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的香瑟瑟浅笑,她知道阿洛想跟哑奴独处,所以适当地找个机会给她,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她有洁癖,不可能去助哑奴扛一笼鹅,最好的做法还是找辆木头车吧,护国公府不缺钱。
香瑟瑟往大街两边左右扫视,看见巷边停着一辆木头车,她快步走过去,却不见附近有人。
“公子,是约了在这等吗?”
墙后突然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嗯,纸条是这样写的,再等一会吧。”
“公子放心,这次我们不会再失手了。府台大人已经开始动摇,我们很快就能从他那查到想要的消息。”
“三皇子在哪里?”
香瑟瑟流转眼眸,看见两个男子往小巷走来 ,她无奈轻蹙眉心,这纳兰褚旭主仆为什么每次都爱在墙下说悄悄话? 她已经大概猜到,上一次遇到的也是他们,这一次她本想听下去,因为她想知道纳兰褚旭到底在为谁办事,这样大概能知道是谁将她掳走。但是,看见有两个男子往这边走来,墙后的人又无警觉,她只好捡了颗石子扔过去。
“咯啰”石子落地,主仆二人旋即警惕起来,纳兰褚旭向阿虎使了一个眼色。阿虎会意,忙翻身越到围墙上,却没看任何人。( 眸色微敛,走过去把丢在地上的石子捡起来。
晚上,香瑟瑟还在桌前练笔,跟前突然多了一个黑影,她抬起头来见是哑奴,微笑问道:“有事吗?”
哑奴从袖子里摸出一条精致的手链放到她的桌前,再比划这双手解释: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的,觉得挺适合你,就买下了。
香瑟瑟看了看这串晶莹剔透的红珠子,甚是欢喜拿在手里,再抬起头来看他问:“阿洛那丫头肯定会喜欢,你有没有给她带一串?”
哑奴忽然沉下脸来,一手把链子夺了过去,继而绕过桌子抓起她的手,直接把手链套进去,然后比划着:买给你的就只是买给你的!
香瑟瑟抬眸看了看他略带生气的脸,他的肤色本来就偏黑,此刻的脸色更加暗沉不好看,且他脸上有道沧桑的疤痕,看上去有点骇人。这哑奴平时冷漠不近人,却倒是听她的话,但偶尔也会闹脾气,还有几分小霸道,有时候他生气了,她都有点害怕。
一会儿,哑奴怕是把她怔住了,忙敛去怒色,黝黑的脸多了几分担忧,迫切比划着:旭王府的事情,阿洛都跟我讲了,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香瑟瑟浅浅一笑,淡然道:“见步行步吧。”她站起来走两步,若有所思道,“你代我查下,纳兰褚旭背后的人是谁。还有……”她回过身来看向他说,“以防近来府上有不速之客,麻烦你守夜了。此事不要告诉阿洛 免得她担心。”
哑奴慎重点点头。
旭王府,太君居住的地方名曰缘境,四下环境简单清静,内附小佛堂,供他老人家每天礼佛。
纳兰明珠走来,看了看屋子里气得把经书扔在一旁的太君,她向给太君摇扇子的云婆婆使了一个眼色。
云婆婆低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太君,轻快走到屋子外。
纳兰明珠拉过云婆婆,试探问道:“太君怎么呢?”
云婆婆无奈叹息一声,往里边瞅了瞅再转向纳兰明珠,小声低念:“今天早上褚旭少爷突然跟太君说迎娶护国公府那不净之人,太君气得直到现在滴水不进。郡主,全府上下数你最聪明,快劝劝太君或者褚旭少爷吧。”
纳兰明珠的眸底瞬间流过如正中下怀的得瑟,她接过丫鬟手里的炖品,走进去关切问道:“太君,孙儿给你炖了燕窝,尝点吧。”
坐在桌旁子的太君仍闭着眼睛,摆摆手冷声道:“没胃口,撤了吧。”
纳兰明珠把燕窝放到桌子上,坐到太君身边低婉道:“太君是在为褚旭的婚事着急吗?”
听到这话太君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是侧头看她,并没有说话。
纳兰明珠故作轻叹一声,面露几分横铁不成钢,道:“今天早上的事情,孙儿都听说了。褚旭那孩子太不懂事了。”
“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太君顿时来了气,恨也不是责备也不是,百思不得其解说道,“我给他找了那么多温柔贤淑的名门闺秀,他却偏偏要选那个不净之女,他这是存心在跟我这副老骨头怄气!”
“太君别恼。”纳兰明珠忙轻抚她的后背,略带几分急切劝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若是为了这婚事让你恼了病了,怕全府上下的人都不敢安宁,遭罪的不就是你那最心疼的曾孙吗。”
太君噎了噎气,别过脸去不说话。
纳兰明珠看了看太君的眉色,再抱住她的手臂,若有意味低念道:“太君,答应这门婚事也未尝不可。你不是一直说褚旭这孩子不沾女色吗?难得现在他自己提出来要娶妻,你就顺了他,把那女人当作普通的通房丫环就行了的。”
太君皱了皱眉头,回过头来看她。
纳兰明珠忙诡秘笑道:“等褚旭开了荤,再想个理由把那女人休了便是。”
太君琢磨了一阵子,摇摇头说:“虽然那香瑟瑟是不净之人,但我也不想就这么毁了她一生,只是,她配不上我们旭儿罢了。”
纳兰明珠眉心紧蹙,暗地里眸色微冷,又满脸笑意迫切说道:“要不这样,先把她娶过来。若她安分就一直把她留在旭王府,这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至于褚旭那边,等他开荤了,再给他找几个贴心的侍妾,或者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