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大?那气势也足够有些力拔山河的味道?这番话说完?就是整个一品居吃饭的众人也都噤了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背后连炎霁伦嘴角的笑意微微凝下来。就更不要说是付少清差不多想要立刻过去这个人打翻在地了。
沐清秋冷笑了声?她上前一步站到了那个什么司大人的跟前?浅笑徐徐?“这位大人?刚才我只是无意弄脏了你的衣服?原本念在主家的份子上?道歉也就是了?便是说你不念及主家?那我再赔你这身衣服也就够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大人口中的白银千两和三叩首这些是怎么来的?”
司大人斜睇着跟前这个看似还真是无知小儿的白衣秀士?自然明白他想要和自己在众人面前争论一番。他嘴角一扯?怏然自得?“实话告诉你?本大人身上这身衣服是金丝缕线?乃圣上所赐。就是给你要个白银千两?也是便宜你了?至于说那三叩首?倒也不是叩首给本大人?而是叩首于皇上?懂吗?”
他说的习惯?完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个正宗的皇亲。
而近处的沐清秋瞪着他?更觉得一股火气浑然就冒了上来。
靠的?
今儿在御书房?当着那个人的面儿?她都免了一跪一拜?今儿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大言不惭——
“他是谁?”沐清秋问道。
此刻?付少清和炎霁伦都看出来某人生气了。
付少清?“宸妃之兄长?礼部侍郎。”
炎霁伦惋惜的看了眼那个司大人?“……其实他身上这衣服不是皇兄御赐的……”
这就是到此刻?那个礼部侍郎才乍然清醒?他刚才竟是说了什么?随后又是后悔不迭。嘴角一颤?就要开口?“其实——”
“礼部侍郎?”沐清秋眼底一冷?冷凝打断。
什么宸妃什么兄长她不知道?可那个什么礼部侍郎?她可是清楚的很?之前看的某份折子上?这个家伙接待外国使臣以次充好?险些造成国之危害。根本就是要贬官的?就因为什么那个宸妃的关系?仅仅只是罚俸三个月了事。这件事情?到现在都是她身上的一根刺。而如今他竟敢都惹到她的头上来了。
“你既然身为宸妃之兄?就是皇亲国戚?可你只道皇亲国戚尽享皇恩?却不知道为帝分忧?反而处处落人口实?让百姓以为帝恩薄寡。倒是不知道帝登基以来为国为民是如何的辛苦操劳?”
“你身为朝廷官员?竟然敢矫伪皇命?信口雌黄?今儿是王爷在此?你都敢这么说?若是遇到了寻常百姓?你还不知道是如何的欺善怕恶之徒。你这般荒唐猥亵?便是愧对了你头上‘大人’这两个字?”
她的怒气颇大?这一番话根本就是气不喘?脸色不变?一口气冒了出来。
只让在场的人浑然一愣?而话音落地?就听得不知道楼下哪儿传来的一声高喝?“好——”
嘶——
片刻的寂静之后?就是整个一品居都叫好声不断。
只让那个立在沐清秋跟前的礼部侍郎嘴角都软的一塌糊涂。
明明这个人刚才还温和的像是只小白兔?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冷然冰刃的气势?但看着他的目光?就觉得背脊上一阵发麻。
再听着四周那些百姓的高喝喝彩?就是头皮都麻的酸胀。看着自家主子这般?那些随在他身后的人赶紧的围上来?把他护在当中。
看到自己也并非是孤身一人?礼部侍郎立马也有了些底气?色厉内荏的瞪着沐清秋?“你?你大胆?……胆敢当街辱骂朝廷命官?”
“就你也配朝廷命官这四个字?”沐清秋冷哼。
礼部侍郎的脸色忽青忽白?最后是歇斯底里冲着身边的这几个人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抓起来?扭送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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