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觉得这种花虽有美好的寓意,却也透着些悲伤的味道,可如今被这男人点名送给妻子,她却忽然觉得,这花,才是最适合祝福爱情的。
“要写卡片吗?”花店老板问。
秦崇聿想了想,“要。”
“那先生是打算自己写,还是由我代您写?”
“我自己来。”
花店老板微笑着将笔和卡片递上,她看到男人写道——
我去爬了,也爬上了,可她把我一脚从床上踹下来了,说我是你的,那你还要不要我?
第一次见到如此另类的留言,花店老板轻轻笑了,一个女人若拥有了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余生是在秦崇聿到家前的三个小时收到的这束花,看着卡片,她笑出声,当时儿子在她旁边玩儿,扭头问她:“妈妈,你乐什么呀?”
“安安,今晚你要睡自己的房间。”
“为什么呀?”
“因为,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那秦叔叔比我还大呢,为什么他就可以跟你一起睡觉?”
“因为……因为晚上妈妈要收拾他。”
一听到是收拾,余平安乐呵呵地笑了起来,“那你要把他打成猪八戒。”
余生扶额,“好。”
吃晚饭的时候秦崇聿还没回来,余生带着余平安去餐厅吃饭,刚坐下,就听对面的赵兰说:“不知羞耻的东西!”
余生没开口,秦立却开了口,“你给我闭嘴!不吃饭就滚出去!”
赵兰“哼”了一声,她才不会为了一个贱人自己饿肚子,再说这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吃饭?
筷子去夹盘子里的菜,孰料,刚够着还没来得及夹起,盘子却被人拉走。
“妈妈,我最喜欢吃的青菜豆腐!”余平安弯腰对着盘子“呸呸”了两口,然后笑眯眯地说:“这个菜已经被我做上记号了,是我的了!”
赵兰的牙咬了咬,忍了,打算去夹另一道菜。
“妈妈,这个菜我也喜欢!”又是“呸呸”两口。
“余平安!”赵兰忍无可忍,筷子朝餐桌上一摔,站起身,“果真是个野种,一点规矩都没有!”
“啪——”
又是一声摔筷子的声音,秦立一声怒喝:“赵兰!”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赵兰冷笑,着看他,“你不会是以为这个野种是你的孙子吧?”
秦立的脸色如暴风雨来临,“赵兰你如果再给我胡说八道,你给我滚出秦家!”
“我胡说八道?你敢让他跟聿儿去做dna亲子鉴定吗?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聿儿的儿子,是不是你的亲孙子!”
“那照秦太太这意思,我这儿子应该是谁的?”余生突然开口,静静地盯着赵兰,眸波暗动。
赵兰的眼神有些闪躲,“是,是谁的你应该问你自己。”
“我就是不清楚所以才问秦太太,你刚才说的那么肯定,一准儿是知道的,不如你告诉我,省得我还要麻烦。”
余生的逼问使得赵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哼”了一声,扭着腰肢走出餐厅。
望着她的背影,余生的脸色逐渐阴沉。
晚上八点,院子里有车子的声音响起,余生已经洗完澡,穿了身睡袍站在窗户边擦头发,她看到秦崇聿从车里下来,朝她看了看,然后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蹬蹬蹬”的声音,接着门从外面被推开。
秦崇聿先是在房间里扫了一眼,没有发现下午订的花束,不禁眉头微皱,难道没送到?
余生没转身,依旧站在窗边擦着头发,放佛没听到他进来一般。
他脱了西服外套丢在沙发上,去卫生间洗了手,拿出吹风机,“坐下,我帮你吹。”
可她站着没动,依旧慢慢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秦崇聿的大手放在她的双肩上,笑着问:“还生气呢?”
余生扭了下,却没能摆脱他的大手,索性丢下毛巾,转身去了床上,直接躺下,拉起被子盖着,侧身背对着她。
“头发不干不能睡觉。”秦崇聿将皮凳搬到床边,“躺过来,把头躺在我腿上,给你吹干。”
“听话,这样会感冒的。”
等了几秒钟某人仍旧躺着不动,他弯腰打算将她拽起来,眼睛却瞥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报纸上,那醒目的头版照片。
“生气了?”他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打开吹风机,认真地给她吹着头发,见她始终闭着眼,他就又问:“还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