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长玥眉头微蹙,神色冷然,低沉沉的问:“我这客房,为何与我家公子与扶渊的屋子离得这么远?”
说着,未待刘毅回话,长玥继续道:“再者,我看我家公子与扶渊屋子的旁边倒也有几间屋,惠王爷不将我的屋子安排在那几间,却偏偏安置得这么远,惠王爷此举,莫不是因扶玉那夜冲.撞了他,是以对扶玉,怀恨在心吧?”
那夜她在醉仙楼大堂与萧意之发生冲突,众人皆知,当时倒也闹得厉害,她未能控制住情绪,对萧意之杀气腾腾,而那萧意之也非善类,冷血无情,纵是当时装模作样的放过了她,怕也咽不下那口气,是以此际专程将她独自一人安排得这么远,就是为了趁机报得当夜之仇?
心思至此,长玥心下越发的冷冽,凝在刘毅面上的目光也越发霜冷。
刘毅怔了一下,似是未料长玥反应这么大,他忙解释道:“扶玉姑娘误会了,衍公子与扶渊公子旁边的几间屋子,皆堆满了杂物,且并未修葺,是以不敢让姑娘入住,而公子为姑娘准备的这间屋子,倒也清静,屋内摆设也是极好,姑娘先看看,若当真不满,刘毅再差人为姑娘更改。”
长玥冷道:“不必了,若刘侍卫当真有心,便差人将我家公子旁边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让扶玉入住即可。”
眼见长玥坚持,刘毅眉头皱了皱,只道:“姑娘这要求,在下做不得主,还需在下禀报我家主子后,由主子来定夺。只是,姑娘仅是入府中做客罢了,扶玉姑娘如此挑剔,可是有些太过了?”
挑剔么?
长玥心底开始冷嘲。
这刘毅的怒气憋了一日,这下,倒是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呢。
也是,那妖异之人气场太大,加之是萧意之贵客,这刘毅即便再怎么不悦,也不好对他发作,而今,这刘毅怕也是瞧着她不过是妖异之人身侧如婢子般的人物,是以,便要开始朝她发火?
心思至此,长玥目光强硬的迎上他的目光,继续道:“难得刘侍卫还知晓我也是贵府客人,是以,既是客人要求,无论好坏,倒也轮不到刘侍卫来定夺与奉劝。再者,扶玉性子便是如此,刘侍卫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皆与我无关,只不过,这里的这间客房,我定是不会住的,若你家主子当真想对我暗中报仇,还望他最好是来明的,毕竟,身为一国王爷,国之重臣,若对待一个女子还使出些下三滥的暗招,倒也不够光明磊落。”
长玥这话,说得极为直白而又淡然,言语中,也并无半分的恭敬,是以待这话刚一落音,那刘毅已是脸色大变。
“你放肆!”他终于是憋不住怒了,气冲冲的望着长玥,长玥明显能察觉到他眼中的火光与杀气。
只是,她却并未畏惧,她连萧意之都不怕,更别提这萧意之身边的走狗了,有时候啊,人的脾气一上来,即便没那自保的本事,但也会全然的无所畏惧,亦如她现在一样,即便知晓这刘毅武功高强,她又独自一人在此,明显势单力薄,然而,她却并不怕,反倒是直直的迎上他的眼,再度道了句,“刘侍卫在发火前,倒也该好生考虑,三思而行。我家公子乃惠王请入府中的贵客,这才刚一入住,便生事端,想必你家惠王的面子也绷不住,而你,也非是在维护你家主子,并为其长脸,反倒是,在拆他的台,毁他的事。”
刘毅气得无法,冷眼盯着长玥,那目光,弑人于无形。
长玥也是冷眼扫他,待嗓音刚落下片刻,不远处便扬来了扶渊的嗓音,“刘侍卫对扶玉这般神色,怎么,可是对她不满?又或是,对我家公子不满?”
刚毅无波的嗓音,平寂中却带满了掩饰不住的冰封。
扶渊此人,本就不苟言笑,言语中,也如那妖异之人充斥着几分桀骜与不羁。
长玥心下更是平和了几分,待循声一望,便见扶渊正缓步而来,步伐也是不慌不忙,随然中却给人一种难以言道的冷傲感。
刘毅神色顿时变了变,仅是片刻,他终归是压住了所有的怒意,朝扶渊道:“扶渊公子多虑了,在下方才,不过是与扶玉姑娘就这客房讨论罢了。”
他嗓音有些低沉,面上虽无怒意了,但仍是显得有些僵硬。
长玥也无意与他多言,只道:“扶玉言尽于此,剩下来的,便看刘侍卫与你家主子如何做了。此际,我家公子倒也需扶玉服侍了,刘侍卫,告辞。”
嗓音一落,也未待刘毅反应,长玥已是淡然的转了身,缓步往前,待经过扶渊时,她稍稍一听,朝他示意一眼,扶渊倒也难得顺从,转身便与她一道离开。
两人一路无言,待绕过那长廊弯道后,扶渊开始出了声,“刘毅想要如何?”
长玥稍稍敛神,淡道:“不过是想将我与你们分开,独自住在一边罢了。”说着,嗓音稍稍一沉,“想来,应是那夜我在醉仙楼冲.撞了萧意之,是以惹他怀恨在心,欲暗中报复我了。”
“宫主在此,又是惠王座上客,那大昭惠王再愚蠢,怕也不敢在宫主入住的这段日子对你动手。”扶渊低沉沉的出了声。
长玥勾唇冷笑,却是不信他这话。
萧意之这冷血之徒,怕是早有算计,纵是那妖异之人也入住在这里,萧意之若真想杀她,也定会创造机会。
这扶渊啊,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