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东方连城所说,北堂长亭答应的事情一定能办到,果然,他办到了。8然,其中经历定是曲折艰难。若非这样,如何会身受重伤,跟东方连城一样昏迷不醒。
手中的那本有些发黄的册子沉甸甸的,月倾城紧紧地拿在手中端详许久,最后用包裹的牛皮纸重新包好,看到那染上的血迹,一股正能量源源不断地窜进她的身体里。
北堂长亭能用生命守护这种养马秘技,那么她也能用生命守护大魏,守护他!
“北堂将军的伤势现在如何?”月倾城看着殿前跪着的老管家,示意他起身来,看到那张沧桑的脸上挂着的明显担忧。
管家的身子微微地颤着,说话的声音也不那么的中气十足,“回娘娘的话,将军自从回来就一直昏迷着,手里就握着染血的纸包,嘴里念着‘交给皇上,交给皇上’,老奴一点不敢马虎,就请求了洛将军带老奴进宫来。”
“北堂管家辛苦了。”月倾城眼里的感激很真切,目光缓缓地移开,吩咐红连道:“红连姑姑,你去太医苑传本宫旨意,让太医苑总管挑最好的太医去北堂家给北堂将军治伤。”
“奴婢遵命。”红连应声,连忙退下。
北堂管家双眼摩挲,甚是激动,连连揖礼,“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
“北堂管家回去好好照顾北堂将军,北堂将军的这份功劳本宫会永远记下的。”月倾城神情平静地说着,端坐在首位上,那芳华仪态叫人炫目。
北堂家的那老管家偷偷瞄了一眼,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金光灿烂,叫人不敢直视,难怪他家主子要冒死出使雪哈国,这般的女子有一种叫人折服的气势。
“是,老奴遵旨。”又是颤颤的声音回着。
洛星辰带着老管家走了,椒房宫的早晨寂静的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正月尾的天气很冷,寒风吹来,还是阵阵地刺骨。
紫珠帘,青龙炉,熏香袅袅。
她的寝居里,不仅有着她的味道,还有他的味道。
东方连城昏迷之后,就一直躺在她的凤榻上,睡得很安静,好像正常人入眠了一样,五官的轮廓在偷偷跳进窗户的阳光束里分明清晰,他的美,无比伦比,他的冷,亘古不变。
只是曾经的风华男人这样地睡着,她的心落寞了。
李安在床前衣不解带地照料着,说到东方连城的心腹,李安算是最他身边最忠诚的,虽是太监,但也有那份至死不渝的主仆之情。
“李总管——”回到寝居,月倾城的手里捧着那本沉沉的养马秘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此时的东方连城看不到北堂长亭带回来的战利品,看不到,嘴里唤着李安,眼神早早地落到东方连城的身上。
“奴才在。”李安这才发现月倾城已经回到寝居了,连忙地退让到一边去。
月倾城踱了步子,已到床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安详睡着的东方连城,柔软的小手抬起想要抚探他俊美的脸颊,但终是迟疑了,将手中的养马秘技放到了他的右手边,“你说皇上他能感觉到吗?”1a。
看着东方连城,问着的是李安。
李安连连点头,道:“能感觉得到,皇上一定能感觉到的。”
“若他感觉到了,会不会醒来?”月倾城有些失神,不紧不慢地问着。
“这个——”李安犹豫了,他不敢说皇上会醒来,因为这个连太医都无法肯定。
“他一定会醒的,一定会。”月倾城接了李安的话,已然握起东方连城的手紧紧地扣住,“连城,你一定要醒来,我还有宝宝都在等你!”
如长果能样。睡着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月倾城的眼里多了一丝失落,但一转脸,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属于她的坚强,抓起东方连城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连城,你感觉到了吗?我在你的身边!我会好好活着!所以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低眸,捧起他的手,轻轻一啄,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入他的颈脖里。接下来的动静,李安没看到,月倾城也没看到,东方连城那紧闭的双眸上长长的眼睫一颤,只一瞬间,恢复了平静。
“娘娘——”门口,梨花的声音很清晰地传入她的耳际。
“什么事?”月倾城缓缓地挪开了东方连城的手,将其掩好到被子里,再帮他掖了夜被子,收到那本养马秘技,神情恢复属于她的平静。
“素莲宫的守卫来报,说是青槐皇后要见娘娘。”梨花静静地回秉着。
“知道了。”月倾城再次掖了掖东方连城的被子,最后很有那么一丝不舍地站起身来,理好衣裳,吩咐了李安,“李总管,好好照顾皇上。”
“是,奴才定当好好照顾皇上。”李安恭敬地回答着。
月倾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居,不回头是怕心痛,怕不舍,所以不回头,殿中红连和梨花都在,看她们的表情,大约方才遭遇了某些不好的事情。
“到底什么事?”她心里很清楚,青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可以说动守卫,让他们传递消息说要见她。
“奴婢方才经过素莲宫,听到青槐在大骂娘娘,所以——”梨花很有些忿忿不平。
“骂些什么?”月倾城很平静地问着,她知道青槐是急了,就算是一条狗逼急了也跳墙,更何情况人。
“娘娘,一些污秽之词,娘娘还是不要问了。”红连接了一句,不愿讲给月倾城听。
不愿讲是因为太难听,所以不讲。
只是青槐那小仙子般的人物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