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个屋檐下,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言若跟白柔伊是处心积虑要破坏慕岩跟卢谨欢的感情,卢谨欢待在这种大环境下,唯一能够凭借的,就是慕岩对她的爱。
偶尔她会害怕,假如有一天,慕岩不再爱她,她在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敢想,爱情让她变得软弱,让她失去了自我。于是,她自甘堕落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只为努力爱他。可是为什么这么小小的心愿,老天都不肯成全?
慕岩走后,卢谨欢茫然的坐在床上,拿着专业书,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她索性换衣服出门,现在言若不喜欢她,家里还有一个讨人厌的白柔伊,她再待在家里,会窒息的。
她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画了一个淡妆,遮住眼底的憔悴。下楼时,言若跟白柔伊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白柔伊演的《金宫》,昭贵妃出宫后生了一个儿子,被皇帝接回宫中,然后有心人制造谣言,说皇子不是皇帝的,于是上演了一场滴血认亲的戏码。
镜头里的昭贵妃高贵优雅,一点也不惧滴血认亲。可是眉眼里却裹着强烈的痛心与失望,将当时那种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承认,白柔伊的演技确实出彩,因为言若已经被感动得唏哩哗啦,昭贵妃凄绝的对皇帝说:“皇上,今日您做了滴血认亲,这个污点将永远刻在五皇子的身上,就算您今后再宠爱他,他也会被人瞧不起,您忍心吗?”
卢谨欢的心思不在电视上,而在滴血认亲上面。她脑海里刹那闪过一个想法,快得让她抓不住。滴血认亲,滴血认亲……
她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肯定慕楚是她弟弟,只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据说姐弟间也可以检测dna来判定血缘关系,如果她找慕楚要头发做dna,也许能够知道答案。
卢谨欢这样想着,竟然看得入神了。
白柔伊注意到她的神情,眼底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对着她笑盈盈道:“卢秀,好看吗?”
卢谨欢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对言若道:“妈妈,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言若目光直直落在电视上,压根儿当她是空气,卢谨欢等了等,见她没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她拿着包向玄关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言若冷哼,“我说过让你去了吗?”
卢谨欢定着步,转身看向言若。言若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她说:“你现在是我们慕家的儿媳妇,心就要放在家事上,成天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卢谨欢忍了忍,没有发作,“是,妈妈,我知道了,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知道了还不去厨房做饭,想饿死我们?”言若厉声道。
卢谨欢会做饭,却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再说,让她做饭侍候白柔伊,她死也不肯。于是站在原地没动,言若见状,顿时发火了,回头瞪着她,说:“怎么?要我打电话给慕岩才能请得动你?”
卢谨欢想起慕岩早上说的话,让她忍耐一下。她知道,如果她让言若继续讨厌下去,那么她们之间的心结永远都不能解开。
她看见白柔伊正冲她得意的笑,她只能将所有委屈与不甘压回心底。不,她不能让白柔伊得逞,就算不为自己,为了让慕岩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她也不能再甩手走人。
“是,我马上就去。”卢谨欢权衡了一下利弊,立即做乖巧状。她想古人司马迁,受尽了屈辱,最后才完成《史记》这样的著作,她不过是委屈一下自己,也许就能改变言若对她的成见,她又何必火上烧油,让言若更讨厌她。
她将包放在玄关处,然后折返回去进了厨房。刘姐已经把菜洗好切好了,饭也已经蒸进锅里了,只等她炒菜。
她将围裙系上,然后开始炒菜。一会儿功夫,三菜一汤就端上了桌。卢谨欢将饭摆上桌后,然后请言若过去吃饭。言若看电视正看在兴头上,摆手道:“先放着,一会儿吃。”
大冷的天,饭菜一端上桌吹风就冷,卢谨欢眼见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饭菜慢慢变冷,她的心也一寸一寸的冷下去了。等那一集电视终于完了,已经是40分钟后。
言若伸了伸懒腰,夸奖道:“真是太精彩了,柔伊,没想到你的演技这么精湛,刚才我差点看哭了。好多年没像个忻娘似的追星了,回头你给我签个名,我也追星。”
“言姨,您讨厌,就知道笑话我。您饿了吗,饭菜都凉了。”白柔伊瞥了一眼站在餐厅里像樽雕像似的卢谨欢,故意道。
“没事,冷了再热,她又不是傻子,这点常识总不会还要我教吧。”言若话中带刺道。
卢谨欢心里一阵阵难受,都恨不得将盘子扣白柔伊脸上。她知道言若是横了心要折磨加羞辱她,她越装作不在意,她就越没有成就感,兴许久了,就会觉得无聊而放弃了。
她默默将菜端回厨房,正打算用微波炉再热一下,就听到言若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我不吃微波炉热的东西。”
卢谨欢咬牙,只好将一盘盘菜倒回锅里热,结果等她将菜热好了,言若跟白柔伊又看起了电视。这也就算了,两人面前放了一堆的零食,边吃边看,压根没有想过来吃饭的意思。
她忍着气,再次去叫言若吃饭,言若横了她一眼,说:“你眼睛长着干什么的,没看见我正看得起劲么,放着,放着。”
如是三番不动声色的折腾了卢谨欢一番,言若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