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少夫人,阁下有自己的事情做,他很少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如果想平安地待在庄园里,少夫人还是不要问的好,听老奴这句话。”鲍伯言后微微叹息,他只能说这么多。
不是殷华芝无事生非,那是关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凄惨,绝望,到头来却像天方夜谭。
清澈凄楚的目光落在鲍伯脸上,话到喉咙被抑住,只留颤抖着惨白的双唇,咬了又放的强烈无措。还是虚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不知事态深浅的打击。身形摇摇欲坠。
“少夫人,你还是床上歇着吧,想吃什么都跟我说,老奴去弄。”鲍伯上前搀扶着她。
殷华芝摇摇头转身,在脚尖落在第一层光亮的米色台阶上时,不由问向鲍伯:“从我进入这里到昏迷的时间几天了?”
“十六天。”
殷华芝回到房间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赤着白希的脚蜷坐在床上,单薄纤弱的身板加上迷茫无助的神情,就像迷失在深山里。
她从洛家消失了那么久,难道他们没发现么?还是说自己现在封闭的环境让他们寻无头绪?
此刻,她就像惊弓之鸟,微微的响动都能使之发憷。只要有脚步声从外面经过她都紧绷地眼神盯着关闭的门,生怕随时有野兽扑进来狠狠地撕碎已弱不胜衣的她。
每天待在房间里修养身体,那些伤口留下的瘢痕已渐渐消失,痛却刻骨铭心。这座庄园里在见过的人当中只有鲍伯是比较接近的,剩余的佣人都只做完自己分内的事转眼即消失。
那个她所谓的丈夫在接下来惴惴不安的时间里没出现过。以鲍伯的口中得知那人的名字,她都觉得心口发凉,这一切多么地离谱。总感觉那像一个黑色陷阱,让人看不到底,时时处在危险边缘等着獠牙吸食自己的血液。
这样的日子纵然被极度的豪华奢贵包裹,还是不会展颜轻笑。
差不多一个月后,殷华芝走出主门沐浴在烈日下,流畅的空气自然的微风像是睽隔众多个年,深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心肺都没那么堵塞。
这是看到庄园外景的第一眼,还是不能尽收眼底的辽阔,草坪被排地很远,中间偌大如城堡的建筑被其余的豪宅连载,尖顶是欧式的原型,各形树杆风景树种植在远处的山坡上,枝桠下的阴影影影绰绰,轻翻摇曳,被四处的静谧折射出异常的氛围。
不明所以的殷华芝往远处走,踩,踏过小径,转过风景树旁边,刚踏出一个身影就伫在不远处,以她之前站的那个方向被曲折的角度遮掩了去。毫无防备的脚步下凭空出现在视线里的黑色身影让她平静的心加快了节奏。
忙隐退自己暴露的存在。
那人是那晚的男人么?因为背对的关系只看到一闪而过的修长背影,挺拔独立。那晚,也是这样的黑给她白纸的人生里染上无法抹去的污浊,再次提醒她那是怎样的痛苦不堪。
如果这人就是……左手无意识地只想寻找个能支撑慰藉灵魂的浮木,抬起扯住了身旁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