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鵘枫,放我走吧?我已经留在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的家人会担心的。”我认真严肃地跟云鵘枫说着,希望他能够让我回去。
“若儿不喜欢这里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让你这么急着要离开。
我姗姗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太想我的亲人们了,你看你要是突然不见了,你的家人也会担心的不是嘛?”
云鵘枫别过脸:“我没有家人。”
哈?怎么会,他不是凉鵘国的太子吗?
云鵘枫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回忆飘向了好远、好远……
那一年他十岁,是他这一生最痛苦的日子,因为他从没有得到过父爱,而她的母后怀第二胎由于胎位不稳失血过多与腹中胎儿一并生亡,“母后死了,父王,母后她死了。”云鵘枫悲痛欲绝的在大殿外咆哮,可大殿里,他的父王正和其她的妃子云里雾里,哪里管得了那些死不死活不活的事儿,而且他不需要那么多的子嗣,他怕他的国位被他的子嗣夺取。云鵘枫哭累了,就在殿外睡在了地板上,那种冰冷刺痛了他的心。
云鵘枫是被守殿的太监抱回去的,那个中年太监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父王打天下,为了国主这个结拜兄弟,我不惜净身做太监,他一步步看着他的兄弟变了样,他的兄弟做国主之前不是这样样子的,只是贪婪让他走进了深渊,看着怀中十岁的孩子,老太监摇头叹息,希望,你将来会是一位好国主。
他的父王不懂得爱,没事儿就只晓得陪那些莺莺燕燕,他的父王是一个昏君,不得子民的拥戴,因为只有他一个子嗣,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被封为了太子,当然那太子之位也是大臣们拼死拼活使得他的父王烦恼而得来的。
他的父王想做永生永世的国主,他的父王给每位妃子的房里都安有麝香,唯独云鵘枫母后的房里没有,因为他的母后是他父王的第一任妻子,在生得云鵘枫之后三个月,他的父王才开始变得贪婪,最后对世间的一切欲罢不能,什么都想留住,什么都想得到,所以找了当时的神医灵诀子研制长生不老药。
那段时间,为了那长生不老药,不知浪费了多少财富与人力,为了试药更是害了不少年轻人的性命。只是后来,灵诀子为了此药的研制几乎直至疯狂,因为他骄傲的认为自己能人所不能,没有他研制不了的药,可是那一次,不,他不可能承认他的失败,也不允许失败毁了自己神医的名号,他一定要研制出不老神.药。
然而最后,他的父王直到死的那一刻还在惦记着他的不老神.药,从未看过他一眼。
至于灵诀子,也是疯疯癫癫暴病而亡。
云鵘枫的父王死后,他依然没有继承王位,因为他不想像他的父王一样成为一个昏君。他也害怕因为权势也让他开始对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而渐渐昏庸无能贻害万民……
云鵘枫的思绪拉回到了现在,泪早已落下!
而我,听完了他的故事后,泣不成声,没有想到啊,他的经历如此悲哀,本人的同情心又如黄河流水滔滔不绝。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云鵘枫,继承你父王的国位吧,为你父王的错赎罪,我想,这也会是你母后所希望的!说不定,你的父王和母后在那边相遇了,说不定,你的父王也知道了自己所犯下的罪孽,可是他再怎么后悔也来不及了呢?”我相信云鵘枫他会是一位好国主的,他不会变,永远不会。
云鵘枫听了我的话后,紧紧地抱住我,让我难以呼吸,可是我不敢惊动他,因为我知道,他需要发泄,需要把那些痛苦的眼泪流出来,他憋得太久了。
慢慢地他的手松了些,我大口呼吸着,见云鵘枫没有反应,小心翼翼地试探:“云鵘枫?”不是吧?睡着了。难道我就和他要在床上这么坐着睡一晚?天呐,不要啊!不管了,大半夜只好就这么依附着睡了。眼皮有些沉重,抬不起来,我倒在了床上,云鵘枫趴在我身上,本人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呼呼大睡……
天亮了,云鵘枫早已离去,丫鬟太监们在殿内忙忙碌碌,看见我醒来都对着我贼笑贼笑的。
“云鵘枫呢?”
大家不料我会直呼太子的名讳,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姑娘都和太子睡在一起了,太子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不许吵到她呢!他们从来没有接近过太子的身,想必这位姑娘是太子所爱,感情也定是很好了,所以也就不再奇怪。
一位小太监走了过来:“回姑娘,今天是太子登基之位,太子已经和大臣们去祭天仪式了。”大臣们接二连三地劝太子登位,太子都不肯,可是经过昨晚和这位姑娘待了一晚就想开了似的,想必是这位姑娘劝解了咋家太子呀!能劝解开太子的,说不定以后就是国后了,咋得毕恭毕敬的。
听到小太监的回话,我欣慰地笑了,看来,他是听进去了,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