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一起来了?"玉君绯和蓝沧海一起来找她,这倒不意外,可加上一个程子焕,就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当然是来蹭饭的,不然谁耐烦顶着日头上你这来.听说你又从北边弄东西过来了.快弄上来,给姐几个尝尝鲜."玉君绯摇着扇子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垂下眼睫把玩着扇坠,其余两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反客为主.
倾城眸光微闪,道:"消息倒是灵通.既然来了,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不是?走,先让你们看点好东西,一会再满足你们的口腹之欲."说着拉着兰月纤尘的手往后院走去.
"师傅."一直沉默寡言的蓝沧海盯着兰月纤尘的背影出声道.
倾城和兰月纤尘脚步微顿,不发一语的往前走.
玉君绯一巴掌拍在蓝沧海的后脑勺.说道:"青.天.白.日.的,你鬼叫什么?什么师傅不师傅的?"虽说那个背影很相似,但面容和周身的气度却相差很多.师傅面容清隽,周身散发的气息如月华般清冷,给人感觉有点远离人间烟火.而这兰月公子,虽说看起来也冷冷淡淡的,可却比师傅更像凡人.而那张脸,更是找不出一丝相似之处.
蓝沧海拂开玉君绯的手,大步跟上前面的两人.眼神疑惑.
程子焕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回不过神.根本无暇理会玉君绯和蓝沧海.前面两人站在一起,如璧人一般,刺痛了她的双眼.
一行人各怀心思跟在倾城身后.
"好了,说吧.到底什么事."倾城推开琉璃门,把几人让进来关上门后问道.
几人目瞪口呆的环视书房的物件,良久发不出声.
"凤倾城,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玉君绯趴在那琉璃门上哀嚎着,恨不能把那大片的琉璃从门框中抠出来,搬回家去.
蓝沧海虽没那么夸张,不过眼里的惊诧却是掩饰不住的.
程子焕咂舌:"啧啧,难怪男人争抢着要嫁天家人,女人头破血流也要争权夺势.这好处还真是显而易见."她倒不是嫉妒,只是无论谁看见这样的书房也淡定不了吧.
倾城揽着兰月纤尘坐在书案后那张宽大的改良太师椅上,对玉君绯不耐的说道:"别嚎了,赶紧说正事."这家伙是越来越贪财.她玉府怎么着也算是正经的皇室宗亲,至于这样么?看看人家蓝沧海,多淡定.
玉君绯咬着手帕,指控道:"你没良心.人家大夏天不迟辛劳的为你奔波劳累,你非但不心疼人家,还吼人家."要是提前知道她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地也得瓜分一点.现在可好,总不能把她家书房门拆了吧.不甘心啊.今天不剃下她一块肉,怎么也得让她吐点血.
倾城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好了,我知道了.等过几个月你们想要多少都行.现在该说来干啥了吧."就她那点小心事,她都不需要猜.
几人双眼冒光,直愣愣的盯着倾城.倾城抚着额头,直言道:"这东西是御珍坊的新品.等皇宫翻新以后,你们这些皇室的吸血虫或多或少都有.到时候你想用琉璃建房子我都给你弄来.好了,别磨叽了,快说."
玉君绯听她保证,点了点头,整了整衣襟,移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才轻声道:"凤蕊中毒了."
"什么?!"倾城一惊,这不可能.凤蕊自己就是制毒高手,谁有本事给她下毒.可看那几人郑重的脸色,怕是真的.随即问道:"怎么回事?这消息是从哪得来的."
程子焕看了看其他两人,冷然道:"早朝时她晕厥了.皇上召了太医院的达人们整治,确实是中毒了.至于是何种毒,还没有定论.现在已经送回府救治,现在情况如何,想来连宫里都不甚清楚."她们可是一下朝就往她这赶了.
倾城支着额头,手指在书案上轻敲着:"具体什么情况?忽然就晕了?"她到底唱的哪一出.
玉君绯回忆道:"今天很多大人都奇怪得紧,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故意激怒临朝听政的皇女们."尤其李家那几位,真是字字如针.
倾城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凤蕊情绪比较激动,然后就毒发晕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清?凤婧?还是凤蕊自己?
以凤清的精明,该不会做这样落人把柄的事.凤婧虽然有可能会做,但她有什么能耐弄来连凤蕊都发觉不了的毒.如果说凤蕊自己,那也不太可能.她所学的东西大多师承杨家,母皇也是知道的,她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那到底是谁?难道真是凤清?或许...是有人要嫁祸给...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三人结伴来王府,不就正中别人下怀?
心思转了几圈,对三人道:"好了,我知道了.先用膳吧你们."说着,拍了拍手,示意门外候着的鼠标直接把膳食摆在书房侧边的隔间里.
见玉君绯张口欲言,倾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北越送来战马几匹.几位用完膳,和本王一起瞧瞧去."
如果真是有人想嫁祸给自己,那这时候就万不可轻举妄动.最好的办法就是,以静制动.
她倒要看看,她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她一步步退让,她们却非要穷追不舍,那就怪不得她了.