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庄景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本来他以为她会愿意回去,和自己一起。
“难道还要回去吗?”司涵晴不是没看见庄景铄阴沉的脸色,可是让她走?虽然她也确实想要回去的,可是这儿的这么多百姓,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她若是就这么走了,心里总是有那么点儿不舒服,就好像愧对了自己的心似得。
“太子殿下,能否跟皇上说说,让我在这儿再待上一段日子?”司涵晴瞧着庄景铄说道,而后又解释道:“这里还有这么多灾民,你在的时候吧这些官儿勒还做点儿真事儿,可若是你一走,连我也走了,那这些百姓恐怕就没这么好了,指不定到时候又要发生瘟疫。”
司涵晴一张脸满是忧色,是的,这样的事情本就吓人,可虽然吓人,也总有胆儿大的人,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去做一些对不起祖宗的事儿。
一听司涵晴是这个原因才不跟自己一起回去,庄景铄的情绪好了些,是了,晴儿本就是善良人,肯定是会考虑到这些灾民的,想到这儿,庄景铄说话的声儿也轻柔了,一脸笑容的对司涵晴说道:“这事儿你不用担心,父皇不是让你和我回京吗?他可没圣旨说让言大人也跟着一起,言大人你该放心吧,这些事儿交给他是再妥当不过的了。”
庄景铄看着司涵晴的眼神里难掩自豪之色,瞧,你担心的事儿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爷好吧。
司涵晴若是知道庄景铄心里这么想的话铁定的直接撂挑子走人,懒得在这儿听这人的废话,唧唧歪歪的也不嫌吵到了耳朵。
一看庄景铄都安排好了,司涵晴想要辩解也找不到理由,只得小声的嘀咕两声庄景铄的坏话,默默地认命。
实际上,之所以把这些事儿交给言锐逸庄景铄也不是想着就做的决定。言锐逸留在这儿庄景铄是有着大大的安排的,言锐逸的智慧绝对是二皇子左臂右膀,而留在这儿,为的便是断了二皇子一臂。让言锐逸只得眼看着京都的火焰烧的旺烈而无计可施。
“既然答应下来,启明等会儿就去收拾收拾,咱们明早就出发。”吩咐好司涵晴后,庄景铄就赶紧走到外面去安排一些他走后要处理的事情。
司涵晴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帐篷,天知道她现在多伤心。是真的不想要回去啊,回去又得要头疼了,可是抗旨?她实在是没那个胆子啊。
“司兄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无精打采的?”就在司涵晴低着头走路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耳中。
司涵晴抬头一看,竟是言锐逸,所以便随便的应付一句:“没事儿,就是舍不得走的。”
“走?”言锐逸追着上前走在司涵晴身旁,有些着急的问道:“可是陛下圣旨到了,要召回下官等人?”
司涵晴斜着看了有些激动的言锐逸一眼,摇摇头。心想,哥们儿啊,你想太多了,皇上是下旨了,可是这旨意中没你啊。
不过这打击人的话她是不擅长去说了,于是只是摇摇头,给言锐逸弄的一头雾水,压根儿就没明白司涵晴这是什么意思。
言锐逸本就是瞧着京都来的人马才走出帐篷的,没想到走到这儿竟是半点儿消息也没得到,有些泄气。想要去问问太子殿下,可是心底里觉得太子殿下是不会把这事儿告诉自己,也就懒得前去了。
次日一大早,庄景铄便吩咐人去叫醒司涵晴。时间不早了,她们得要抓紧时间赶路,不然晚上可要宿营了,虽然这些日子惯了,但是庄景铄的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怎么说司涵晴都是女孩子。娇娇柔柔的,跟自己这些汉子一起住帐篷,本就委屈了,所以回程的路上庄景铄早就做好决定了,一定不能在让司涵晴受到半点儿委屈了。
司涵晴没想到这茬儿,见庄景铄不要命的赶路还心生埋怨,赶什么啊,来时没见这么着急?
“少爷,可是身子不舒服?”月兰瞧着自家少爷拉着一张冷脸,担心的问道。
要说悲催这事儿啊,司涵晴还真是悲催,来时不久赶上亲戚来了,这回去又来亲戚了,所以一路上司涵晴就没安逸过,听见月兰这么问,司涵晴不适宜的翻个白眼儿,明明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这话,多余不?
臭着脸,司涵晴也不开口,吓得月兰心颤颤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不知道什么时候庄景铄走到了俩人旁边。
听见这个声音,月兰差点儿没痛哭流涕,看着庄景铄就仿佛看见了救星似得。
“殿下,我家少爷可能身子不是很舒服,殿下能否先休息一阵儿?”
“身子不舒服?”庄景铄一下子就担心起来,急道:“本殿下让刘喜过来瞧瞧。”
说着就要扯着喉咙喊走在前面的刘喜。
“别,别喊,我没事儿。”司涵晴本就留意着俩人的对话,主要她是担心月兰这丫头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卖了,现在听见庄景铄的话连忙开口阻止。
笑话,喊出去了,那绝对是笑话,怎么说自己也是外表妥妥的男人啊,这点儿苦也受不得?怕是要被人笑死。
“那你这样……”庄景铄心里埋怨司涵晴的倔强,身子哪儿不舒服就要说啊,还真把自己当成男子一般了?
“我没事。”司涵晴依旧淡淡,对庄景铄的关心瞧在眼里什么也没表达。
“你……倔脾气……”庄景铄气的直抖,甩手一鞭子打在马屁股上,走到一边儿生着气儿去了。
“殿下可真像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