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稀薄注定晕头转向,殷华芝被压向沙发上,乌黑的发披散成一副水墨画。
濮苍略带粗糙的手指摩挲过她细嫩的肌肤,殷华芝微颤,用手去阻挡他的放肆。而濮苍摄取她的灵魂,半敛的浅啡色双眸深邃地观察着眼睫抖动的人,像匹饿狼想吞噬所有。
当一个人的心结越来越浅时,负荷也就越来越轻,相对的,身心就会变得脆弱敏感。
所以,完全地不可能。
她的衣服还是散落在了地上,和濮苍的叠缠在一起,那么暧昧难分。
殷华芝坐在后面树林里的圆桌前,桌上什么都没有,她就在那发呆。夏日的光线在碧绿枝叶下遮蔽了些热度,风吹过的时候倒有些凉意。
“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还生孩子?最起码这样的生活你是不排斥的。而且我看你和他在一块都是挺开心的啊。如果突然间离开,至少,你心里不失落么?”
林音初摇摇头,从地上爬起来,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问:“那人走了?我听到他开枪的,子弹打到哪里了?”
“你是不是难过濮苍背叛了你?”她问。
殷华芝浑身无力地被压制在沙发上,逃都逃不掉,耳边海水拍岸的声音,海鸥飞翔着喊叫的声音都渐渐离她好远好远。
“这里都被打烂了,明天再处理,去睡觉吧。”慕岩撇开话题说着。
殷华芝看着远处,摇摇头:“就算是背叛,也不可能是我。在他有女人孩子的时候我还在乡下,怎么能算是背叛。倒觉得我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有时就会想,那个女人不是在七八年前就有了身孕了么,如果那时来找濮苍,我就不会是这样的命运了,更不会有晨星。或许我和别人结婚生子,哪会有这么多事。可惜,想象的路总是比较风顺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听的。”殷华芝说完就回身离去。
“把话说清楚。”濮苍不记得有这么个女人。
那女孩没有说话,锐利的眼神看着殷华芝,然后出手用力地推她。殷华芝本身就蹲着的,这么一推就倒地了。
殷华芝无力地瘫在那怀里,眼泪全落在濮苍的胸口上,痛的却是他。
简直是在强词夺理。
而且那种愿意用金钱出卖身体的女人,如果怀了阁下的孩子早就在当年便迫不及待地上门了,怎会等到现在?
她想不问世事,便不会听到那些突如其来的事件。发展到哪种地步,也不想去揣测。
殷华芝放下心来,完全不知道濮苍的报喜不报忧。慕岩跟他说了晚上发生的事,凌显峰躲了起来,不敢直接针对濮苍,在幕后操控对付着身边的人,这倒是个好办法。
那女人呆若木鸡,而小女孩就不停地叫着嚷着爹地,直到车子开很远都能听见。
殷华芝愣在原地,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他的喜欢,意义还没有那么深奥。她认命地点头同意了。
“我都安顿好了,别担心。他不一定要喝乳奶。”濮苍深邃幽暗的眼眸看着她。
殷华芝想到白天发生的事脸烫起来,低着头吃饭,不去理他。
群装更容易被侵犯,当濮苍毫不餍足想剥开她身上全部衣物时,殷华芝紧拽着自己的衣领。
濮苍眼神一沉,上去抱起殷华芝,冷漠的目光看着那女孩:“你做什么!”
他都那么说了,殷华芝自然不好意思扭捏。坐下去拿起筷,便吃着。第一口属试探性的,发现味道确实不错。她抬眼瞄了下濮苍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却给殷华芝有了心灵上的震撼。
他的唇微退开距离,浅啡色的双眸紧紧盯视着她的娇颜,低哑着嗓音说:“叫我的名字。”
殷华芝赶紧回身做着自己的分内工作。那样子像做贼一样。
林音初找到了她,坐在旁边。
他以前是有过女人,那只在发泄,从来都不会当成事,所以都是有措施的。只有殷华芝,到最后他也才是肆无忌惮地射在她的身体里。
她看向那些饭菜,样子还行,就不知道是什么味。又看着濮苍脱去西装的样子,衬衫的半截衣袖都挽上去了,露出结实的手臂。看来确实是他动的手。
殷华芝咬着牙不让自己妥协。可身体却在发抖,声音也在发颤:“濮苍……求你了……。”
“可能这是命吧,本该如此。如果当初我们不愿意来的话也就没有这样的事。要说错,并不在你一个人。那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妈也不会后悔吧,她是那么喜欢你。”林音初无奈地笑,眼泪却往下滴。
“不和胃口?”濮苍低沉醇厚的声音打断她的神游。
过了会儿医生拿着报告出来,递给慕岩。
“你会么?”濮苍倒没有喜悦,只问她。
慕岩看着她并没有惊惧的表情说:“你不怕么?”
车子转弯的时候骤然打偏方向盘,停在一边。
“事情还没有结果,你不能妄下结论,濮苍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
得知报告还在调查中,她急不可耐地站在大门口等慕岩。
不过又立马想到另一个问题,他们如果回到庄园不就不需要她做了?
“喂,我帮你吧?”
“不会。如果真的是,阁下也会让她们消失。”慕岩以他的了解。
“叔叔,报告上是不是说我是爹地的女儿?我是不是可以跟你去找他?我好想爹地啊。”叫晶晶的女孩被程采柔牵着,她却可怜兮兮地用小手拽着慕岩的衣角。
待看到那身影急忙上前,问:“怎么样怎么样?报告上写的什么?”
“我没有碰别的女人。”慕岩僵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