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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摩天轮散发着梦幻般的迷晕,巨型齿轮的旋转,几百米高的距离,地平线逐渐遥远,天空被拉近,整座城市,万家灯火在夜色的笼罩下,霓虹熏染得愈渐繁华。
林立栉比的大厦像摩登的巨盒,街道宛如吐着信子的火蛇弯弯曲曲直达到城市的每个角落,周围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
“你还在生气?”前方传来试探的询问,话里有不难发现的歉疚和忧愁。
我轻皱了下眉头,只觉得脚踝处还是疼。
是的,我在生气,我四周都散发出冷战的气息,心里很郁闷,很窝火,似乎还远不止如此。
从滑冰场出来到现在我就没开口讲过一句话,虽然我知道这样其实很没风度,也很失败。
到眼下我也不觉得一个人不会滑冰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所以当时我虽然只能靠着栏杆站稳身形心理面顶多只是有些尴尬而已。
即便他后来恶意地鼓动几个在滑冰场玩的小子把我拉到场地中央,害我显现狼狈摔倒,他趁机出来英雄救美让我不得不本能地牢牢抱紧他,暧昧的姿势,引起一群少男少女围围堵起哄,狂吹口哨,我也至多是咬牙切齿地恼火他卑鄙!
最后在他糖衣炮弹,软硬皆施和自己无可奈何下,我妥协了,不过就是想我跟他学滑冰吗,我大发慈悲满足他一次还不行?
过去我或许是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他得意一分,但现在,虽说称不上脱胎换骨,忍耐却是我每天必做的事,商场上的历练让我更在意得失的计较,比起一路摔出场,还是接受现实比较明智,更何况,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向来自信。
这次也没让我失望,很快我就找到了平衡点,其实滑冰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找准了感觉不外乎熟能生巧,显然,综上一切都不是我眼下这么郁闷的原因,真正让我郁闷的是在我刚像是有点学会的时候,他对我讲的一句话,他说:“我很开心,直到眼下,在你没有安全感的情况下,你依然肯放心地把你的手交给我。”
我突然记起安东尼跟我说过,一个人肯在另一个人在的情况下放心去做没有安全感的事,就代表这个人对那个人的完全依赖或是相信,大多情况下,对方会是父母兄弟,或是——,恋人!
他刚讲完句话的时候,我当下撤回自己的手,完全没在意当时我跟他的速度有多快,虽然这后果比不上从正在行驶的车上跳下来,但我也是在他一瞬间惊恐的目光下,在冰冷的地面上狼狈地滚了好几个圈,疼的我直想诅咒他祖宗十八代!
所有的疼痛在他急忙赶到我身边时,被我死撑着压下去,脸色除了白了点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我波澜不惊地告诉他:“我肯把手交给你并不是因为我放心,而是这后果根本不至于让我没有安全感!”
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太自恋和自以为是了,我今晚肯迁就他,向他妥协只是因为我有想要知道的事,摔倒的这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的灯光,他的脸色格外苍白,不过我没兴趣理会,起身后,在众人的震惊下,我用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学会的滑冰技术熟练地滑出场外,导致的结果是,我的脚踝彻底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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