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只感觉后背一阵冷风吹过,冷气一下子渗入她的骨髓,冷得她猛地一哆嗦,脸色瞬间惨白。
“妈妈,我吃好了,我回房间玩了。”余平安这时候从餐厅里出来。
见到他,赵兰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几乎跟余生一模一样的脸,当年那个孩子竟然生下来了?
余生笑笑,“去吧,玩累了自己睡觉。”
“这是你儿子?”赵兰问。
“我儿子。”
赵兰看起来有些紧张慌乱,“你……你到底是郁盛还是郁盛的妹妹?”
“你想我是谁,我就是谁。”
赵兰几乎是仓皇而逃,离开盛居苑的时候她的脸惨白如纸,表情极其的慌乱。
丁思思也离开了,连同她坐过的那个沙发,一起被人拖着扔在了盛居苑的门外。
秦崇聿没走,秦立也没走。
“你们两个跟我老实说,是不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姜还是老的辣,秦立只需要稍稍一琢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是不是拿丁思思做挡箭牌糊弄我?”秦立瞪着儿子。
秦崇聿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一个不说话,气得秦立没脾气,又问余生:“我上次跟你说的你是不是都忘了?”
秦崇聿当即眼睛一瞪,咬着牙,“你又在威胁她!”
“我还就把话给你们撂在这里了,我不管你是郁盛还是余生,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休想进秦家的大门!我能让你活到今天,也能让你见不到明天!”
第二天余生去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虽然受伤不严重,但足以让她心惊胆战,因为当时儿子就在她身边。
没隔几天,盛居苑夜里莫名着火,虽然后来火势被控制,但一楼被烧得面目全非。
余生知道这两件事都跟秦立脱不了干系,他这是在警告她:远离秦崇聿,否则他随时都能要了他们母子的命。
一周后余生带着余平安离开盛居苑,找律师拟了份财产转移书她签了字寄给了秦崇聿。
那天是第十天,她没有见到秦崇聿。
余生带着余平安回到租住的小区,在单元楼的门口,见到平日里余平安画画的画板。
“妈妈,这是我的画板!”余平安跑去捡起来。
余生眉头皱着,家里闹贼了?
她迅速上楼。
楼梯上乱七八糟扔着的全都是她的东西,一路通向租住的门口。
“妈妈,我们的东西怎么全在外面?”余平安急的小脸皱成一团,怀里抱着在楼梯上捡起的东西,压得他都快抱不动了。
余生安静地站在租住的房门口,紧紧地抿着嘴唇,然后用力拍了拍房门。
几秒钟后,门从里面打开,房东老太太和身材魁梧的儿子凶神恶煞般地立在门口,“敲什么敲!”
“为什么把我东西扔出来?我没有欠你们房租。”
“我们不想租给你住了!这是退你的房租!”一叠钱砸在了余生的脸上,散落一地。
“砰——”门用力碰上。
余生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眼眶里高速旋转的泪水,弯下腰,一件一件拾起地上的东西,从六楼一直到一楼。
她捡了足足两个小时,破碎的玻璃将她的手划破,鲜血直流。
余平安吓得不停地哭。
“余生,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我告诉你,这还只是个开始,后面有你受的!”丁思思在余生捡完东西抱着儿子坐在楼梯上休息的时候,踩着一双十几厘米高的高跟鞋出现。
余生一脸的倦容,这些日子事情一件接连一件,她真的有些累了。
不想说话,也不屑跟这种卑鄙小人说话。
“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跟我抢男人,简直找死!”
“你知道吗?这段日子崇聿都在我那里,我们天天在一起。”
“哦对了,昨天我们去拍了婚纱照,我才知道,虽然崇聿结过两次婚,可跟我这才是第一次拍婚纱照。”
“……”
丁思思像个小丑,自欺欺人地,自娱自乐地说着。
半个小时后,a开车过来,带来了六个身材魁梧的壮汉。
“你们两个把东西拿到车上,你们四个去把那家给我砸了!”
余生拦不住,她知道a是在替她出气。
也到这一刻,余生再也控制不住泪如雨下,伏在a的肩上哭得像个孩子。
“让我碰到丁思思那个贱女人,我不撕烂她的脸我就不是a!”丁思思是在十分钟前离开的,若非如此,这会儿必定又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