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诧不已,白凤代表的是西部国家至高无上皇权,它的寓意不仅仅囊括的只是西旌国,更是整个西部国家最神圣的证明!
丝芜略带藐视的看向温郁白,“丞相小心谨慎故而以身亲试,实乃忠臣模范,真令人钦佩,不过,丝芜呈上西部玉玺是因邶姬帝王乃万人之上的天子,除了王上亲手瞻仰才能聊表接纳的诚意,可丞相却此举,不免,有些轻视之意,如此,我西部臣民,怕是要寒心了。”
她一双墨绿眸子露出伤感之态,就连旁侧的大臣都被她这一番高谈阔论所折服。
好一个以牙还牙之举!不但击溃了温郁白方才那一番礼节之说,还适当的不软不硬的提醒了温郁白的身份,更笑他不守本分的逾越了王上!
群臣私下挤眉弄眼,显然,他们是乱了阵脚,这个西旌女皇的出现,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他们的丞相大人,瞧她自信满满的模样,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姬冥夜吃着夕贵妃递来的糕点,唇畔浮笑,“女皇言之有理。”一双带笑的阴鹜眸子瞥向没有任何表情的温郁白,“丞相,你怎么看?”
温郁白欠身道:“是微臣思虑不周,犯了大不敬之罪,任凭王上处罚。”
姬冥夜不咸不淡的脱口而出,“大不敬实乃杀头大罪,丞相既然已经供认不讳,孤就成全你。”
这话一落,众臣纷纷跪地请命,“丞相国之栋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此次也是关心则乱,请王上收回成命啊!”
姬冥夜无视那些鸣叫,放下怀侧美人,负手而立,款款走向殿中犹如神抵的丝芜。
直至步至她跟前,双眼依旧来回的巡视打量她,道:“此事已落,蔑视了西部圣物是事实,让西部臣民寒心也是事实,温丞相的死罪更是事实,事实尘埃落定,孤想请问女皇,该如何挽回?”
丝芜微笑沉吟着。
众臣闻言,却是倒吸一口冷气,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温郁白的生死,西部国家的皇权,此时此刻,竟然全都在这个女人的一念之间!
“臣倒是有个万全之策。”她浅笑视他。
姬冥夜回视而笑:“哦?孤且洗耳恭听。”
“很简单,只要将臣的后面加个妾字,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她的话语轻飘如雾,可此时却似同一记重磅巨石,激起千层大浪!
群臣哗然,却无一人异议,谁都知西旌国是西部首国,她这个女皇既然有西部玉玺在手,自然她的身价已经高于那枚玉玺,只要她下嫁于邶姬,那可就是西北合璧,何来两国之说?
如此不战自降的方法,既节约了兵力,又省得生灵涂炭,岂不快哉?
姬冥夜抚掌大笑:“好!西北合璧,孤得王后,如此喜事,自然天下大赦,丞相之罪当属豁免。”
群臣又是一跪,“恭贺王上大喜!恭贺王后千岁千千岁!”
丝芜颔首一笑,垂了眼帘。
无人知晓,她此刻眼中的神采和情绪。
诚然,在这样举国欢腾的欢呼里,又是否有人发现,有些人的悲伤,有些人的愤怒,有些人的惋惜,有些人的悲哀呢?
当日,邶姬帝王下令,则五日后黄道吉日立后,是以,相邀四海各国,举杯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