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现的真是时候。”濮苍说,“先让他等着。”
殷华芝喘不过气地看着他,心律都不齐。
“我只后悔没有弄死你!那个践人得死,你也得死!”凌显锋激动地挣扎着,晃得那链子作响。
凌显锋不傻,那刀刃上泛着寒光,从濮苍浑身散发的黑色气息中可敏锐嗅出死亡后的深渊。
久违的缠纠,定是山崩地陷,不知终日。
细密的殷华芝也被牵扯地心律不齐,气息起伏着。
“是你多心了。”慕岩疏离着说。
外雪室暖,海洋般的大床上扺死缠绵,衣衫褪尽,水汝胶融,滕升的灸热烘烤了整个空间。
濮苍坐在床边,疲惫至极的殷华芝撑着最后一丝清醒,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医生说你伤了头部,会不会有后遗症?”
这种不闻不问又没有自由的折磨方式教人心寒,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都快让他的心智糊涂。
濮苍握着刀抦,步步朝着凌显锋走去。
慕岩的脸在暗处僵了僵,什么话都没说,就踏雪离去。
林音初摇摇头,但没说话。
濮苍略弯腰,横抱起浑身发软的殷华芝就进了卧室——
“你又知道?”
殷华芝轻嗯了下,长长的羽睫就有了千斤重,沉沉地合了上去。
濮苍没有解说他的心思,殷华芝脸薄。最真的心也不过是无意识的关爱。
濮苍禁锢着她的腰,更拉近距离,手抚上她的丝发,吻窒息地压上去。
“那该如何补偿?”濮苍目光灼灼。
一直静侯在外的慕岩走进来,是鲍伯差人告诉了他,阁下已经醒了。刚听到院长的话不由放下心。
殷华芝被他的眼神骇住,心跳不稳,只看他对鲍伯说:“带少爷下去。”
“你怎么这个时候洗澡,是不是暖气太足热的?”
这不是梦,也不是幻想。他应验了承诺。
这样的安谧时分被进来的人挠乱。
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殷华芝抬坐起身,视线探不到那边,知道会是谁在那里,便静坐着不动声色。
“你总算出现了。”
“这怎么可以?现在你一个人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上次的事想想都后怕。你留在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开花店我去跟濮苍说一声,不一定非要回去。”
殷华芝回神,自己怎么又失神了?
虽然半年后第一次看到再次傲然的濮苍,但像他们这冷断处事的风格有些太过感性的步骤还是不用吐露出来。
女子体凉,房子内的暖气高低便是为她而置的。那濮苍能适应么?
“那都是院长的功劳。”濮苍站起身,“送他下去吧。”
林音初顿了顿神色,才说:“华芝,本来我到这里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现在濮苍已无事,看他对你的爱护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了。所以,我想回去了。”
濮苍扔了砍刀,看着那地上的人面无情绪的冷硬。
可濮苍却一直没出现,这样流淌的时间细密如针毡,心里身体上都像有千万条虫在撕咬着,生不如死。
殷华芝微动,扯开了衣领,露出白希的肌肤。
一条腿斩了一半,残拖着,恶心又恐慌。
身形微移,坐在了床上。
晨光熹微,可见她睡的时间。居然感觉不到身边人有所动作。
濮苍的唇落在殷华芝光洁的额上,然后一路下滑,侵压在了她的檀口上。
殷华芝没有说话,内心却涌动万千。
突来的脚步声打乱其中。
走到门边的时候就看见站在雪里发怔的林音初,还不穿件外套,连忙上前。
濮苍进来的时候见殷华芝在发怔,嘴角漾出波痕。
濮苍摸上晨星的脑袋,说:“这才是我的儿子,唯一的。”zvxc。
殷华芝站在门前看雪景,白色无瑕不被人玷污了才好,让美景久藏心间。
他伸出手,后面的慕岩递上一把砍刀。
小晨星一到了殷华芝手里就格外精神,小手乱舞着。
濮苍没那么快要他的命,只想让他慢慢而死以发泄内心的暴戾。
转身看着外面下着越来越大的雪,说:“风雪过后就该是晴天了。”
林音初看着那绝决的背影,眼眶不由发热,心口阵阵痛着。
“这还是梦么?如果是,我继续。”
院长在鲍伯的带领下离开。
濮苍杀红了眼,最后凌显锋被乱刀砍死。死前都张着叫不出声音的嘴巴,眼睛死不瞑目地瞪着,死相凄惨,看着渗人。
“睡饱了么?都睡了那么久,吃的已经准备好了,起来填填肚子。”
总算有独处的时候,殷华芝偷偷离开房间,否则自己还不是要葬送在床上。自己也拒绝着,可他一靠近身体就频频发软,就像近香如服毒,身不由己。
“音儿,为什么站在外面?瞧你的手冰凉的,走,进去。”
连寒冷的冬季濮苍都是穿着衬衫西装,如此手还那么留有温度,反而险险烫了她的肌肤。
殷华芝不知道自己有哪里说的过了,空气瞬间就粘缠起来。
聚集了全身的力量又是一刀砍下去,另条腿同样残断着——
脑袋搁置宽实的肩膀上,脸贴在濮苍的脖颈处。随着被抱进水华厅。
濮苍说罢就上了楼。
气息里充溢着男性的沉重呼吸,就像再无心的人也似被中了盅毒似的牵引着走,沉醉其中。
有多久未和他同桌,眼神微微斜视过观察他。不知是不是濮苍心有感触,回望了过来。
鲍伯端了碗晨星的食物,殷华芝就着喂他,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