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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山虽在不关身,且向长安过暮春。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曾经,这里梨花深深,四处可见梨花随舞,可如今,真真让人明白了,何为物是人非。
“花落,情散……”。
踩踏着脚下已经有些枯黄的草地,她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又开始不安分的狂跳起来。
明明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却无法自控,然而,这样的控制权,却在另外一个人手中。
这样的感觉,与她而言,焉不是一种可笑的屈辱?
自己的心任由他人摆布,与世间所有的蠢钝女人有何区别?
为爱什么都放弃,为爱什么都愿意!
可笑之极。
思索片刻的光景后,四周突然变得无比宁静,似乎,只能听见草儿在枯萎,花儿在凋谢的声音。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见,但是,她知道,他来了。
他不仅是个妖,还是个全身剧毒的妖孽,周围恐怕早已没有几个活物。
“真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不听话,还将我一军。”
一句话的瞬间,白月已站定在她的身后。
丝芜没有转身,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试图想用这样的淡定笑容来消解现下内心的忐忑。
“我不想和你多费唇舌,把水碧还给我。”
白月唇角微弯,但他的紫眸里却不曾又半点笑意,“你不是一向冷情无心么,怎的,一个并非与你有血缘的孩子,你也会这般好心的为她什么都可以?”
语落,他已从她身后伸手环住了她的纤腰,头也磕在她的香肩上,近乎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味道。
这样冰凉的触感让丝芜从心底里觉得恶寒,但,她却并未推开他,因为她知道,她无法推开他。
她冷笑,“我的事情,似乎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请你把脏手拿开!”
白月呵了一声,双手不仅没有松开,反倒拥的更紧,舌头更是细密的吻上了她的皙白脖颈,“我说过,你的味道一直很好,只是半月不见,我已如此想念……”。
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丝芜除了无奈更是厌恶,“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轻允着她的耳垂,媚眼如丝,迷醉不已,就连声音都有些囫囵,“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喜欢忤逆和忘记呢?你明明是我的,现在却用这样的方式名正言顺的成了他的女人,你说,我该拿你如何?”
说罢,他尖利的牙齿已经咬进她的香肩,那妖冶肆意的紫眸里透着的冰冷,似乎想要把她吃进腹中一样。
丝芜吃痛,却只得皱了眉尖,显然,她的耐心快要耗尽。
她抽了一口冷气后,似笑非笑道:“驸马爷,你来找我,难道就只是想要叙叙旧情?还是想要知道,我为何能解了你的妖蛇锁?又或者,还是想弄清楚,你的黑蟒为何,有去无回?”
白月听了,终于放开了她的肩膀,却是用双手扳过她的双肩。
四目相对,没有从前的软香旖旎,也没有从前的深情款款,似乎,在那场戏落幕后,一切归于原点。
她的眸子里,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色彩。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他觉得这样的陌生眼神,会让他无来由的有些心悸。
摇了摇头,他第一次没有底气的说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背叛我!”
她仰天一笑,嘲讽尽然,“我背叛你?可笑!我从来都不属于你,何来背叛一说!”
哪想,她这样的神情和话语,着实触怒到他的怒火!
他双手略一使力,便将她狠狠的按在了树干上,“我说过,你属于我,只属于我,你说,你的心,你的身体,哪一样不是我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