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之人顿时轻笑出声,微挑着嗓子慢悠悠的道:“还以为王爷要提何要求,没想到竟是这个。看来,王爷也是在意旁人眼光之人,也难怪这京都城的大多女人都喜欢王爷,连王爷车行于市,也有女人们围街追车,皆道王爷是这京都城内最受女子喜欢的男子,倒也不足为奇。”
“衍公子倒是说错了。”正这时,萧意之出了声。
妖异之人懒散而笑,邪肆柔魅的朝萧意之望着。
萧意之稍稍垂眸,继续道:“旁人对本王眼光如何,本王,自是不计较。但若是对本王无缘无故便恨上了的,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本王,自护在意。”
妖异之人懒散柔魅的问:“王爷此意,是本宫的扶玉美人儿对王爷恨上了,是以王爷心生在意,欲让扶玉美人儿对你的恨意渐却?”
说着,似觉极为有趣,待嗓音落下,妖异之人便轻笑不止,待半晌止住后,他再度兴味盎然的出了声,“惠王爷考虑的倒是多。只不过,人活在世,有人欣赏你,自也有人厌恨你,若要让世上之人皆喜欢王爷,岂不是有些牵强了?再者,本宫这扶玉美人儿啊,鲜少出得远门,也嫌少见得陌生人,是以满身戒备与抗拒,倒也不足为奇。在她心里啊,也只对本宫熟悉,对本宫依赖罢了,是以对王爷不亲厚,甚至抗拒,倒也正常不是?”
萧意之神色微动,却是并未立即言话,仅是转眸朝长玥凝了两眼,道:“衍公子所言在理,只不过,扶玉姑娘对本王的态度,的确让本王在意了,而今本王赢棋,也无其它要求,仅此一个罢了。”
说着,平和的目光朝长玥落来,再度出了声,“就是不知此际的扶玉姑娘,是否会,愿赌服输的应了本王的要求。”
他嗓音平和如初,并无半分的犀利,那松缓清和的语调,也令人心旷神怡,对他生不起半分的抗拒与不喜。
只是长玥神色却是越发的冷冽,心底深处,凉薄与讽刺层层交织,难以平息。
越是深沉腹黑之人,便越擅长伪装,而这萧意之,便是这类人。她不知他为何会突然提出这不痛不痒的要求,便是她深眼凝他,也从他眼睛与脸上觉察不出他半分的意图。
待默了片刻,长玥终归是暗自敛神一番,随即朝他点了头,冷沉道:“扶玉虽是山野之人,卑微鄙陋,但愿赌服输这道理,扶玉倒也明白。”
说着,故作自然的挪开目光,冷冽的嗓子也稍稍挑了半许,继续道:“王爷既是提出了那要求,扶玉自是遵循。只是扶玉也非擅长做戏之人,不能极快的对王爷笑脸相迎,还望王爷见谅。”
她难得对他说这么长的话,待嗓音落下后,便准备起身走人。
妖异之人则在旁勾唇轻笑,大抵是察觉了她要离开的意图,则是慢悠悠的出了声,“这才一局罢了,扶玉美人儿便坐不住了?今儿时辰倒是早,不如扶玉美人儿与王爷再对弈几局,也好将输了的面子赢回来。”
长玥皱眉,却是略微犹豫。
这时,对面的萧意之也平和如初的出了声,“也好。”
长玥神色微变,并未立即言话,却是片刻,妖异之人则是慢悠悠的挪着身子坐到了她身旁的凳子,旁若无人的伸手为她掠了掠额前头发,待长玥当即要伸手将他的手打开,他则是恰到好处的挪开了手,弯着眼睛朝她笑得魅惑不羁,“惠王棋术着实厉害,今早本宫局局皆败在惠王手里,今儿扶玉美人儿若是能帮本宫赢上一局,不只是惠王爷要得你一个要求,本宫,也会大赏于你。”
长玥冷沉观他,“那扶玉若是输了呢?”
他勾唇轻笑,似是已然猜透了她心底的顾忌,笑得懒散不羁,“自古,皆有英雄救美之说,呵,从此局开始,扶玉美人儿若是输了,皆算本宫的。便是惠王爷要求本宫抱他亲他,本宫也定不会拒绝。”
他嗓音懒散至极,话语内容,却是吊儿郎当,讽意尽显。
这话对萧意之却是并无半许的尊重,调侃之意也是浓烈之至,然而萧意之却仅是稍稍皱了眉,并未生气,反倒是转眸朝长玥微深的望着,只道:“既是衍公子都开口了,扶玉姑娘,自可随意与本王对弈。”
说完,他已是开始伸手将棋盘上的黑子朝棋盒内捡回,不再言话。
长玥神色再度起伏了几许,心底深处,也增了几分复杂与防备。待转眸朝身旁妖异之人打量了片刻后,她才稍稍压住了离开心思,低沉沉的道:“宫主都这般说了,扶玉,遵命便是。”
嗓音一落,也开始伸手将棋盘上的白子捡入棋盒。
大抵是上一次败给了萧意之,心底深处,终归是觉得耻辱与不平,再加之这次这妖异之人又主动将输了的风险一并承担,是以这次,长玥心下也并无太重的负担,仅是极为单纯的想赢。
此次新的棋局,长玥则是下得极慢,步步为营,依旧并无半分的懈怠,每一次落下的棋子,皆是她细心看准了后再落的子。
而对面的萧意之,神态依旧,落子的速度仍是如常,仿佛此局下得仍无压力。
长玥每番抽空冷眼扫他,随时便见他一副如常平静的模样,似是稳操胜券,一时,倒也令她逐渐心生压力。
直至,一局棋足足下了一个多时辰,长玥指尖落下最后一子,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