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水生见我是开成、人店,啧啧的赞叹,购买一个仿真林志令的硅胶充气娃娃。在叫蔡伟教他学会充气和保养后,他大大方方的搂抱着放进面包车里。
我怪不好意思的问:“黄老板,你长得不丑,又是当老板,怎么不找个嫂子?。”
黄水生扔掉手中的半截烟,挤着布满沧桑的黄脸,苦涩的讪笑:“心里只有老婆和孩子,不愿找别人。”
“哦,要是有心,干嘛不把她们接到身边生活。”
“六年前,我二十三岁,去顺德的电子厂打工,认识一位普通的贵州妹子。她不嫌弃我家住穷山沟,跟我回来结婚。别看我老婆长得又黑又粗,说话扯着嗓门,人可善良了,可惜生下儿子的当天,难产的死在送往医院的途中。”
“哦,对不起,很可惜。”
“我原本要提前送她到医院待产,她怕住院费太贵了,执意留在家里生。当时我也没有钱,家里穷得四处借钱。我老婆善解人意不愿增加负担,结果把自已跟儿子给害死了。其时,也是我做男人的窝囊,当人老公挣不到钱,照顾不了老婆孩子,还不如跳到东山大桥去做淹死鬼算了。”
“黄老板,这是她的命运,你也没办法。”
“我贪生怕死,不敢跳到河里淹死,就只能这样像狗一样活着吧。”
看着黄水生开着面包车离去,我心里冰凉冰凉的,多么凄惨的人生伤心事。
我伤感的看着收银台上的三万块钱,接到苏露露打来电话。
“陈香呀,曹诺丽跟老公闹离婚,想把新购买的大众宝来给卖掉。你要想购买车子,干脆就接手要她的车。”
我吃惊的问:“曹诺丽上个月才结婚,车子也是新购当成婚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她老公在新婚当夜,趁着她喝醉,就跟伴娘睡在一起了。”苏露幸灾乐祸的,这是她心态最不好之一,总是希望别人出事,“刚才她到我家里来哭诉,想急着卖车子拿钱离婚。她跟老公结婚的财产中,房子是她婆家的,只有车子最值钱。”
“车子是谁出钱购买的?”
“肯定是她老公出钱。她趁着老公作贼心虚,赶紧把车子卖掉换钱,做好离婚准备。”
我上个月参加婚礼,看到是一辆黑色的好车,忙问:“她购买的车子多少钱,现在又卖多少?”
“她购买包括交税上户在内,总共十三万五千,现在要卖十万块钱,可以直接过户使用。车子是高配制的,行驶里程不到六百公里。要是我有钱,就轮不到你了。”
“嗯,我不懂得车,我叫蔡伟过去看。”
上个月,曹诺丽在国际饭店隆重的举办婚礼,邀请我去参加的时侯,觉得跟她来往不多,不算亲密,给了一百块钱的红包。怎么现在就闹离婚了,真是可惜。
蔡伟过去看了,很快打电话过来说,车子完整无损,手续正常。他跟曹诺丽讨价还价后,一次性付清八万块钱,可以直接办理过户,包括保险和税收在内。
蔡伟就先给曹诺丽三万块定金,等配合办理过户手续,就把剩下的余款给她。
我坐在店铺里时,看到蔡伟跑过来跟我拿身份证和户口本,就去办理过户手续,顺便叫我去购买烧鸡,晚上喝酒庆祝。
我说车子都没见着,庆什么祝。
下午五点钟时,蔡伟打电话叫我取钱,要把余款拿给曹丽诺。
我去银行转帐回来没多久,看到蔡伟开着新的宝来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