因为他觉得那些作孽的人肯定还没离开,杀掉全镇的人这么狠辣的心还不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么,而他们在官兵没有去追拿的情况下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一直到小镇的不远处,熬兴言才停下前进的脚步。
远远的就能闻见空气中的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按照道理来说这场屠杀连其他镇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官府怎么能不知道,而知道了为什么不派人过来处理残局,明明白白的摆在这儿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熬兴言心里愤怒极了,看来这群人是跟自己之前料想的那样,官府的人根本就没有要管这件事的意思。
真是一些国家的蛀虫,熬兴言心里恨极,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那什么的小王爷,更何况他一直都是江湖上行走,小王爷的名儿早就不好使了。
可是再多的愤怒也是无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算了,还是先去找一趟官府中人吧,总的要先了解清楚情况才好行动。
想着熬兴言转身朝着官府快马疾驰而去。
天黑天明,而另外一边。刘喜拿着熬兴言准备的药已经在换了三匹马后在第二天天黑前赶回了野影军。
刘喜几乎是没有停歇的直接去了司涵晴的营帐。
他知道自己主子,这几天自己不在,恐怕主子对谁都不会放心,所以可能只有自己受着了,所以在司涵晴的营帐里肯定是能找到自己主子的。
“太子爷,奴才回来了。”一掀开帘子。就瞧见里面坐立不安的庄景铄,眉头紧锁着,整个人看着是在思考问题。
“回来了?熬兴言嘞?”庄景铄听见声音连忙站起来朝刘喜身后看去,却没有看见熬兴言的影子。
“怎么回事?让你去请的人在哪儿?”看着刘喜,庄景铄问道。
“太子殿下,熬公子在于奴才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些事儿,所以就让奴才先拿着保命的药回来,他要把事情解决之后才会回来。”刘喜说着递上庄景铄给自己的那个小瓷瓶。
“殿下,这就是熬公子交给奴才的药丸,熬公子说,只要人还有着命在,一日一粒,十日后他必定回来。”刘喜转述着熬兴言的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庄景铄的脸色。
要知道熬兴言这次做的决定可是很有可能惹毛庄景铄这个自己的主子的,只是他的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让太子殿下明白些不要怪罪了。
“先给本殿下药丸。”庄景铄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想从刘喜的手上接过药丸,让刘喜去准备好水,准备先让司涵晴服下,司涵晴的情况可并不好,不然他也不是俊眉紧锁,心里一片惨淡之色。
刘喜忙准备好水,然后帮着庄景铄给司涵晴先把药服下,心里也暗自庆幸太子殿下似乎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他哪儿知道庄景铄只是很明白自己再如果怪罪也是无济于事的,既然如此,自己有何必去怪罪人家,倒不如期盼着熬兴言那家伙早点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