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云念秋,司涵晴这才深思该找个什么样合适的理由进宫,毕竟作为外臣除非朝事,或者陛下宣召,不然谁也不想随意进宫,而刚刚承袭侯爵的司涵晴亦是不能另外。
正在司涵晴头疼的时候,权伯因为侯府搬回驻地的日子来跟司涵晴商量。
“少爷,老奴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搬了。”权伯弓着身子站在司涵晴面前仔细的跟司涵晴说着近来的安排。
“可以搬了?”司涵晴呢喃着,“终于可以搬了。”
离开权利的中心,对侯府来说,才能多一份安全,毕竟圣心难测。
“日子权伯你去安排就好。”司涵晴放心的把事情交给权伯,正待权伯准备离去的时候,司涵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
权伯止住步子,转身恭敬的站在司涵晴的面前,张张嘴问道:“少爷可还有吩咐?”
司涵晴站起身来,走到和权伯很近的距离,瞧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开口:“母亲可有消息?”
原远江候夫人失踪,司涵晴已经让权伯寻找了很久,可权伯却一直没跟司涵晴说过进展,司涵晴心里终是有些忍不住了。
权伯抬头,撞见司涵晴隐有的焦急眼神,心里明白司涵晴估计是等的时间久了,所以心里更加忐忑了。
可是他派出了不少人去查老夫人的行踪,可至今半点儿消息也没有,自责之色出现在权伯的脸上。
“少爷恕罪,老奴,还未有老夫人的消息。”权伯低着头,内心就像是被一块儿大石头压着一般,沉重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司涵晴愣了愣,没消息?还是没消息吗?
难道她已经……司涵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可是这么久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实在让人忍不住去乱想。
沉默半响,司涵晴回过神来,对着权伯说道:“算了,继续找吧,不能松懈。”
虽然非自己亲生母亲,可是不管是我为了心里那股执念,还是司涵晴从身子主人留下的断片儿记忆,那种宠到极点的母爱还是让她羡慕不已,也让她下定决心,如果能找到,一定不再让她陷入危险中。
“是。”权伯应了声,却并未和之前一样急着离去。
司涵晴看到权伯突然想到云念秋所求之事,不禁计上心头。
“权伯,备马,我要去宫里更皇帝陛下告别,对了,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吧。”司涵晴快速的对权伯吩咐道。
之前一直纠结该用什么理由进宫,现在,权伯反倒是提醒了她。
一品侯爷会自己的驻地,这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可也不算是小事,所以进宫请辞,很正常的事情。
不一会儿,权伯又出现在了司涵晴的面前。
“少爷,马已经备好了。”
司涵晴走到门口,轻轻一翻,便骑上了马匹。
“权伯,你通知下去,三天后回驻地。”
说完,司涵晴一扯马缰快速离去。
秋涵苑
云念秋冷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而浓夏则是战战兢兢的俯首跪在云念秋面前,小丫头一脸的委屈,两只亮晶晶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却硬憋着没哭出来。
“浓夏,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跪?”云念秋直视着跪在地上的浓夏,语气冰冷的开口。
浓夏本来脑袋就是懵了,现在被云念秋这么一问,顿时脑袋更乱了。
“小、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浓夏眼里尽是迷茫,她哪里做错了?
“你不知道?呵,就冲你的回答,我就知道,你还云里雾里的。”云念秋淡淡的说道,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明明是笑容,却成了冷笑。
本以为浓夏是个聪明的,却不想聪明人也有犯傻的时候。
“浓夏,你一直叫我小姐,可是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嫁给了润哥哥,是润哥哥的妻子,你这称呼要再不改以后会给惹上大事的。”云念秋沉重叹息,到底是自己身边的人,惩罚可以,却还是得为她着想。
“小姐……啊,不,夫人。”浓夏经云念秋一点拨,就明白了,陷入深深地后怕中,小姐已经嫁人,自己则还是叫着小姐以往的称呼,这对姑爷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会容易让人误会是姑爷入赘的。
司涵晴站在殿外,看着一排排站好的士兵,心里叹息,多称职的男儿们啊。
刚刚,司涵晴已经让公公跟陛下说了,可是没想到陛下在里面和众位大臣谈论事情,司涵晴这个连朝都没上过一天的懵懂侯爷自然也就得等在外面了。
等啊等啊,司涵晴看着升起的太阳,打了个哈欠。
“侯爷,陛下有请。”就在司涵晴想着如果还不召见,她就打道回府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公公的声音。
司涵晴转身看着来传话的人,疑惑不解。“公公,难道现在就轮到我了吗?哦,陛下的事情谈完了?”
她也没见里面有人出来啊。
“侯爷进去便是。”那公公并未多说,只是遵从礼数的回答了一句。
司涵晴暗自的瘪瘪嘴,拽什么拽啊,心里虽然不服气,可是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进去,虽然现在肚子里一大团的不解。
终于,司涵晴穿来这么久了,总算是见着了皇帝陛下的真面目了,怎么形容嘞,老鲜肉哇。
司涵晴只顾着看老鲜肉流口水了,突然,脚上一疼,然后双膝盖直直的跪在地面儿上。
司涵晴反应过来,连忙伏下头,开口就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