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没想到,无助只是一个濒死的开端。她用尽了身体的余力也只不过是继续生活在满是倒刺的囚笼里,一动,千疮百孔。
偌大的卧室昏暗下来,濮苍走进去,高大的阴影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人有一会儿,微偏的侧脸隐没在视角里神秘莫测,徒留刚硬的轮廓让人敛气屏息。
半晌身形微转,像客厅方向走去,裁剪高贵的笔挺西服被脱下,衬衫扣子解开,微微露出锁骨下方肌肉的线条,富有张力和野性。
募然,那修长的手指停搁在第三个扣子处。视线角度良好的某处,濮苍略偏过如刀刻的侧脸,浅啡色的眸子锐利地看了过去,那是洗浴室。事情发生的当晚殷华芝神色异常地从里面出来。
濮苍笔直的腿迈进里面,步伐踩.踏沉稳,高档的皮鞋透着一股夺人心魄的节奏。那双精邃的眸子像红外线似的扫射过一览无余的地方。
突然,鞋尖停在防滑垫处,本是横竖垂直的贴合微微偏斜出差异来。
这就像掩埋真相的破绽,又不小心遗忘自己该做的善后。于是,防滑垫被掀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信件……
睡到一半的殷华芝有些口渴,便起床去倒水。下床向客厅走去眼角注意到洗浴室才想起那被自己隐藏的东西。她谨慎察觉着门外的动静,好像濮苍没有回来,便屏息离开客厅。
殷华芝在看到洗浴室里独有存在感的高大身影,和那手上捏着的信件时,她才真正体会到心脏停止是什么样,连着脑海里都是缺氧的晕厥。
她呆立在门口,身体僵直着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或者说苍白已无力去条件反射。直到濮苍抬起脸,浅啡色眸子冰冷如寒。
“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低沉地没有情绪起伏的声调更让人毛骨悚然。
殷华芝谨慎地看着那双揣度不到底的深眸,如细密的玻璃碎片浮泛着寒光,她咽了咽喉结,张开唇解释:“……是爸爸托朋友给我的……他只是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答应了放……放他的……。”
濮苍扔了信件,纸张落地无声,殷华芝的心脏却一颤。濮苍已经向她走过来,不紧不慢,带着无形的压倒性的气势直面而来。浅色之唇开启:“还有呢?”明明是问,但好像已没有了最佳答案能抚平此刻的危机状态,那刺人要害的戾气已无限释放,足够能感受到越来越近的恐慌之源。
殷华芝身体的机能接收到危险,转过身就要跑,没有人在一片迷茫的森林里遇见野兽而不逃的,纵然四处无路。
而还有比她更快的动作,风驰电掣地一个黑色身影阻隔在前。殷华芝只有往后退,惊恐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濮苍一个异样的平和的接近是多么地难能可贵。
“你想做什么……?”
“没想到我濮苍还有被女人算计的一天,这是你自找的。”
殷华芝能听到那言语中冷冽的狠意,紧接着感到肩部一紧,整个人被扯过扔进房间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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