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涵晴从迷糊中醒来,只觉得身子无力,连起身都困难。
“月兰,来扶我一下。”
月兰听着要上前,却被屋子的里庄景铄横了一眼,不满的止住脚步,眼神关心的看向自己主子。
庄景铄上前扶起人儿,动作轻柔的连他都觉得惊奇,空气中的味道竟让他觉得十分好闻,正一如他现在难以平复激动的内心。
“唔……月兰,怎么你身上硬梆梆啊。”司涵晴还没睁开眼睛,只感觉身后扶着自己的手力气大了些,往后靠,硬梆梆的。
月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小姐啊,你还是改改那起床却不愿意睁眼的毛病吧。
庄景铄也是无语,硬梆梆的,咳咳,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
可是还没完,似乎是要去应证一下自己说的话没的假,司涵晴竟然迷糊间伸手在庄景铄的手上使劲儿掐了一下。
“咦,怎么手也便粗糙了?”司涵晴使劲儿的揉了揉自己迷糊的双眼,好好的看了一眼,然后惊叫出声,往床榻内侧一翻。
“你是谁?”
庄景铄脸黑的不行,他又那么吓人吗?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说话间,庄景铄连本殿下三字也忘了。
“瘟神庄?”司涵晴一看清,怪异的称呼脱口而出。
庄景铄脸色更加难看了,瘟神?难道自己在她的心里就是这么个印象?
“大胆,远江侯还是慎言吧,殿下可是君。”刘喜见庄景铄难看的脸色,害怕主子又发飙,赶紧呵斥。
“你给本殿下闭嘴,哪儿都有你。”庄景铄正愁着找不到个泄气的存在,这刘喜自个儿凑上来,庄景铄半点儿也没犹豫,对着刘喜就是一顿骂。
刘喜那个委屈啊,可面对庄景铄的狗血喷头也只得唯唯诺诺的应是。
月兰心里偷笑。看着庄景铄和刘喜俩人不爽,她才心里开心嘛,她可是一直记着刘喜打自己的那一掌勒,现在心口还疼着。
“月兰。过来。”司涵晴这才发现屋内不只庄景铄一人,自己的贴身丫鬟就在不远处站着,连忙招手。
月兰故意看了庄景铄一眼,待到庄景铄点头才上前,早前就注意到司涵晴身上薄薄一层衣服。现在总算是找到机会开口了。
伸手用被子裹在司涵晴身上,月兰转身看着屋子里的主仆俩人,开口道:“太子殿下,刘公公,你们看是不是出去会儿,在这儿留着还是不便的。”
“本殿下在这儿怎么……好,本殿下出去等着。”庄景铄本来是要反驳一下的,他哪儿留着不便了,可是看到刘喜隐晦的眼色,这才想起司涵晴现在不同的身份。马上就改了话,带着刘喜走到门外等着。
司涵晴见两人走开,一下子蹦了起来,抓着月兰就开问:“月兰,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在房间里,尼玛,刚刚那倒霉厮还来扶我?“
“少爷,您被他们发现了,您看,奴婢还受伤了。“月兰一瘪嘴。十分委屈的说道。
“发现了?我是女的吗?还有,谁打你了?”司涵晴一呆,连忙问道,如果是真的。那事儿可就大了。
月兰点点头,可不是吗?一不小心就给发现了。
“是刘公公伤的奴婢,对了,是太子殿下下的命令。”
“尼玛,那厮果然是瘟神。”司涵晴气愤的骂道,什么人啊。连她身边的人都骂,不过:“月兰,我们现在是不是要逃啊,欺君可是大罪,是要抄家的,对了,你赶紧秘密通知权伯,家里的人都快点儿逃吧,侯府不要了。”
司涵晴急急忙忙的吩咐道,尼玛,要是早知道这一程会被发现身份,早逃了。
“少爷,逃不掉的,外面全是士兵。”月兰瘪嘴,太子殿下怎么会允许她们主仆俩人逃走。
“妈蛋,那不是只有死了。”司涵晴瘫坐在床上,双眼空洞,静静的,仿佛死神来了。
“少爷,太子殿下好像没有要告发我们的意思。”月兰开口道,反正看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没有那意思,而且刘公公不是还叫着远江侯吗?
“不告?他傻啊,咱们骗的可是他爹,亲爹。”司涵晴无语翻白眼,他爹和她,孰重孰轻,一眼分明嘛。
月兰也是噎着了,是啊,远江侯现在本就是落难狗,谁不想要来踩上一脚啊,脸色也悲伤了起来。
“砰砰砰砰……”
正在主仆俩人各自哀叹命运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小侯爷,月兰姑娘……”
是刘喜的声音,主仆两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司涵晴开口:“有什么事儿?”
吱呀……门被推开,司涵晴伸着脖子望去,却只见庄景铄一人,想到自己之前的谎言,司涵晴就心虚的不行。
庄景铄走进来,见司涵晴还是那身衣服,而月兰这丫鬟竟然也跟着坐在一旁,眉头就皱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月兰主仆不分。
“你先去出去,本殿下要跟你家小……少爷谈谈。”庄景铄在外面冷静了会儿,也想通了一些事,觉得他和司涵晴有必要好好谈谈。
月兰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去,司涵晴连忙伸手拉主。
“咳咳,你有事就说,月兰没必要出去。”她才不会让自己和庄景铄独自相处勒,一看庄景铄就危险的很,怎么着的也的要给人来陪着。
月兰停住脚步,乖乖的站在一边,庄景铄只看了一眼,也没再开口说要赶人的话。
庄景铄一屁股坐在司涵晴的对面,又变的吊儿郎当起来,嘴角勾起,脸上是痞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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