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睨沉思的他,“看来你已经猜出始作俑者是谁了,既然如此,还有何可隐瞒的?”
他嘴角一扯,“九渊暗牢。”
她轻笑一声,一个鹞子翻身,便飞身出窗,脚下踏/着月桂树洒脱而去。
瞧着她的身影直至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他笑的妖孽肆意。
这个女人,果然与众不同,若不是她,他恐怕要花好些时日才能知晓那个已经怀疑他不是凡人的仙者!
让他没想到的是,兜兜转转了这么久,那个一直对付他的人,就是仙界派来暗藏在人界的仙神!
一念至此,他冷了双眸,“魅影,你且去找一副与本君一模一样的柔体来,记住,要凡人。”
故,从屋顶像水一样融进来的魅影一落而下,见他还伸手擦着嘴角的可疑液体,躬身道:“主公可要限期?”
这厢,玥夕已站在了窗前。
他伸手接着窗前月桂落下的花瓣,笑容妖邪浸骨,“越快越好。”
“是!”
※※
临沧海与君歌一曲,
风云起天地一盘棋。
此情义转瞬成棋局,
回首潇潇风雨掠去。
※※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里,似乎像幽灵的呼唤声一样,永不停歇。
隐隐间,这个声音有些许渗人,悉悉索索的老鼠和蟑螂勤快的窜来窜去,沾有已然干涸血迹的稻草堆上留不下它们曾经过往的足迹。
阴暗的地牢永无天日的黑暗将于世界的光明隔绝,隐约的潮湿与腐烂气息的霉臭味一阵一阵扑鼻而来,时时刻刻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愿散去,正如这里所有呜咽叫嚣的冤魂一样。
陌生脚步声慢慢靠近,被钉在墙壁上的白发老人呼吸顿时变得有些许急促。
他嗤笑一声,心底里更是明白,该来的迟早都会来,只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挪了挪被一遍遍施以重型的破败残躯,手铐脚镣声叮当的不绝于耳。
敲晶碎玉般的铁链声突然叮的一声,便落了地。
看着地上像条赖皮狗一样被手铐脚镣钉在墙壁上的白发老人,再瞧他那破烂不堪的白色囚服上被印染了鲜红如牡丹花卉般盛开的血渍,干涸的血渍被抹上了一层又一层腥红的血!
她笑了笑,这一切,正和她心意。
不仅如此,老人的双肩琵琶骨上被洞穿上两条硕大的铁链,看着都让人发憷,他这模样,她倒是有些同情他来。
想当初,那个叱咤风云把持邶姬半壁江山,乃至咳嗽一声都能让整个朝堂抖上几抖的九千岁,刘卉。
如今的下场,却是却比地牢的蟑螂还要不如!怎的不让人心生怜意?
刘卉闻言,立即抬头看向了来人。
来人一身黑纱,更戴着黑色的斗篷,蓬檐倾泻而下的黑纱长至腰际。
在他看去的时,女子一根玉指撩起了黑纱,那张脸……
一眼,刘卉看的瞬间睁大了如铜铃的双眼,那布满血丝的眼中掺杂的是恐怖是害怕!
他猛然紧张的咳嗽了起来,嘴角不断涌出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