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天外的殷华芷募然一惊,已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环上了她的腰身,紧跟着背脊贴上健硕的胸膛上,炽热的,带着浓郁龙涎香的味道紧紧包围了她的身体和感官。

属于濮苍低沉稳重的声音震慑在耳膜上:“一起。”

殷华芷微微地不安,放在腰上的手掌那么有力,似乎能临摹出那修长指尖的痕迹,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频率。濮苍比她高好多,显得她好娇弱。可一抬眼就能清晰看到那冷硬的下颚直至浅啡色的双眸,都是属于濮苍的印记,和一种恐慌威严。

薛磊没有回答她,其实还用问么?属于他的东西怎么失去的便要怎么讨回来,这便是薛磊的为人。没有人能够阻挡他,因为他绝不接受自己的记忆里失去的空白。脑海里也想,每次碰其他女人时的那种反感也是和这个有关么?身体的本能防护?

“我明白了。”薛磊淡淡地说,便向来时的路走去。

“我怎么会不愿意?儿子大了心也就不会在我这里了,连要给你找个媳妇都意见很大。”徐静雅叹了气,接着说,“就算娶了妻也可以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会有人敢阻拦你,有这样的女人妈第一个就不允许。只是有事业也要有你的子嗣啊。现在还不愿意听我的意见么?”

“可是我在工作……。”殷华芷的抗议堵在喉咙口。

“很好看。”

因为濮苍正环绕过桌边走到她身边来。殷华芷强作镇定,只有佯装翻着资料的手带着无措。不知道濮苍想干什么,然后在翻动的期间,他的手指停在那页。殷华芷的心震了一下。

殷华芷争大眼,看着覆盖在脸上的英挺棱角。他,他在干什么呀?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啊,被人看见怎么办?

其实薛磊只是知道家里有个不是亲妹妹的女孩,却不想情绪太过激动的母亲说出了真相。薛磊面无表情地看着徐静雅,又似空洞幽远。有个女孩,是个傻子,他爱上了她?

“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来问你。一直以前我都怀疑一件事,就是我刚二十出头的年龄,为什么脑海里却有差不多五年的模糊空白。我还以为自己的人生太过平淡而忘记了。毕竟曾经做的事谁能记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想来却不是。于是我去调查了。妈,还要继续往下说么?你的欺骗还要多久!我们家确实有个女孩,却不是你生的!”第一次,外人看来邪意的眼眸里带着尖锐的逼视和深沉。

“是。”

“真是好笑,你是觉得做妈的会害儿子么?”徐静雅脸色很不好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而被薛磊拦下。

“夫人呢?”

薛磊向后面走去,穿过的房屋内都是极其尊贵的摆设,真真的奢侈生活。后面树丛的阴影下明晃晃的泳池,干净照人。躺椅上正在喝着下午茶的是薛磊的母亲,保养的很好,乍看上去还以为刚生下孩子的少妇。待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淡脸庞才和缓些。

以往他会禁锢她的腰身,会侵占她,也会这么一起去到目的地,可此时此地此事都彰显着一种违和的温馨,好像一直欺压似的强势变得平和,相溶。这可能么?还是她的错觉产生地太过严重?一起回房间,他居然说得出口,而且很顺口。

在薛磊说这句话的时候,徐静雅的身形明显一抖。如果薛磊再看不出事情有内幕那真是见鬼了。

薛磊的私人座驾停在豪华的建筑前,半开启车窗,他坐在里面没有马上出来,而是点了根烟无声地埋着,带着自然流露的邪意双眸,视线落在那建筑上。半开的白色丝质衬衫彰显随意的性感魅力,慵懒地像一只不动声色的惯猎。足足一根烟的时间,他才打开车门,向房子里走去。

而显然殷华芷是多虑了,外面有慕岩守着,谁会有那个胆子?

随着走进去的步伐,目光四处张望了下。

殷华芷不知道和濮苍在一起生活久了是不是也会有人性上的习惯,如同一个不喜欢的又不能扔的礼物,搁置久了总会慢慢接受?内心防备的警铃敲响,不是的,礼物归礼物,是没有危害的。而身边的这个人她不能卸下心防。

濮苍对于殷华芷的面部变化好像并不在意,搂着她往楼梯走,只是深邃的眼神低下眉眼的时候变得专注。殷华芷感觉胸口有些喘不出气来的感觉,压抑着。她转过脸时,濮苍却搂着她更紧,这样的暧昧像风吹过敏感的肌肤微微颤抖。

“笑话,菲羽是我十月怀胎,到底是我比较清楚还是他?你怎么能听信别人的话来诬蔑我呢?你这个儿子我看是白养了。”徐静雅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什么,情绪不稳定起来。

“这和家族没关系。而是他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薛磊过高的个子一站起来,给人密密实实的笼盖,“他说,我根本就没有妹妹。”

“因为……因为我让人给你做了深度催眠。”

殷华芷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等她抬起眼来的时候,伫立的身影让她心猛地一窒。视线望了望那身后的门,已经关闭。刚才林助理出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关门么?不然濮苍进来的时候怎么这么静?她都没发觉。

“你怎么来了?你不说自己也有事做么?”如果还说路过,她是开始不相信了。

外面很安静,连着室内也诡异地别扭。

面对儿子的质问,徐静雅冷淡的脸上滑下泪水,说:“那也总好过眼睁睁看着一具自己儿子的尸体。你,居然为一个死去的下贱傻子自杀!我决不允许!”

“你去干什么?”

濮苍俯视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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