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泽眉头轻皱,这女人是想憋死他么,抱得那么紧,呼吸都快提不上来,有什么好紧张的。
捏了捏她的屁股“不习惯就闭上眼睛,一切有我,放松点,你抱得太紧了。”
百苇大囧,脸爆红,大脑冲血般热胀。
可更多的是,百苇震惊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她觉得自己可笑得能使人哭,她那些狗屁决心,根本不需要他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现在就因为他的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她已溃不成军。
因为他的一句话她能忘了委屈,忘了伤痛,忘了一切他曾经对她做的,傻傻的单纯的高兴。
爱,真的是找不出任何理由,爱了便爱了,爱了就输了。
眼泪流了出来,平静的无助的脆弱的。
褚天泽,你真的让人讨厌死了。为什么非得是你,为什么?!
百苇不甘心又觉得很满足的搂着褚天泽的脖子,闻着那股一开始自己就沉迷的气息,埋在他的颈窝,任泪水流淌。
感觉到怀里女人的情绪,还有那细微的动作,褚天泽眉尾轻挑,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把女人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让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最接近心房的位置。
百苇昏眩的厉害,慢慢放松下去后沉睡过去。
……
门口夜枭的杀手看见自己的boss终于从烟雾中、出现,全都明了boss的目标已带出,皆是微不可觉的偷瞄了眼boss怀里揣着的那个软绵绵的女人。
boss非要自己进去找的人……是苇狐?!有些昔日夜枭见过此人的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咳咳。。。
下一步行动——清理干净!
嗖嗖嗖,杀手们收眼,闪电出动,冲向布满烟雾的工厂里。枪声消停下来,换而是利刃插人人体的闷声,似乎还能想象到大动脉被割破的血柱喷洒。
夜枭的杀手们毫无温度的利刃,在烟雾中划开银色寒光的弧度,必会伴着温热刺目的红色液体追随。
百苇是看不见,否则她可能以后的生活都用不着进食。
此时的哀鸣嗷嗷比之前还要壮烈,黑道的规矩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夜枭褚天泽的规矩,背叛他的人——杀无赦!
……
旷野空地,皓月当空,今晚这片废弃工厂群只怕彻夜不能消停。
血腥味弥漫的工厂,前坪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布了一个沙发,上面铺着奢华的狐皮,柔软雪白,月光映托泛着银光。
坐在上面的男人冷硬的轮廓,被月光勾勒得线条分明,周身的狐毛使他的存在冷酷得虚幻。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那双蓝色发着幽光的双目,尖锐冷厉,可以射穿人的身体。
而这样的一个人正拿着一杯水,一点点喂食着怀里昏迷的女人。
背叛了夜枭的z国头目跪在了这石子坪里,一个个面露死色,工厂里堆积如山的尸体,二十分钟前都还是一个个活人,是他们的手下,上千人啊,一瞬间……
想到这,这几个头目一下一下将自己的脑袋往石子上砸,用力过度,细微的石子镶进了他们的额头,血流而下。。。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除了这句话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为自己求情,更多的是绝望,褚天泽的手段他们都有耳闻,里面的尸山就是例子。他们似乎已经清楚没有什么命值得他饶了,唯有死路一条,唯有希望死得干脆才能是解脱。
但是,人是害怕死亡的,就算知道不会有奇迹,他们还是机械的在求着褚天泽饶命。
朱小琴被带出来,看到工厂内的横尸遍野,一瞬间晕了过去。
朱盛钧一个大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垂在身侧的双臂在发抖,刚刚只听见接连不断的枪声,没想到楼下这一小会血洗成了这般。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冷血麻木,堆如高山的尸体,血流汇成了小河,鲜红的血液从‘高山’的顶端沿着死人的手指、衣角滴下。。。
朱盛钧也忍不住的胃部翻江倒海,来到在旷地站稳,才看清打着哆嗦瘫坐在地的人是自己的父亲,扶着自己的妹妹,朱盛钧失望透顶。抬头看过去,朱盛钧惊讶的忘记了呼吸。
那个男人不就是上次订婚宴上抱着well的人吗?他怀里的女人是……well。
男人坐在狐皮上,威严霸气,看周围肃杀情景,一群面无表情的人对他却是恭恭敬敬……
这里的这一切是他做的!
well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人。
朱盛钧的疑问不光他自己想不通,跪着的瘫坐着的都不明白,只是有的人已经没时间可以浪费来想这种问题,因为命不久矣。
……
此时,吴彪被人拖了上来,扔在了褚天泽的脚边。
面如死灰,吴彪看了看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举一动如此宝贝着那个女人,头怔怔的垂着,全身已被冷汗洗尽。
褚天泽轻轻拭了拭百苇嘴角已干涸的一丝血色,抬起蓝眸锁着脚边只见头顶的人。
“阉了他。”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在场等着宣判的人倒吸了口冷气。
被抓起来的吴彪挣扎不停,害怕又惊慌的吼道“放开我!你有种就杀了我!!”
他宁可死。
可他的不畏死亡根本打动不了褚天泽。
“急什么,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褚天泽冷笑,不再多说,有人接近吴彪动手。
这人是伯特,十一近卫中的一个,他善用火药最不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