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死已经没戏了,我就只能寄希望于赖活着了,眨巴眼睛望望天,神马活够了,神马生无可恋,都特喵是骗人的的鬼话。
我没车没钱没亲人,连朋友都快被自己连累没了,可是真死到临头了,我发现……我还是想要看见明天的太阳。
“棒槌,你是人民警察,我从来都遵纪守法,按时纳税,所以……”
“所以我会尽力保护你,至少我死之前不会让你死。”
棒槌很有思想觉悟的跟我保证,好吧,虽然我也不希望他死,可是关键时候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吧。
棒槌扎起马步,深呼吸了两下,双眼有点恐惧的望着盒子的病房,我知道,同样是警察,盒子的事给他冲击还是挺大的。
“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唯一的机会就是盒子的房间了。”
我无奈的翻了下白眼,真不知道棒槌的智商是不是被狗给舔过,那些人明摆着是要杀人害命,结果还把活人关在有出口的地方,你当这是逃生游戏?大哥肯定是密室逃脱玩多了吧。
不过相比于死来说,哪怕是再不可能的希望,我也不想放弃,我真的很怕绝望的感觉,所以也就没多说,跟在棒槌后面行动。
棒槌明显愣了下,冲着我肩膀来了一拳,我知道他这是接受我是同伴了,鼻子哼哼一声,懒得理他。
盒子还是躺着床上一动不动,没有诈尸的迹象,还好……我拍了拍胸脯,长松了口气。
“老规矩。”
尼妹的老规矩啊,之前的要不是空床,要不是死很久了的人,这个可是盒子啊,我刚亲眼看着他咽气的,现在居然让我去钻床底下,打死我就不干,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棒槌挺爷们的自己去钻,可是把床板拱的一跳一跳的,盒子被颠的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我妈呀一声大哭了起来。
棒槌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越急越出不来,脑袋在床腿上撞了个大包,等看清楚状况,才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这是正常的神经反应,你瞎叫唤什么,真有鬼也得被人叫唤出来。”
我不服气的嘟嘴,可是看棒槌那样,估计也被吓个够呛,我也就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还是……我来吧,你把盒子扶好了,让他转过去,别对着我啊。”
这种绑带太特喵结实,都能媲美手铐了,真不知道病人和犯人到底哪种更幸福,现在终于能理解有些家属就是不让亲人进精神病院了,这特么果断是真爱啊。
棒槌搬了两下,还是不行,死挺死挺,真不是说着玩的,盒子根本纹丝不动啊,没办法,他只好背对着我,挡住盒子,我也只能认命的钻了进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
床底下墙壁就只有这么一点点,挨排敲到头了也还是没有,我是真想哭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间屋子了,如果再找不到,我们就注定要饿死在这了,强烈的绝望弥漫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就像当年我求了所有能求的人,哪怕是卖血卖肾都行,可是没有用,我这一条命都换不回孟婆婆,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我心里难受的承受不住。
“哐……”
我重重的锤在地上,嗯?这声音好像不对啊……
我赶紧又敲了几下,空的,果然是空的,谁能想到消防通道居然是在地下,我兴奋的哇哇叫着。
棒槌在上面看不到我这的情况,还以为我被打击疯了呢,问两声,我都没冷静下来搭理他,居然急了,一脚踹到我屁股上,我一跳居然狠狠撞在床板上。
“尼妹,你是存心报仇呢吗?”
我拉着脸钻出来,棒槌根本不稀罕在乎我乐不乐意,听说下面有通道,三下五除二就用枪托给凿开了,本来棒槌是让我先出去的,可是他那身材,估计就得卡住了。
我只能被迫发扬风格,一顿很踹,可算是把这货给弄出去了,就只希望他别卡通道里面,不然出不去,退不回来的,当成棺材都嫌死不瞑目。
临钻出去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盒子,他的眼睛居然又睁开了,我浑身一激灵,赶紧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靠,什么鬼?你还跟她客气个球子啊,快点铐上她,带警局去,少说也得关她个十年八年的,就不能轻饶了她。”
我就纳闷了,这护士骗了我们还敢在这等,棒槌居然还不暴走?这是色迷心窍了?我低头看看,这护士还没我有料呢啊,拼颜值拼胸器,她都完败啊,也没见棒槌看到我走不动道啊。
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擦,我一激灵,连退了两步,好悬又从地道里滚下去,老脸就有点挂不住了。
可这货比我还凶残,好像不是她害了我们,而是我害了她一样。
“我真应该让你死在里面的,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盒子的未婚妻,我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害人精,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嘎?我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是盒子的未婚妻?可是……哪里不是黑医院活体解剖的地方吗?而且把盒子的死都怪在我头上也不公平啊。
“你冷静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盒子已经死了,不过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你要想为盒子报仇,就应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棒槌很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可能也感觉我确实挺惹麻烦的,但是身为警察的操守,又让他没法说什么,只能去想法安慰小护士了。
“我在这就是为了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