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我不会认错,悲伤瞬间化作了惊喜,就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拥抱他。
却被常青一下子拦住了,他挡在我的身前,身上的寒气逼人,扳着我的肩膀语气恼怒的的对我说:“别上当,他不过是个傀儡的恶灵,你清醒些好不好!”
我不信,因为站在远处的爸爸他在笑,看着我很慈爱的笑。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在对我招手,还对我敞开怀抱。那眼神充满了思念,看到我不过去,又有些伤感的难过。
这样的他让我想起了五岁那年,我被他们送到奶奶家,养了半年之后才来接我的事情。那时候见到他我都快忘了他的样子了。他就是像现在这样,敞开怀抱温柔的对我说:“瑶瑶,来,我是爸爸,爸爸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我一直都不愿相信,医院里看到的一切或许都是一场梦,等梦醒了,爸爸还会每天笑呵呵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妈妈也会每天在我耳边唠叨。
我很生气的瞪着常青,“你说谎,那是我爸爸,我爸爸还活着!”
不顾常青的阻拦,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硬是推开了他,跑向爸爸!
爸爸也走向我,只是在我靠近他之后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去,那双拥抱我的大手化作利刃张牙舞爪的向我袭来。
我的身体就像被定住了,避不开逃不掉,就只能绝望恐惧的望着爸爸那张狰狞的脸,等着风刃打在我的身上,等着死亡的降临。
眼看着无形的风刃就要撕裂我,忽然一个身影闪到我的面前抱住了我,把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耳朵里听到了他的一声闷哼。
然后就是他给我做了垫背的,抱着我从台阶滚了下去。
我有些晕眩从地上爬起来,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连忙扶起被我压在身下的常青,“你怎么样?”
常青只是脸有些苍白无力,身上有些尘土,脸上也有两块擦伤,不过整体看上去好像没有大碍的样子。在我的搀扶下有些酿跄的站起来,对我摇了摇头,目视前方的盯着爸爸,死死地攥着拳头。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顾自己而是把我拦在他的身后,背对着我重复刚才的话,“不要过去,他只是恶灵。你刚刚被他利用亲情的力量操控了神智,不要在盯着他的眼睛了。”
我听话的立即避开爸爸的视线,却清晰的看到他嘴角勾起的冷笑。心里很难过很想过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爸爸。可是刚刚的一切还记忆犹新,不敢再冒然的冲动了。
我侧头看了眼常青,他的脸色好像并不是因为生气才那样难看,呼吸也有些急促,受伤了吗?虽然我不懂为什么他能看出来,可是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是真的,那个有着和爸爸相同样貌的人确实不是爸爸。
五七,三十五天,一个多月的时间,尸骨已寒,已经入土为安了,死了的人怎么会复活?我还真是天真!
这时,抱着两个纸壳箱子的单良从台阶下面跑上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瞧着我和常青狼狈的样子,竟然还不正经的来了句:“我靠,你们这是又唱的哪一出啊?我不过就是去丧葬管那里等了会,你们怎么就搞成这样了。这里可是坟地,在这里滚是不是口味重了点!”
常青冷冷的斜了他一眼,单良见好就收听话的看向我们的正前方,这下单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姥姥,鬼灵人偶,连死人都不放过,魂还被操控者不得安宁啊!”
我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觉得他的话应该是说,远处那个和爸爸长得一样的邪灵其实和爸爸是有些关联的才对。
揪着他的衣服质问:“你是说他和我爸爸有某些关系?”
单良咧了咧嘴,语气有些含糊地说:“应该算是吧,这个有些棘手,等我们搞定他,我在给你解释成不?”
常青扶着站到一旁淡淡的笑了一下,把我挡在身后,看着那个邪灵问单良,“你有把握不伤到他,制服吗?”
单良眨巴着眼睛回头看了眼我,又看向常青,“我有办法弄死他,不伤到他的办法,就是让他整死我。这算办法么?”
常青勾起嘴角,在这个时候他竟然笑了,他的笑容让单良哆嗦了一下,就听他说:“算,为人民牺牲死的光荣,我会给你申请功勋风光大葬的。”
“免了,老子还没有活够呢,死了就去投胎了才不在乎这个呢!”单良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的看着远处的人,一本正经的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咬破食指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些什么,看样子应该是符咒。
然后竟然真的像个道士那般,有模有样的念起了咒语,手势驱动符纸燃起了火焰飞向那个和爸爸长得一样的邪灵而去。
只是可惜,慢了一步,邪灵见势不好,立即闪身走人,没了影子。
单良往前跑了几步,四处看了几眼,有些无奈的看向我们:“跑了!不过沿着气息,我能够抓到他,要追还来得及。”
常青摇了摇头,搬起地上的纸箱子,打量着我,“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赶紧摇头,除了有几处可能搁到了,有些嘶嘶的痛之外,身体并没有不适。反倒是他,在那一刻我这个平凡人能够感受到有股劲风袭来,甚至清楚被打中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是他就那样把我抱住了,硬是挨了那一吓,现在虽然没事人的抱着东西走在前面,可心里还是很担心。
回去的路上我怕他身体不适,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