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哪去呢?
去了一个马棚,这马棚有一个弯弯曲曲的铁圈,灵隐把淮寅扛到马槽放下,让他紧贴着墙壁坐在。-..-
香瑟瑟挽起他乌黑秀亮的头发,绕着这层层弯曲的铁圈给他编辫子。
灵隐帮忙把他的头发编到铁圈上,‘迷’‘惑’问道:“夫人,这样做有什么意思?直接断了他的头发更加痛快。”
香瑟瑟诡秘笑道:“他胆敢向我使美男计,自然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把他的头发编到铁圈上,他爱他的头发爱得那么疯狂,一定不敢断发离开。他自己又解不了,势必要喊人的。”
而且,她总觉得这个淮寅是假冒的,正好可以测试一下,若他果断断发,必定是冒牌货。
“……”灵隐瞬间沉默,果然这夫人跟主子一样的腹黑恶毒。
这可是青楼的马槽!
一个“羞答答”的妖孽被困于此,让那些“‘欲’‘女’”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人翻墙进来,灵隐警惕扭头看去,见是聂云庭追来了,忙护在香瑟瑟身旁。
聂云庭是听家丁说淮寅昏‘迷’了被带走,所以才出来寻的,见他们的马车停在墙外,忙进来瞧瞧。
见昏‘迷’的淮寅被安放在马槽里,还有那被缠绕在铁圈上的头发,聂云庭忙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说着,疾步冲过去。
“小心!”灵隐和香瑟瑟不约而同惊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匆忙的聂云庭一脚把放在马栏上的炭炉踹翻。
灵隐忙拽着香瑟瑟躲开溅来的炭火。
不料,这炭火打到了铁圈上正好砸在了乌黑的头发上,一股焦味瞬间弥漫,那星苗火势沿着乌黑的发丝瞬间蔓延。
聂云庭大惊,顿时劈出一掌,将缠在铁圈的头发劈断,这才挽救了还没被祸及的头发。
“……”香瑟瑟和灵隐不约而同吞了一口唾沫,这绝对是意外!
听到‘骚’动的淮寅沉沉醒来,正好两拨头发垂落肩上,他还有些‘混’沌,双手捻起及腹的头发。
“还不快逃!”聂云庭吼了声。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灵隐忙带着香瑟瑟开溜。
纳兰褚旭才刚回到相符,正好看见灵隐牵着香瑟瑟的手惊魂未定跑回来,他纳闷皱了皱眉头,香瑟瑟已跌入他怀中。
他忙扶稳这个气喘吁吁的人儿急切问道:“发生什么事呢?”
香瑟瑟顾不得喘气,连忙回答:“我……我断了淮寅的头发!”
“一根还是两根?”纳兰褚旭迫切问道。
香瑟瑟蹩蹙眉心,轻声道:“整整……一把。”
话音刚落,背后‘阴’风凛然袭来,她悻悻扭头看去,便看见杀气翻腾的淮寅已驾临,墨发狂舞,翻飞的豹纹长袍如同摇晃的宇宙,弥漫着渗人的气息。
“我将你碎尸万段!”淮寅竭斯底里咆哮一声,闪电袭来。
纳兰褚旭凛然把袖一挥,掀起地上大片雪‘花’挡住他的视线,继而一手将香瑟瑟推给灵隐。
灵隐连忙把香瑟瑟带走。
淮寅瞬间破雪而出,向香瑟瑟擒去。
纳兰褚旭快如流星拦截在他跟前。
香瑟瑟回到房中,惊魂未定喝了两杯水,这才想起来,这烧头发的是聂云庭,断头发的也是聂云庭?自己为什么跑呀?不明着给聂云庭背了一个黑锅吗?
而且,那炭炉是她好心放在这里,免得淮寅没醒来就被冻死,将它踹翻了是聂云庭的错啊!
许久,纳兰褚旭一脸晦气地回来了。
香瑟瑟忙迎上去,帮忙拍打他身上的雪‘花’,试探问道:“那淮寅呢?”
“自然是被你夫君打跑了。”纳兰褚旭道了句,略带宠溺瞪了她一眼责备,“尽管你夫君武功厉害,你也别动疯子的头发,以后可麻烦不断了。”
“真正断他头发的是三皇子。”候在一旁的灵隐连忙说道。
听见这话,纳兰褚旭脸上的笑容全无,眸底的宠溺也散尽,冷了一眼,示意让灵隐退下。
待灵隐出去后,他才冷声问道:“你又去见聂云庭呢?”
香瑟瑟知他不高兴,轻声解释:“我只是去见纳兰明珠,但是淮寅中途拦截,把我带到三皇子那去。”说着,她提起手来扶着他的手肘。
纳兰褚旭却躲开她的手,与她擦肩而过,自个走到桌前倒茶。
香瑟瑟回过身来看他萧冷的背影,轻声道:“他……”
“不要在我跟前提他。”纳兰褚旭冷声道了句,狠狠将手中的杯子掷到地上,再回过身来睨向她。
香瑟瑟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纳兰褚旭仍然站在原处,看着她戏谑道:“既然是他断了淮寅的头发,淮寅为何咬着你不放?你又替他挡了一劫,是吗?”
香瑟瑟沉默,每次提到聂云庭,这个男人都会变成不可理喻的疯狗。
“以后不许再见他,不管任何理由,都不许。”纳兰褚旭郑重警告,“这一条,你必须遵守。”
香瑟瑟忽然感到莫名的委屈,冷声反驳:“那你以后,不许在梦里喊着白若惜的名字。”
纳兰褚旭敛了怒气,慢步走到她跟前,沉声道:“你提她作甚?”
香瑟瑟侧过身去,若有意味低念:“我怀疑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有关……”
“不能动她。”纳兰褚旭直接打断她的话,香瑟瑟侧头看他,他眸‘色’却微冷郑重提醒,“不管是否与她有关,都不能动她。”
香瑟瑟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无力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