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时候,薄何意外接到古厉的电话,说是约她明天晚上吃饭。
薄何自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失去这忐忑了几日的结果,就问了他的航班到达时间,略微算了算机场到番茄的路程时间,差不多比约了她家“亲戚”晚了半个小时样子,她想着,有半个小时,足够把戏演完了,就约他直接去了番茄。
但薄何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古厉跟她说的时间多加了20分钟的一般延误时间,而那航班就出奇的争气没用到这20分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第二日,番茄餐厅内,传说中的海龟金融男子看着对面坐着的一男一女,女的面露苦涩,男的面无表情,
“王哥,真对不起,让你白跑这一趟,我不是故意隐瞒你我已经有男朋友的,只是这事真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薄何扯了扯安厚丰的胳膊,“我带我男朋友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真心跟你道个歉。”
薄何用余光蔑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安厚丰,见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的人,狠狠的在桌子下面掐了他一下。
安厚丰疼的牙直咬,转脸瞪了她一眼,于是相当配合的低下头,状似诚恳道:“对不起,真对不起。”
对面坐着的王哥,有些呆,前几日接到自家妈妈来的电话,说是舅妈家有个表侄女,人长得十分标志,只是这些年忙着事业耽误了,让他来见一面好好把握。
他来了一见,人果然长得十分标志,但旁边坐的这个也十分标志的男的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可能是小女人羞涩,找来她什么哥哥朋友之类的陪着来相亲,现在听她这一开口,男朋友?
他有些恼,只是见者薄何这一脸苦情的脸,这火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王哥问的很严肃。
“是这样的,我们是大学同学,上学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可是他是农村来的,家里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还有两个弟弟需要他供,我爸妈说什么都不同意,为此我妈甚至把我关在家里关了一个星期,最后没办法,只能佯装分手,瞒着他们交往,就等着他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再带他回家,王哥真对不起。”
薄像是沉浸在这故事中,于是再接再厉,
“王哥你能不能帮忙瞒着家里,只说没看上我?王哥,你帮我这个忙我一定记在心里,死了都记在心里。”
薄何这段话讲的十分悲壮,讲这段话的同时,右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搞得自己满脸通红热泪盈眶的样子。
安厚丰想,这是打哪找的俗烂狗血言情桥段?
王哥想,这一男一女明明看起来这么登对,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曲折,从上大学到现在?那是多少年了?这么多年都不能见光,还要被父母逼着出来相亲,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背后的父母也真是,怎么说?势利!这同情心当下如滔滔江水,
“你放心,你是我舅妈的表侄女,算起来也是我妹妹,做哥哥的一定帮着你,你们以后有困难都可以找我。”
古厉想,没错,就是古厉想!
他习惯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所以当薄何询问他到达时间的时候,他多加了20分钟。今天天气特别适合飞行,航班难得准点就到了。
他一进餐厅,就看到了背对着门坐的薄何,走近的时候薄何正好在一个劲的道歉,他当下就选择了临位坐了下来。
故而,当古厉把一切尽收眼底的同时,除了坐在薄何对面不认识他的王哥,其他两个当事人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看着她掐着自己的右手,眯了眯眼,想的是,这女人为了戏好,还真下的去手。
跟王哥道了别,薄何看了看时间,和古厉约好的时间还有10分钟,
“你先走吧,我这之后还有约。”
“饭还没吃呢。”
“那你先吃着,我换一桌坐。”
“什么人啊?我还不能见了这是卸磨杀驴,卸磨杀驴你懂吗?”
薄何看时间真的差不多了,懒得和他贫,站起身就想走,只是转身的一瞬间,呆住了,她自然是看见了身后悠闲看着菜单的古厉了。
安厚丰,看她站起来半天不动也不讲话,也转头朝她看的地方看了看,他当然认得古厉。随即也就知道刚刚薄何为什么不说约了谁了。
他站起身虚搂这薄何的肩,走到古厉那桌前,
“厉总,你好。”安厚丰这声厉总叫的让薄何暗暗狠狠的掐了他的肉并拧成了一个好看的角度,她显然还为古厉上次的调笑耿耿于怀,为什么邮件里连八卦都有,就没交代这关于称呼的习惯?
古厉抬起头,乜了眼安厚丰虚搂在薄何肩上的手,又看回安厚丰,没有说胡,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是安厚丰。”安厚丰松开薄何,向古厉伸出右手,
古厉自然知道安厚丰,只是一般无论是“狐”还是“客”,都很少很“鹰”见面。
只见他剑眉微拧,只是一瞬即和颜悦色的笑着站了起来,也伸出右手与安厚丰重重的握了一下,
“原来安先生这样年轻有为,还和薄总关系……这般密切。”
古厉说着朝薄何深深的望了一眼,就这一眼望的薄何心里没底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到的?他看到了多说?坐的这样近,他又听到了多少?
“原来你约了厉总啊,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坐吗?”
古厉挑眉看着薄何,像是在说,你觉得呢?
薄何觉得浑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