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可要是在平时的话，正是天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不过今晚的天涯酒吧因为王展的事，这时候连一个客人都不见，只有李经理和几个服务员留在酒吧!
“舒律师，王警官他……”
“放心，他没有生命危险!”不等李经理问完，我便回答他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李经理连说了两次，可见他是真怕王展死了。
要说他是在担心王展的安危，倒不如说他是怕王展要是死了，会连累到他们酒吧的生意。
“李经理，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王展的吗？”我问道。
李经理目光在酒吧里搜寻一番，指着一个服务员说道:“就是他发现的!”
“我可以找他问点话吗？”我问道。
李经理犹豫了一下，笑说:“可以是可以，只是那服务员刚才被吓得不轻，只怕回答不了你什么问题。”
“既然这样，那李经理怎么不让你他先回去休息？”
李经理被我这么一问，愣了半响才说道:“我有叫他先回去的，可他说害怕，要等天亮再走!”
李经理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原来是这样，看来他真是被吓得不轻!”我顺着他的话说道。
李经理把那受惊得服务员叫了过来，指着我说道:“他是刚才那位受伤先生的朋友，他想问你一些问题!”
那服务员一直低着头，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不用害怕，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好吗？”从那服务员发抖的身子可以看得出他真的在害怕，为了不刺激他，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亲切一点。
“血，好多血从门缝里流出来，他死了，他一定死了……”那服务员依然没有抬起头，但他这次说的话我听见了。
“他没有死，所以你不要害怕。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好吗？”我继续安抚他道。
闻言他突然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很稚嫩的脸，看起来不过才十六岁!因为受到了惊吓，他的脸看起来看苍白。
见我一直盯着这服务员看，李经理有些慌了，急忙解释道:“舒律师你别误会，他只是脸看起来比较小，其实他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我笑了笑，“李经理不用担心，我这人没有那么多管闲事!”
李经理舒了口气，可他却不愿意承认他刚才的想法，“舒律师你误会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是我关心的重点，我现在只关心王展是怎么受伤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他吗？”我问那服务员道。
他轻点了下头，说道:“酒吧营业之前要先去打扫一下厕所，我看到别的厕所门都是开的，唯独那一扇门是关的。我已经是别的同事在里面，便敲了几次门，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开门，也没人回答。之后我以为是这厕所坏了，所以被别人上了锁，也没有当回事!”
“那之后呢，你又是怎么发现里面有人？”见他停了下来，我忍不住催问道。
“之后是因为有客人反应厕所里有股血腥味，而且那血腥味还是从那扇关着的门里传出来的。我跟经理说了这事，经理让我用工具把门打开。我一打开门，那血也跟着流了出来，我看到厕所里有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恐惧。恐惧是演不出来的，所以我相信这服务员没有说谎。
不过在听他说完后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他第一次去打扫厕所时有没有闻到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