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天时、地利、人和。”
我们三样全占,气势上就完胜对方,刚子赤手空拳领着人冲了上去,刚子没拿家伙,在我看来他根本没把“虎哥”放在眼里,或许刚子很了解对手的实力。所以才这么自信。
娟子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似乎并没有去理会那打架的阵仗,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尴尬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因为娟子妈包括老爷子和刚子,把我和娟子硬生生的拉开,让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了。
娟子一定是在担心我,她一定是不愿意我受伤;那有些让人怜惜的眼神,那微微有些发愁的脸,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乖孙子,你可别过去啊,都拿着家伙,万一伤着怎么办?”
奶奶一直紧紧的拽着我,我知道奶奶是心疼我,以前打架总会受伤,每次奶奶都会心疼的给我抹药,有时候还会掉眼泪。
可是这次我只能选择不听话了。刚子带着人跟虎哥打成一片,虽然气势上占着上风,但人数毕竟少,再打下去肯定要吃亏。
我狠下心,拨开奶奶的手臂,拿起一旁的一根木棍,朝外头冲了出去。
“宝儿,你快回来!”
“宝儿,你怎么不听话呀!”
我头也没回的冲了过去,此时刚子举着拳头跟虎哥打着,虎哥拿着家伙也没占着便宜;刚子背后有人想偷袭,我喊了一声让刚子小心身后,眼看那人钢管就要砸过去了。
刚子一个弯腰,接着一个后磴腿。一下踹在身后那人膝盖上。
“刚子,我来了!”
“不用,你去陪老爷子下棋,这交给我了。”
“我们是兄弟!”
我和刚子四目相对,没有过多的言语,刚子冲我憨憨一笑。转过脸冲着虎哥一拳砸了过去;我没多犹豫,跟着刚子身后,补了一脚,接着一棍子砸在虎哥头上,就在他伸手护头的时候。刚子跃起,用膝盖顶在他脸上,接着用肘砸在虎哥后背,连砸了好几下。
砰的一声!
虎哥就那样跪倒在地!
趁你虚、要你命。
我接着一记鞭腿,抽在虎哥头上,虎哥硬生生的侧摔在地上,一下就蒙过去了。
刚子冲我竖起大拇指,然后得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朝着里头的人冲了过去。我紧跟着刚子的步伐,见人就拿木棍砸,够不及的就拿脚踹。
这帮人明显都是一般混混,也就会拿家伙乱挥,根本不会打架。
我和刚子那可是从小学过武,打六七岁就开始打架,十年来也不知道打过多少次架,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对付这些人,还真的能以一敌五。
老三他们也打的热闹,有不少人虽然受着伤,但也是没一个倒下的。
“干你娘的,老子一个打你们仨!”
“来,就你,别躲着,来跟老子干一架。”
“孬种,青峰镇的全是孬种。”
没多久虎哥带来的二十多人,倒地的倒地,投降的投降,一个个躺在地方哼哼唧唧的,我一直在找那个服装厂老板的儿子。
“别让他给跑了,老三抓回来!”
还是刚子眼尖,看到那姓白的,想偷摸着骑车跑;最后车里还没发动,就让老三给一棍子干倒了。
“刚哥,这小子还想跑,怂蛋一个。”
“黑狗,人抓来了,你自己个瞧着办。”
“二哥,这小子仗着家里有俩臭钱,平日里可狂了,可不能轻饶了他。”
我看着他满血淤青的脸,畏畏缩缩的抖着身子,那样子极其的可笑;刚才还嚣张至极的白大少爷,现在却一脸的垂头丧气。
人就是这样,嚣张的时候目空一切;落败的时候,只剩下怯胆的眼神。
我一直盯着他看,我想看看他会怎么为自己开脱,我想知道他是硬扛着挨顿打,还是不要脸的求饶。
他跪在地上,垂着头没敢看我,我不知道他此刻内心的想法,但我清楚,我今天不会放过他,或许是娟子的事让我很压抑,或许是残酷的现实,让我想发泄;我死死的盯着他看,沉默了许久,可能觉得好奇,姓白的抬头看了我一眼。
见我瞪着他看,立马知趣的低下头去。
我不愿意去跟低头的人计较,不管他曾经多么的穷凶极恶,不管跟他有多大的仇,每次我都信誓旦旦的去报仇,但看到对方求饶屈服的时候,我都狠不下心。
刚子说我心太软了,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无法反驳内心的想法。
“黑狗,你自己看着办!”
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刚子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他不想让我放过他,即便我放过了,刚子也会偷偷帮我搞定,以前他就是这么干的。
“二哥,这姓白的祸害的人可不少了,咱们这可算是替天行道。”老三林志高见我不动手,劝了我一句。
我接过刚子递过的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我看了一眼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这次咱们和青峰镇可算是结下梁子了,不过这倒不用担心,有刚子镇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娟子妈和娟子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看向这头,奶奶被爷爷拦着,似乎爷爷希望我自己解决;秃顶老头站在老爷子身旁,盛气凛然的。
可能很多人都不理解,这样纵容犯罪是不对的,可你们知道吗?咱这穷山沟世世代代就是如此,武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为何穷山沟会那么重男轻女?因为生了儿子家里有男人撑着,日子过的踏实而且也不会受人欺负,生了女儿以后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