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掉手机时,对面那个黄头小子,皮笑嘻嘻的走过:“你好,小姐。能不能坐下来陪你喝杯茶。”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不认得你。”
“哎哟,打一声招呼不就认得了。”黄头小子讪笑的端过茶杯,“请问小姐是干哪一行的?”
“开店做小老板。”
“开什么店?”
我犹豫片刻。还是不说为妙:“就在大学城附近开店的,不想跟你说。”
“刚才听你打电话说,有个金老板想购买宝树,是不是的?”
“你干嘛偷听人家说话,真没礼貌。”我娇嗔的倒着茶水,“人家开价三十五万,可是这种生意我做不来,又找不到合适的人。”
“嘿嘿,小姐,有钱就一起发财嘛!你刚才说的宝树是在哪儿?”
“你是做什么的?”
“嘿嘿,什么都干,只要能挣钱就行了。”黄毛小子咧着满嘴的黄牙,明显被烟雾熏着了,“要不咱们一起合作,钱财平分怎么样?”
我假意为难的说。“广东的金老板是个爆发户,修建一个大花园,想在花园里种上几棵老树撑面子。他看中了云风山的一颗上千年的宝树,想让我帮他挖送到广东汕头去。他只付给我一万块钱的劳务费,说是送到他家里了,才给我三十五万。这个金老板人品不可靠,做生意没有信用。我怕把树送过去不给钱,我岂不是倒霉了。”
“那倒是,偷挖古树是犯法的。”
我点头承认:“定金才给一万太少了。我不敢冒风险。”
“你说宝树有千年树龄,是不是真的?”
“金老板都开出三十五万,难不成还是假的。”
“嘿嘿,要是金老板不可靠,不一定卖给他。只要是树龄够老,树木长势好看,就有其它地方的老板购买。”黄毛小子认真的递过一张名片,“我们是做花木生意的,咱们合作发财,你说怎么样?”
我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江南顺达花木公司,总经理是黄水生:“你就是黄经理?”
“嘿嘿,经理不敢当,就做个小老板。”
我故弄玄虚的问:“你有吊车卡车挖掘机吗?”
“嘿嘿,连这东西都没有。还做什么生意。你只管告诉我,树在哪儿,我就开车过去挖。”黄水生猴急道,“你一个姑娘家不用你操心不用动手,只管坐着分红,怎么样?”
“黄老板,我是实话实话。那棵树太老了,怕老树成精,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嘿嘿,死人的坟墓我都敢挖,更何况是树精。不成精的树,就不值钱了,嘿嘿。”
就这么定下来了,约个时间一起去云风山看树。确定是老树值钱的,他们决定挖掘出来卖掉。
那天去看树时。黄水生开着面包车,搭着滨江公园的园长马查理,另外一位有经验的盗木贼,还有我和蔡伟,总共五个人前往云风山。
马查理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花木专家,先是看到古树高大挺拔,枝叶茂盛,壮观优美。马查理拿着放大镜进行仔细的观察,确认有五百年以上的树龄,认为是有价值值得商榷。
我站在旁边盯着古树,可恶的九公主,胆敢来害我,又迷惑秦连城不让他离开,恨意滋生。若不是看古树年老的份上,我都可以动手砍掉。
双方达成协议,他们给我三万块钱。其它全部由他们动手操作。他们研究了线路和砍伐的地形条件,就回来做准备。
当晚,趁着天黑荒山无人影,他们开来卡车,吊车、挖掘机,来到云风山里开辟出一条山道,好让卡车开进来拉树。
黄水生提前来到古树旁,供奉烧鸡,燃烧上檀香。
黄水生的姐夫刘大海是个懂得风水术,站在旁边盯着树木,说:“陈小姐,你说老树成精,说得是实话。树顶上都透出一股青光,妖气十足啊。一般靠近会丢掉性命,别说挖掘了。”
我假意说:“我是听别人说的,真假哪会知道。”
九公主好像知道大祸临头一般,没敢显影。生气的吹刮起阴风阵阵,满山遍野鬼景闪闪的,甚至白脸恶鬼站在远外张望。
敢胆来害我,不使个奸诈恶毒的手段,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特别是白脸恶色,阴魂不散的来到店里,晚上都让我睡不好,现在该尝尝被我报复的滋味。
黄水生吐着浓烟说:“姐夫,管它妖不妖怪不怪,碰上咱们不让道就是死路一条。你就祭拜叫它们滚蛋,别防碍咱们发财。”
另外一位身穿保安服的高瘦民工,拿着手中的强光电筒照射树杆:“要是树上有鬼神,就把它们请走。要不重新找个地方给它们。挖掘机都快进来了,不走也得走,反正今晚必须拉走。”
他的声音刚落,吹来阵阵的狂风,吹得古树摇晃作响。若是胆小怕事的人,肯定会吓得逃之夭夭。可是这帮贼木贼见怪不怪。
刘大海拿出黑白绳子,用来捆绑住树杆,再用渗杂着木灰和灵符水的东西,喷洒在树的周围,并且把洒过煤油的粗绳子,绕着树杆一圈,再点火焚烧。
蔡伟看着他们的仪式,赞叹道:“陈香,这仪式跟你做的一样,就差没用火绳来围绕熏烧。”
“他们的目标是盗树,要用真火把阴鬼赶走。我拿剪刀来刺火衣是打九公主,施法对像不同。”我暗暗惊骇,还懂得几招功夫,“想不到盗木贼还懂得奇门道法,看来九公主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不怕鬼神报复吗?”
“阴气重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