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爵大哥……”。.正排在搜查队伍里的巫沫,眼底的黑更是浓郁了一层,像是无知的墨汁低了进去,却没有化开似的。
殷爵,她第一次遇见的傻瓜男人,她知道,他并不愚昧,只是太单纯,把她想得太过美好,然而,她却不知自己原来在他的内心里那么悄悄的扎了根。
原以为只要她离开了,他就能忘记了,可现在呢,这个傻瓜居然追到了这里不说,居然,居然还要为了带她走要对自己的士兵拔剑相向吗?适才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她尽收眼底。
她几乎有些无法置信的盯着那张刚硬的脸,怔愣的几乎无法呼吸,直到,直到温郁白再次打乱了这样的气氛。
嘴角邪气外泄,“呵……”。除了想不到殷爵会如此,连温郁白这样面面俱到的男人此刻也会变得这么失措,真是有意思。
紫眸将她的那份悲哀那份邪坏全数落在眼中,冰冷复加道:“看来,人皮面具在你的脸上很多余。”这个女人变起脸的速度,哪是他一张人皮可以匹敌的?
“是我们的侍卫失职,还望姑娘忘了适才的不快。”转眼间的光阴,温郁白立即恢复了一派优雅模样,潇洒言辞,可按在那张冰冷拳头上的手掌却依旧纹丝未动。
刚才那一刹那的痛楚就足以差点让他山崩地裂!
“你以为你们随随便便道个歉就可以了吗?你知道我们小姐……”。银铃嘟着的小嘴立即被一只柔荑捂住,美人笑了笑,几乎天地为之黯然,“无碍的,他们也只是例行职责罢了,公子毋须这般。”美人一面捂着银铃的小嘴,一面满脸歉意的福了福身子。
温郁白躬了躬,面色斐然如玉,“若是姑娘受了惊,还望姑娘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才是。”
眉目流转,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前温文尔雅的月白君子,只是那轻然的一瞥,眼底的慧黠是一片明了,“没有什么受惊之说的,公子太客气了,而且……”,美人贝齿轻咬,似有羞愧之意,“而且我们还有事,所以……”。
温郁白了然的微微颔首道:“姑娘大量,既然姑娘还有要事在身,那么,就恕在下不便相留了。”
女子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便踩着莲步,姗姗朝船头那厢而去,不过,倒是一步三回头着有意无意的对着身后的温郁白缅甸可人的微笑离去。
不远处的巫沫轻挑了眉梢,眸子含着某些意味的看向了身旁装扮成老头的白月,阴恻恻的嘴角一咧,“这样的美人儿,啧啧,想不到还是个多情种呢。”
白月收回打量那厢温郁白和殷爵的视线,凉冰的落在身侧挽着自己手的老奶奶,嗯,也就是易容的巫沫,“好徒儿莫不是男女通吃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笑的意味深长。
白月双眼一眯,用力一拽便把老太婆巫沫转身带上了了甲板,只是他却不知自己这样无意识的一个动作却让远处的温郁白恰到好处的看见。
本来正在猜度适才刚刚那个美人身份,也是微笑着目送她离去,却不想视线却无恰好落在了那两个看起来甚似奇怪的老人家,见那老夫老妻已至垂暮之年,佝偻背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明明那个老头子戴着一副瞎子才用的黑眼镜,腿脚利索便罢,还一只手提着老太婆在那样一拥而上的人堆里那么轻松自如的穿梭……
正当疑惑的投去视线,那个老太婆却定定的看向他,布满褶子的嘴角咧着诡异的笑!
曾经有位易容高手说过,一个人如何改变其容貌,甚至整个身体,但是,那个人的气质以及眼睛的神色是无法改变的,然而,这个诡异的老婆婆不但没有掩饰的意思,甚至那双眼睛里透着挑衅与嘲讽!
能这样讽刺他激怒他的人,在这个世间还能有几个?!除了那个生死未卜的女人还会有谁?!
“想不到……”。
郁白不自禁的放开了本在紧握殷爵的欲要抽剑的拳头,而是身子一旋即,长臂一捞,便将侍卫手中的弓箭夺在掌心,双腿八字微张,左手扬起弯弓,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着抵在细如发丝的弓弦上的铁箭,两指一扣一弯一松,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那只铁箭没有任何预兆,咻的一声,贯穿了稀薄的空气,击碎了人们惊呼的言语,像是一颗黑色流星急速划向已走至甲板上的那对老人!
刹那间,所有人吓得忘记了呼吸,只顾瞪着眼睛怔怔的看着那只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杀气射向二老,可是,奇诡的是,那婆婆在箭矢飞来之际不但没有丝毫闪躲,还笑的,厄,这把年纪了,算是笑的慈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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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自然不用解释那对老人就是某双易了容的男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