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瑟瑟下意识看了看纳兰褚旭阴沉的脸,迎着夜色,更添几分骇然。他不是最在乎太君吗?怎么听见太君传话,脸色变得这么可怕?
隐约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威慑,东篱噎了噎唾沫,轻声道:“是……是虢国夫人病重……”
未等他说完,纳兰褚旭直接握住香瑟瑟的手腕,健步向前走去。
香瑟瑟踉跄跟在他身边,纳闷问道:“谁是虢国夫人?”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见他脸色依旧阴冷,琢磨了会,她猜到虢国夫人是谁了。
太君愿意为了她亲自登门的,必定是旭王府的人。而旭王府中,跟纳兰褚旭有最直接关系且又让他阴沉着脸色,唯有大夫人了。
香瑟瑟竭力甩开他的手,稳定脚步后,再回过身来,看向留在原地的东篱试探问道:“大夫人,她得什么病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纳兰褚旭冷声问道。
香瑟瑟侧眸瞥向他,冷嗤道:“她是纳兰北峰的母亲,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纳兰褚旭冷着脸则过头去,眼角余光瞥向东篱,示意让他回答。
“那个……那个……”东篱结巴许久,才挤出两个字眼来,“病了……病重……”
他哪知道那大夫人得了什么病,这事不归他管呀。只是听闻那大夫人病得昏昏沉沉,还一直叨念着要见纳兰北峰和纳兰褚旭。
旭王府派人来求见过几次,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见这主子并不在意,他也就不热心了。
香瑟瑟没有说话,转身便走。
“你去哪?”纳兰褚旭问了句,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香瑟瑟伶俐躲开他的手,轻轻一跃,翻身到围墙上,跳跃而去。
“瑟瑟!”纳兰褚旭急切喊了句,紧追过去。
东篱这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谨慎起见,还是赶紧去探探那虢国夫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瑟瑟!”纳兰褚旭翻身拦到她的前面,抓住她的手腕,忍了闷气,无奈道,“这皇宫眼线众多,你别乱闯,我带你出去。”
香瑟瑟瞅了瞅他略有几分紧迫的样子,像是怕被她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似的,定是心里有鬼!
她愠闷甩开他的手,把手藏到身后,捻了衣袖,厌恶地擦了擦。
虽然她把手藏在身后了,但纳兰褚旭还是注意到她这个动作,这个让他的情绪一下子掉到谷底的动作。她真的厌恶、排斥呢?
香瑟瑟见他的神情从紧迫转为愧疚难过,心想这男人一定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知道被察觉了,才感到羞愧自责。
她没有再说话,转身便走。
“瑟瑟……”纳兰褚旭追上去急切喊了声。
“别碰我!”香瑟瑟旋即躲开他的手,说好等她三年的,竟然一个转身就移情别恋,怪不得要告别,怪不得头也不回马不停蹄地走了!
“瑟瑟,你生什么气呀?”纳兰褚旭迷惑追问,正欲一步跨前抓住她的手,背后突然袭来一股杀气。
他眸色骤冷,快如闪电回身抵挡。
听闻打斗声,香瑟瑟忙回过身来,只见纳兰褚旭跟一白衣男子打得不可开交,两股杀气交织而来,夹杂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酒香。
疯子!
既然是熟人,她就翘手旁观了,且看这疯子有没有能耐教训这个男人。
只是,这两人交手数十招依然没有分个高低,而且,武功路数有几分相似,但疯子比较散漫些,而纳兰褚旭则狠辣些,一柔一刚难分胜负。
“小子从哪偷来的武功路数!”疯子不悦道了句,旋即与纳兰褚旭的手翘在了一起,二人两肩相撞,四目凌厉交锋,骤然火星四射。
“嗯?”看见纳兰褚旭的模样,疯子微微一愣,讶然念道:“蛮儿?”
纳兰褚旭看见是他,俊俏的眉头极其扭曲地皱了皱,旋即松手推开他,双手负后立步而止。
疯子踉跄倒退半步,稳住脚跟后,仔细打量纳兰褚旭严肃冷漠得连苍蝇都畏惧的脸,这才喜出望外笑道:“呀,真是我家蛮儿!”
闻言,香瑟瑟轻眨眼眸,迷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他们认识?蛮儿?纳兰褚旭就是疯子口中的蛮儿?小师侄?
纳兰褚旭没有理会他,直接向云里雾里的香瑟瑟走去,牵住她的手转身走去,轻声低念:“一个无聊人,无须在意。”
香瑟瑟低头看了眼被他紧牵的手,又扭头看了眼停在原地的疯子。
停在原地的疯子看见二人十指紧扣,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反应过来后,忽然像股旋风似的绕到两人跟前去,目光左右流转,一手把香瑟瑟拽到自己的身边来,再睨向纳兰褚旭迫切问道:“你们什么关系?”
这意味……纳兰褚旭眸底瞬间杀气盎然,眼角余光轻轻瞥向香瑟瑟,虽然知道这个女人天生犯桃花,但是,连这等货色都招惹,实在有损品味。
察觉到他锋眸里萦绕醋意的杀气,香瑟瑟哭笑不得扯了扯嘴角,这男人的脑袋又抽风了吧?
纳兰褚旭伸过手去,把疯子握在香瑟瑟腕上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扳开来,锋眸轻轻上挑,旋即将香瑟瑟拽入怀中,一字一顿冷声道:“我是她夫君。”
疯子先是一愣,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扬起嘴角欢喜道:“原来是她夫君,倒是般配。不过……”他绕着两人转圈,戏谑笑道,“像你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怎么可能……”
走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触电般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