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问那手为什么出来两回,站在沙发后边儿的老瞎鬼不说话了。
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儿,但我不傻啊,李鸿鹄说只要把阴阳结契书通报给地府,那我就算是挂上名了,但为什么出现了两次鬼手?是需要通报两次吗?还是出了什么岔子?
我见八爷不说话,只好又看向了李鸿鹄,心焦的问他,“到底怎么啦?”
李鸿鹄似乎这才缓过来,摇了摇头,说,“没事,焚香五炷是祭拜天地人神鬼,因为地府的阴差既是鬼魂又是神差,所以要通报神鬼两方。”
“通报神鬼两方?”我不禁一愣,惊诧的问李鸿鹄,“这天上真有神仙?”
李鸿鹄却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天上有没有东西不是早就一目了然了么?”
我怎么都觉得李鸿鹄这话说的没底气,便问他,“那你刚才发什么愣啊?”
闻言,八爷接过话茬,说,“和阴差打交道会损三魂七魄,他不是发愣,只是作为请阴差的中间人,一时间没恢复过来而已。”
李鸿鹄听八爷说完,也是点了点头。
我莫名其妙的瞅了瞅二人,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可因为自己是个外行,又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儿。
见我不说话了,李鸿鹄站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找第二枚符印需要我帮忙,随时打电话就行。”
“额,这都后半夜了,你就在这儿将就一宿呗,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床也多的是。”我看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再过两个多小时天都亮了。
李鸿鹄却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说,“不了,我有点儿累,想回去睡一觉,有事电话联系吧!”
低声说着,李鸿鹄就开门出去了,我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就没再留他,到门口看着这一人一鬼下了楼梯,这才关上门。
回到那茶几前,我纳闷儿的看了看茶几上摆的那些东西,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匆匆收拾了一下,也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老梁起了个大早儿,把我扇醒,问我,“你还去不去千鹤来了?”
因为三点多我才睡,这也就睡了不到两个小时,给老梁一巴掌扇醒,我眯着眼想了半天,千鹤来是哪儿?
见我一脸懵逼没睡醒的样子,老梁便问我,“昨晚你们捣腾到半夜,到底挂上名没有啊?”
老梁提起挂名的事儿,我这才想起来,点了点头,说,“挂上了。”
“那就走吧!小九那傻鬼不说让咱去找二喜子嘛?虽然今天去是晚了点儿,但万一那枚符印还在呢?”老梁不在意的说着,拽过外套,顺便把我拽了起来。
我揉揉眼,只觉得自己这脑袋困的嗡嗡直响,问他,“不去上班儿了?”
“就是因为上班所以你才得快点儿。”老梁不知为何,对寻找符印的事儿似乎突然之间就变得积极了。
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我和老梁出门的时候才五点,天还没亮透呐!
我俩打了辆出租车,就奔小九说那古董店去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千鹤来古董店其实就是一个小店,挤在花鸟鱼虫市场的最里边儿,门市不大,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店,还显得有点儿不伦不类的。
因为是夏天,所以这市场开市比较早,我和老梁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店铺都开门了,外边儿的街上也有不少卖花鸟鱼虫的小贩摆好了摊儿,可唯独这千鹤来大门紧闭,貌似店主还没起床的样子。
我和老梁也是着急一会儿还得去酒吧上班儿,也就没犹豫,见这家店没开门,直接动手砸了两下,老梁那大嗓门儿吼着,“开门了,开门了,店主!有生意上门儿!”
那屋里还真有人应声,也是一副急吼吼的调调,嚷着,“诶?别砸了!别砸了!老子修门呐!”
屋里那人嚷着,但还是晚了一步,就听喀啦一声,这大铁门就掉了半扇儿,随后就是咣的一声,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我和老梁从斜挂在门口的半扇门缝里看过去,只见屋里的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人,但因为角度的关系没看清模样儿。
只听躺在地上那人半天才缓过气儿来,费劲的骂了一句,“哎呦,摔死老子了,这他娘的倒的什么邪霉呀?”
这声音怎么好像从哪儿听过?
惊觉屋里这人我见过的同时,那人也扶着地爬了起来,抬头一看,我不禁抽了一下嘴角,这小八字儿胡,不是上次给我和包倩倩主持冥婚的那个老神棍么?
老梁似乎也认出了这人,扒住掉了一半儿的大铁门,打招呼说,“哎?小辫子,这是你的店啊?你还认识我们不?在刘兵家见过的。”
老梁这一激动,没等那人看我俩呢,这门就咣的一声彻底掉了……
“你俩是来收物件儿的?”最后我俩帮那小辫子重新装好大门,他这才让我和老梁进屋,倒了两杯茶,便询问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符印,问他,“大仙儿,你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噗!”那小辫子抬头一看,直接一口茶水就喷我脸上了,顿时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八度,“这哪儿来的?”
我憋着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便问,“您见过?”
小辫子却不说话了,抬手摸着了一下八字儿胡,眼珠子一转反而问我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很值钱?”
我一听他这语气,心说完了,这老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