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聿看了看床上熟睡的女人,轻手轻脚地离开卧室。
过了一阵子听到关门声,余生睁开眼,约摸着他这会儿已经到楼下,她从床上下去,来到窗前,掀开窗帘,看到他走向一辆黑色的车子。
开门的是李峰,估计他们这是要去公司,难道公司出什么事了?
打开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还是现场直播。
“今天下午三点十五分,连正建筑集团的两名员工,死在丁连正的家门口,警方已排除他杀的嫌疑,案件正在调查中……”
又有人死了?余生的眉头紧紧皱起,这些天她虽说没出门,但每天都在看新闻。
她曾问过司灏宇,连正集团的事是不是他做的,他否认了。
如果不是司灏宇,那会是谁?
秦崇聿?
应该不会,他那么喜欢丁思思,怎么会对丁家做出那样的事呢?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丁连正的千金丁思思嫁给秦氏公子秦崇聿,丁家攀上了秦家这样的豪门大户,却也未能避免从辉煌走向灭亡的悲剧,从连正建筑集团出事至今,丁思思始终都未露面。有人猜测,丁思思嫁入秦家并不受公婆的喜欢,再加上耳光门事件的恶略影响,秦崇聿跟丁思思的恩爱已成为过去。今天上午有人见秦崇聿跟一红衣女子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看来离婚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主持人滔滔不绝地发挥着她的想象力,余生撇着嘴关了电视,真是无聊!
不过,丁思思现在在哪儿?这倒是余生十分想知道的,从丁连正出事到现在,这么多天了,她一次面都没露,到底在搞什么?
“吱嘎——”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从外面被推开。
丁思思缓缓抬头望向门口。
“跟我出来!”男人喝了一声。
丁思思望着他,放佛没听到。
“一分钟,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男人说完,先行离开。
丁思思咬了下嘴唇,缓缓站起身,浑身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走出地下室,多日未见光明,灯光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把她给我收拾干净了。”
是崇聿的声音!丁思思顾不上刺得流泪的眼睛,急忙喊道:“崇聿!”
秦崇聿模样慵懒地在沙发上靠着,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支烟,噙在嘴里,微低着头准备点燃,却突然停下了打火的动作,停了有两秒钟,再打算点,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
将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又嗅,这才恋恋不舍得将它放回烟盒里,将烟盒和烟一起放在了跟前的茶几上。
李峰知道,他是想抽的,从坐上车开始他就一直将烟从烟盒里抽出来又放进去,放进去再抽出来,来来回回重复这一个动作不下二十次。
他一直在忍,忍着不抽。
想必郁盛已经向他传达了她不喜欢他抽烟的意思了,不然一个曾烟不离手的男人,怎会有如此大的自制力?
秦崇聿最后一次扫了眼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眼神里有些不舍,却一横心,说道:“把那玩意儿扔了,以后任何人也不许在我面前抽。”
李峰现在开始不再佩服秦崇聿了,他开始佩服那个能让一个烟鬼一下子就戒掉烟的人了。
郁盛,他认识她不少年了,但却从来没能弄明白过她,以前的时候只是觉得她也就长得漂亮,人聪明,善良,有时候有些神经质,有些腹黑,有些孩子气,现在觉得,她应该是算是有智慧的一类人,至少她能让一个有智慧的人对她惟命是从。
秦崇聿又瞥了眼桌上的烟,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动,“现在就扔掉,马上!”
李峰慌忙拿起,走出客厅,这么昂贵的烟盒和打火机,扔掉了太可惜,他就将里面的烟丢掉,打火机放在烟盒里,将烟盒放在了玄关处。
丁思思很有眼色,刚才一直站着没动,这时候才来到秦崇聿的跟前,半跪在地上,“崇聿,求求你放了我好吗?”
秦崇聿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一丝温柔的冷笑,“只要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放了你。”
丁思思连连点头。
二十分钟后,丁思思一袭红色抹胸礼服出现在秦崇聿的面前,除了嘴角无法完全遮掩的淤青,根本就看不出来她这些日子遭受了怎样的痛苦折磨。
她微笑着站在秦崇聿的面前,“崇聿,我收拾好了。”
秦崇聿站起身,“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