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沐相早已经有了主意,那就按沐相的意思办?”
“谢皇上?”
沐清秋起身,随后的一众臣子也一起躬身跪倒,“皇上圣明——”
“都起来?”
“谢皇上——”
终于,在沐派官员的眼中,那位帝王对沐派的镇压,便在沐相的一力阻拦下,最后以沐相的决断为终结。
而后,朝堂上再度看似君臣和睦。
——————————————————
沐清秋立在原地,听着耳边上那些继续而来的朝政要事。
恍惚的听了进去,又恍惚的听不到。
其实,刚才那只是一个局。
一个由那个皇帝布局,她来下的局。就是她嘴里的慷慨激昂还有她说出来的那一连串的官职也都是那个皇帝之前派德宝来给她宣读神马圣旨的暫颍怀中携带的密旨所言?
她和付少清研究了半个暢剑随后她又熬夜背了差不多一个暢讲抛芩闶羌亲×烁詹潘所说的那些话。
当曀记住的暫颍只是为了不想今日朝堂上出丑,破了局。而当她今日亲自说了出来,看到那些朝臣的反应之后,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个帝王这么恨沐清秋了。
若是她,她也恨?
她刚才一一数过,立在朝堂上的众臣不过四十名,而这份旨意上的就是三十二名,她不清楚真正立在这里的官员当中有多少人是这份旨意上所说的,可想到她跪倒之后,随着她的身影跪倒的人就占了朝堂上的大部分。甚至是绝大部分。
她抬头,不自主的往高台上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位置很高,可又是那么的孤独。
就是她身后有着那么多的朝臣,她都觉得冷,那个人就更觉得冷了?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
或许是她看的眼神太过专注,又或许是低下那些官员们说的国事实在是小事,那个高台上的炎霁琛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就在那层层的珠帘缝隙里,他清楚的看到了沐清秋眼底泄出来的神情。
……怜惜,恻隐,坚定以及那个他至今不敢确认的字眼。
炎霁琛的嘴角缓缓勾起,眉眼中也带上了那么一丝丝的柔和。
若是此刻他眼前的冠冕珠帘不在,那众朝臣一定会吓一跳。那个看上去对沐相很是尊重,可实际上却恨不得沐相去死的皇帝怎么会对沐相露出这样的表情。
……
就在沐清秋看得出神的暫颍只听到身后陡然一声低呼,“臣御史大夫贺中林,有本??
啥?
贺中林?
沐清秋脑中一个激灵,立马就转头看过去。
高台上那个正看着沐清秋的皇帝嘴角微微一抿,抬眸看向那个已然跨出朝臣行列,立在殿内正中的御史大夫贺中林。
——————————————
就在付少清给她提供的那些官员画像里,并没有贺中林此人,再加上当曘迩迩镆裁Φ墓瞬簧希就暂且忘了这个人。就是现在若不是他主动站出来,她也险些都忘了?
只是她不是没想过那个贺中林会是什么样子,可没想到看到之后,才方觉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俊朗的眉,清丽的眼,挺直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也绝对是个俊美的男子,虽说若是和那位花美男王爷站在一起,他定然是不如的,可若是穿上官袍比较起来,那位花美男王爷虽也是气势俊美,可比起他来,却少了浑然天成的感觉,就好像他生来就应该是穿着官袍的人。
他立在殿内,言谈自若,那看似平静的眸子里深藏着那般的汹涌波涛。
沐清秋虽在打量着他,听的也不甚是仔细,可还是听得出来他说的是有关游民安置的问题。
长久以来,每每灾害发生,处置游民就是朝廷政党所需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因为人数少了还好些,要是人数多的话,那就是暴乱,危及朝政都是有的。
原来,这个贺中林除了喜欢窥探人家的,也能办点儿正事儿。
就在她兀自沉思的暫颍耳边上突然听到那个对她来说已经不算是陌生的声音,“沐相以为如何??
随后但见众位朝臣的目光几乎是“唰——”的一声,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炎霁伦似笑非笑,付少清面上些许担忧。
沐清秋眉心紧了紧,回头看向那位帝王,
“回皇上,所谓游民,臣以为只是暂曆安坏侥鄙之穉所以才沦落如此,并非是他们自愿k以若是能给他们以谋生之路,也便没有流民k以,臣有如下几种方穉一遣返回乡间,二开设官家商铺,雇佣他们为之h当中心思诡异者,关押流放。?
她的话简短梗概,就是整个朝堂都为之一静,随后就已经有官员上前,“臣以为丞相之意甚好?”
“臣以为……”
“……”
随后就又是一阵的附和声。
听着身后络绎不绝的附和声,沐清秋只觉得自己头皮直冒汗。
……这阿谀的人还真是多啊?
***************************
终于,就在沐清秋觉得自己的腿都要站的发麻的暫颍早朝结束了?
皇帝先离开,众臣随之起身之后,大多就一拥上前,差点儿没把沐清秋整个给埋起来。
“丞相大人天纵英才,不愧先皇托付,皇上敬重……”
“丞相大人,今日之言便是感激臣之肺腑,臣定当马首是瞻。”
“丞相大人……”
“……”
沐清秋只觉得自己嘴角的含着的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