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玄铭摆了摆手,“巫姑娘切莫如此言说,姑娘才情卓绝,再者,能做白月医神的第一个关门弟子,已经是羡煞旁人了。”
她腼腆的垂下了头,“公子谬赞了……”。突感马车向下沉了沉,闻了有足踏上来的声音,她眯了眯眼,看着白月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假面,“师傅。”
白月一撂紫袍,自顾坐下,一张古琴轻轻搁置在香案上,他轻磕眼帘,忻长的指尖一根一根撩拨着,琴韵之音透着闲适优雅,就像他此刻给人的安逸感觉,既不会让人无端的沉醉,反倒是多给了人一种清爽的洒脱。
凝在白烟缭绕下,他的指尖像是一根根如玉葱指,很嫩很白也很纤细,她心下暗忖,有时候,颇觉好笑,毕竟他是一个年过半百之人,平日倒也不见他怎的去保养,竟没想到这样的一双手比待至闺中的大家闺秀还要细嫩,倒真是让人埋怨起上天的不公来,这样一个妖孽,为什么上天给予的所有美好,都让他一人独据?
论其城府,虽然两人未曾交手,但是,在她识人这一项,她从未走过眼,所以,不得不承认,若是两厢交手起来,她可未必是他的对手,论其手腕,能在江湖数十载屹立不倒,能在黑白两道游刃有余,这样的人物,还需要用别的理由来说明他不是各中翘楚?
论其才智,他可是纵横江湖的医神兼并人人惧怕的毒魔,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呵,这样的男人到底缺点和弱点在哪里?
她暗自摇头,人无完人,若说他的缺点和弱点,只是被他完美的藏了起来罢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只可惜,她已经没有那样的时间和耐心来刨开他的心。
想到这,她的脑海里突然生出一股异样。
想想这样一丝不苟的男人,到底,那张人皮下隐藏的究竟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就算是一张芝麻饼,拔除那些黑芝麻,总算还是能瞧出个大概轮廓罢?
说不定还能在脑海里描摹出他想当年年纪轻轻时的飒爽英姿呢。
嘶……这好奇心还真是不能挑起,她本是个不爱多管闲事之人,自然好奇心那种动心也不会存在她的字幕里,只是,一旦动了这些念头,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呐。
“好徒儿,看够否?”白月睁眸,一双波光潋滟的紫光照射着她近在咫尺的精致五官。
时光,一时间凝滞在了此刻。
似乎,他很少如此这样凑近了像是观摩一副画卷那般的瞧她。
一刹那,他恍然大悟,原来,潜意识里,他竟然是想要逃离这个女人的,这个会摄人心魄的女人……
所以,他才会有意无意的不去在意她,不让自己一点点的步入她织就好的网里,却没想,一步踏入,便是万劫不复,再怎么想要逃离,再怎么想要挣扎,只不过是徒劳无功,反倒让那网越箍越紧,直到,被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这次,显然她没有被那双眼睛制造的紫色漩涡卷进去,反倒是一脸淡定,“好师傅,既然小丫鬟已经褪去卑贱的身份,更上一层楼的成为了您的左膀右臂,那么,小徒弟的不情之请,不知,师傅能否答应?”
他指尖一勾,音律辗转悠扬,冰封三尺的嘴角终于若有似无的牵动,“哦?”紫眸定定瞧她,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徒儿莫不是想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那等事情?”
巫沫心中冷笑,bt就是bt,连看他真面目一眼竟也变成了所谓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看来,戴多了假面就不知不觉的脸皮也开始厚起来了!
“师傅一向大度海量,难道这唯一的关门弟子提出的这么点小事儿,都不能应允么?”
白月佯装着点了点头,“唔,徒儿此话,十分在理。”
话休,他指尖音律顿停,余下的,只有那马不停地的哒哒声与车轮轱辘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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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个徐爹还白白嫩嫩的呢?这个,本宫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嘿嘿,现在也不能说,我可以纵容所有读者的猜度,但是,到最后白月究竟如何,哈,只能说一句,挑起你们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