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噎的眼圈发红,偏偏还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确实,救弯弯是我的责任,跟鬼大人本来就没有关系,他又没义务帮我。
心里其实全都明白,可就是堵的难受,之前明明对我那么好,还说那么多暧昧的话,一转脸就撇清关系,特喵的,鬼也流行泡妹纸了吗?
鬼大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了句:“也许孙思媛知道。”
嗯?我眼睛登时放亮,难道拘走弯弯生魂的就是他们之前见到过的那个人吗?
急救室的灯灭了,弯弯被推了出来,医生跟鬼大人说的一样,弯弯脸色红润,呼吸也很平稳,就跟睡着了一样,如果不是鬼大人告诉,我根本不会想到这具身体里已经魂魄不全了。
“弯弯,等我,千万等我,我一定把生魂给你找回来。”
我吸了吸鼻子,把弯弯的手放进被子里,好奇怪,他不是一直没醒过吗,怎么会把手伸出来?而且四个手指攥的紧紧的,只有小指伸出来,虽然我们都叫他弯弯,可是平时也没他翘过兰花指啊。
孙思媛没听到鬼大人的话,看弯弯出来了,还以为没事了,就揪着我的袖子喊姐,我知道她肯定是着急弄明白自己忘记了什么,正好弯弯的生魂估计也得在这找线索,所以打电话问了棒槌地址,就带着孙思媛赶了过去。
叉叉还是那副扑克脸,一双死鱼眼睛上下打量个遍,才让我们进去,孙思媛不满的嘀咕,金库验指纹,这瘪地方验狗眼识别x光。
我刚想提醒孙思媛,这只“狗”可不只眼睛是24k铝合金的,耳朵也是加长款,结果叉叉就已经狠狠剜了孙思媛一眼,吓得她直吐舌头,躲我旁边不出来了。
因为棒槌已经把情况跟叉叉交代过了,所以我们倒省了口水了,可是让我和棒槌出去是什么鬼。
“绝对不行,我必须要在屋里看着,这不只是为了媛媛安全的事,这件事本身就很重要,我说人命关天你也不能信,但是我真的不能出去。”
孙思媛也紧抓着我胳膊,一个劲儿点头。
“你要不出去也行,那我出去。”
叉叉有个性的让人想在他脸上很踩几脚,不踩瘪都不解恨,棒槌好不容易才安抚住叉叉,就来劝我和孙思媛。
说叉叉绝对有职业操守,可以信任,主要玄门都有自己的秘法,不能让外人看到,更何况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磁场波动,要是失败了,肯定不是我想看到的吧。
擦,这说的太高大上了,我根本就听不出来真假啊,只能为难的看着孙思媛。
毕竟这是她的事,我没权利替她做决定,估计她也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看看我,又看看叉叉,咬牙同意了下来。
棒槌说叉叉这个催眠时间不会短,我们趁着没事,赶紧去看一下盒子,听说盒子情况越来越不好了,怕错过最后的机会。
盒子……我这心里又不好受了,琴姐对我那么好,明知道有危险还想要保护我,可我居然连她的日记都弄丢了,我真是太没用了。
再三确认叉叉功夫不差,应该足够自保和保护孙思媛,我这才跟棒槌离开。
盒子已经被确认是什么被害妄想症,还有什么精神分裂,简而言之就是精神病吧,所以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了。
棒槌出示了警官证,护士才给我们打开一道大铁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好像通向地狱一样,我的心也没来由的发紧。
门后是狭长的走廊,因为没有窗户,就靠几盏小吸顶灯照明,所以显得很幽暗,而且潮湿,我不得不捏着鼻子,抵制那股发霉的腥臊味。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盒子就在最里面那间房,这是钥匙,你们要是进去,我就得把门锁上了,出来的时候你们就摇铃,我再把门打开。”
护士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说:“不过我劝你们最好别去。”
听说过精神病院虐待病人的,什么摔倒死,喝水死,五花八门的让人跟看港台剧似得,可是这么奇葩的规矩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还最好不要进去,我就呵呵了,这人才没去讲鬼故事,躲在这当护士真够屈才的。
我没答话,直接拿过钥匙往里走,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决定,棒槌麻搓麻搓头,又吐了两口,才骂骂咧咧的跟进来,我就乐开花了,感情棒槌还挺迷信,可惜……鬼才不怕口水,鬼大人还强吻我,那口水疗伤呢。
一想到那个吻,我的脸又红了,不过他那么绝情,我绝对不要原谅他,我这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就没注意到护士深深叹了口气,咣当一声把门给锁上了。
“盒子,你怎么样?我是棒槌啊,咱哥俩之前吃过饭。”
盒子估计是闹事来的,手脚都被固定在床上,活活绑成个大字型,看到棒槌,茫然的眨眨眼眼睛,然后就嘿嘿咧嘴乐了,还有一丝晶莹的白线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棒槌叹了口气,又抽出他那二次利用的纸巾去擦盒子的口水,盒子嘿嘿的乐,口水流的更多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包里翻出新纸巾递给去。
“啊……是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是警察,我要打死你……”
盒子看到我的一刻,突然彻底失控的大喊大叫起来,铁床哗啦哗啦的响,绑带把手脚都勒的不过血了,还在拼命挣扎。
我和棒槌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恐惧,棒槌紧紧的抱住盒子,不停的安抚着没事了。
可盒子还是死死的瞪着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