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面对就让她想起林姨的死,就开心不起来。不是濮苍有恶意,真正要究诘下来还有自己的责任,也是脱离不了的。
低垂的视线里蓦然出现一双高档的皮鞋,殷华芝身体僵直,这她太熟悉了。
“我送你回去。”慕岩说。
里面两个看护正给晨星喂奶粉,不过晨星似乎不领情,小手小脚极力晃着,就想异想天开地把那奶瓶被挥掉。
林音初实在拿慕岩的冰冷没有办法,遂只好由着他,把他当隐形人做自己的事。可整理着那砸碎的东西,完了一转身就看到坐着的人,这么大个人怎么都没法当隐形人。
问题不在这里,而是她正宿兄全露地在喂孩子奶。抬头就看到濮苍盯着那地方看,殷华芝脸一红,羞耻地连忙地转过身背对着。
濮苍端起酒喝了口,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选个得力的手下带着人去找,找不到也就不用回来了。我更担心她的安危,不能有任何闪失。两边都不能耽误。”
“以后他应该都不会来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会好的,不用担心我,让她安心地过自己的日子吧。”
刚才他进来便看到那种温馨的画面,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孩子,会有这样一个想用尽手段都要留在身边的女子。
她还真没有适应。
濮苍的嘴唇移到她滚烫的耳廓上,声音低哑震心:“有感觉了?”
濮苍犹豫了下还是选择退开覆盖的姿势,然后放轻动作下了床。直到出去殷华芝都没睡醒。
禁不住,他低下脸来想吞噬着那张小嘴,只是距离在如绿叶般薄的毫厘之间后停下来了,阴影遮盖着她巴掌大的脸蛋,殷华芝感到不安动了一下,微喘的呼吸瘙痒了濮苍的心。随后她又进入梦中。
濮苍微转过脸,浅啡色的双眸直视着那个不适出现的人,气势压迫而威严。
“你出去。”
殷华芝的腿突然蹭到个硬物,那是什么她还不至于那么单纯,脸本就因缺氧泛红,这下都红到脖子下了。
林音初一个人在花店里摆弄着花,现下生意大不如前,以前还有个别订单,由于回来后心神不宁失去了大半。时间空余下来,情绪也变得不稳定。对着花也能流出眼泪。
林音初惊惧地看着他,说:“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留在这?我这里可没有你住的地方。”
“我来吧。”殷华芝伸手抱过孩子,又对她们说,“现在我来喂他就可以了,麻烦你们出去下。”
林音初想着就算说不让,慕岩也不会听地我行我素。所以她无奈。
“不舒服?”抬起她的脸,手背触着那肌肤。
看护这才离去。
“那让我看看。”
而就在这时,殷华芝的眼神瞄到那楼梯口的人,立马推开濮苍安分地坐在一旁掩盖似的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还真让人看见了。
濮苍放开她,指尖拭过泪水,说:“还在难过?”
她坐在沙发上手扶着额际,如果林姨还在那个李夫人的儿子怎么都不会那么大胆,都是她造成的错。
林音初想说自己很好,可刚刚的情况容不了她撒谎。
“我只是过来看看孩子,这都不允许?”濮苍毫不客气地不知状况地就挤在了殷华芝旁边。
林音初莫名地看着他,这里可是自己的地方啊?怎么他说什么就什么啊?
非常地淡然。跟他自己家一样。
房间里越来越暗,没有开灯,濮苍看向怀里的人,呼吸均匀地睡得正香,浓密墨黑的羽睫投射下一排更沉的阴影,殷红的嘴唇似暗夜里的you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反问。
“你干什么呢!请你滚出去!”
“少妇人不放心你。”
“不用担心,我随便找个靠近的地方住下,不会影响你。”说着慕岩就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看什么?你没别的事可做么?”殷华芝侧身对着他。
“如果林姨没有出事就好了,林音初一个人在那边我实在不放心,濮苍,能不能让慕岩过去看看她?只要她放下心结我才可以心安理得地活着。”殷华芝抓过濮苍的手臂,央求着。那时林音初只和濮苍接触过,最起码比别人熟悉。
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
林音初说了,并未得到慕岩的反应,憋气得她继续好耐心地说着:“我知道她担心我什么,可是自己总有心理承担能力,时间久了就不会有事了。”是的,她相信。
但也害怕,毕竟花店只有她一个人,而那是个成年的男人,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情她绝对逃不了。
慕岩转过身,看着林音初,问:“没事吧?”眼神落在她被撕破的衣服上。
可慕岩的身手启是他这种绝色能够见识的,他的拳头刚伸出去就被慕岩抓住,一个扭转听到骨骼脱节的声音,凄惨后紧跟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直接把他踹出了门。
那此时此刻晨星应该在婴儿房内,她穿上鞋去看孩子。
殷华芝因她们的态度听着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没表现出来,只说:“有什么事到时我来承担。”
“你还不走么?我可是要回家了。”林音初说。
濮苍微微扯着嘴角,说:“去下面吃还是端上来?”
“我不会像之前那样被你赶我就得走。”男人说着就扑向林音初。
“……才没有。”她嘴硬着。
这可是大厅里啊,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看到了怎么是好?
“他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慕岩没听她说,就给自己做了决定。
“下去吃。”殷华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