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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的生身父亲本名李贵,生前为人老实本分,甚至有些木讷,却被一个无得术士以邪法害死,幽冥地府却以阳寿未尽为名,不准其入境。-..-
李贵从此只能在人世间流‘荡’,成了个孤魂野鬼,等到阳寿耗尽之日,自然会有勾魂使者,前来接引其进入幽冥地界。
那日深夜,李贵游‘荡’至金牛山下的一座村庄,忽见一貌美‘女’子独处深闺,长吁短叹,愁眉紧锁,起初只是好奇,暗自躲在一旁偷偷看着。
暗想,我虽然被人害的如此下场,却也未曾向你这般愁法,你生得如此美貌,何以如此唉声叹气,难不成你比我还凄惨么?
看了半夜,那‘女’子竟然毫无睡意,甚至簌簌落下泪来,李通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姑娘,究竟何事伤神?”
这‘女’子正是李睿的生母,名叫翠莲,翠莲想起自己与张有才青梅竹马,张有才却是一心向道,前几年竟然上了那龙虎山潜修去了,自己父母早亡,难免有人对自己心怀叵测,有才哥几次劝自己找个婆家,可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人,如何能够嫁与他人?
深夜想着这许多烦恼,渐渐没了睡意,便在此时突然有人说话,顿时惊得一身冷汗,急忙将张有才为她留下的护身符拿了出来,沉声喝问:“你是谁?”
李贵一见她手里拿着的符咒,也是吓得不轻,哪里还敢现身,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只是一只孤魂野鬼,偶见姑娘你深夜黯然伤神,一时好奇,这才出言询问,并非有意惊扰姑娘,还请见谅。”
翠莲一听果然是鬼,四处查看,却无生人,只把护身符抓得紧紧的,喝令李贵快滚。
这李贵也是有些太也执着,心中万分好奇,若不问个明白,当真不能安心,但见她手中的护身符厉害,不敢现身,于是藏在暗中安慰翠莲,声明自己没有恶意,并讲些大道理开导翠莲。
翠莲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心中怕的要命,这鬼又不肯离开,此时却又说些大道理安慰自己,当真奇哉怪也,好在他言语间似乎十分害怕这附身符,这才不至于下昏过去。
这李贵一会之乎者也,一会儿又将自己的经历拿出来举例左证,反正就是‘弄’不明白坚决不肯离开,一直说到天‘蒙’‘蒙’亮,方才无奈走了。
翠莲仔细回想李贵的经历,觉得他十分可怜,又觉得傻的有些可爱,同时却暗暗担心,天黑之后会不会又来纠缠自己。
想罢,小睡了一会儿,便去田里干活去了。
谁知到了晚上,这李贵果真来到,一幅不‘弄’明白誓不罢休的样子,如此这般纠缠了几个晚上,翠莲便将心中所愁之事说给他听,李贵听到翠莲如此痴情,十分感动。
他深知翠莲一个人在家,颇为孤独,从此每到天黑便来陪她聊天解闷,遇有无赖流氓欺负翠莲,李贵总要吓他个半死,好替翠莲出气。
如此这般过了三年多,一人一鬼之间竟然互生情愫,当时李贵初为野鬼,对于天条什么的所知甚少,时间一久,翠莲居然怀孕了,为躲避乡里的流言蜚语,翠莲干脆隐居深山之中,静待婴儿的诞生。
李贵虽沦为孤魂野鬼,但能因祸得福,要做父亲,感觉十分幸福,翠莲见他十分体贴,自然也是沉浸在幸福之中。
忽一日深夜,李贵在山中老林之间,遇到同样一只孤魂野鬼,许是两人遭遇相似,言谈间便是十分投缘,那野鬼问他这深山老林之间怎会有一户人家居住,李贵便将自己与翠莲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野鬼闻言登时大吃一惊,道:“兄弟,难道你不知道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吗?更何况你们暗借珠胎,这可是大大的有违天条呐。”
李贵一惊,忙求野鬼具体解释一番。
那野鬼见他果真无知,便从头说起。
原来,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二者各行其道,方为正途,倘若人鬼‘交’0合,生下的孩子便是半人半鬼,便会招致天降雷罚,最终飞灰飞烟灭。
又道:“若等婴儿诞生,你们三人可是要大祸临头啦,我与你初次见面,但却十分投缘,兄弟奉劝一句,这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你好自为之,兄弟这便告辞啦!”
说罢,便像逃避瘟神一般离开了。
李贵登时心慌意‘乱’,赶忙回家与翠莲说了一遍,道:“翠莲,都是我害了你,我自己已经是孤魂野鬼,灰飞烟灭那倒没什么所谓,可我如何能让你跟着我遭罪,这孩子咱们不要了吧?”
其时翠莲怀孕已经八月有余,此时要她堕胎,她如何舍得?但此事的确干系甚大,说道:“李贵,我与你情深意重,既然犯下天条,咱俩灰飞烟灭,那是罪有应得,也没什么所谓,可这孩子有什么过错?咱们如何能让他跟着遭罪?更何谈牺牲这孩子,换取你我二人苟且偷生?”
李贵大急,‘抽’泣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可以辩解,老天要惩罚,那便惩罚我一人便好,可是,可是,可是老天爷岂容你我有辩解的机会?”
又道:“不行,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受罚,这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要!”
说得异常坚定,拉起翠莲便要下山寻医。
翠莲急忙挣脱,坚定道:“李贵你听我说,我距离临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现在立即赶往龙虎山找有才哥,将你我的事情说与他知晓,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你等一下。”
说着,便从衣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